徐太医顾不得回答朱氏,只是指挥几个小厮怎么抬不会伤到容炘。
待容炘被抬到床上之后,徐太医赶紧拿出了银针给容炘施针。
就连在门口的柳珂也有些纳闷了,刚才容炘明明像是装的,怎么这时候倒像是真的旧伤复发一般。
徐太医用完针之后,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容炘的脸,见他毫无醒来的迹象,心里不由的着急。
在场的人,无不吓得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容炘才重重的长舒一口气,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自己依然在书房中,顿时又气息急促起来。
徐太医慌忙劝道:“郡王不要着急,你已经没事了,刚才郡王是受了什么惊吓吧,幸好臣赶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您旧伤未愈,又添新病,无论遇到什么事万望保持心和气平才是。”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此话一出口,在门外的柳珂心里忍不住笑了,原来竟然是吓得晕了过去,这安庆郡王可真有点出息。
容乔听了徐太医的话之后,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柳珂见此处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便嘱咐了吴仪与王五几句便也离开了。…
这里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在后院以及西书房中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东书房照顾容炘的朱氏,一听到后面传来了喧哗之声,心里便如有一面鼓在敲。
不多时,朱氏的奶娘崔嬷嬷便慌里慌张的跑了来。
朱氏怕影响到安庆,便急忙迎了出去,小声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没看到太医正在给郡王看病吗?也不怕冲撞了郡王。”
崔嬷嬷顾不得解释许多,只是拍着腿低声的叫道:“我的小姐、郡王妃,这时候哪里还是顾忌郡王病不病的时候,虎贲卫在您的房中搜出了好多东西,说是有犯碍的,连在场的王爷都吓傻了。”
朱氏听了此话之后,慌里慌张的便跟着崔嬷嬷去自己的院子一看究竟。
她边走边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每天进进出出,怎么没有看到有什么犯碍的东西。”
崔嬷嬷紧紧跟在朱氏的身后,回道:“奴婢,看到那些御卫的手中,也有画,也有带字的纸,还有扇面之类的东西,奴婢愚昧,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犯碍的。”
安庆不是个只会享乐的太平皇孙,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便喜欢,所以往常她们的房中书案上便堆着这些东西,搜出这些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这些东西,朱氏从来都不会去摸,自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
她们刚刚的走到半路,便看到几个虎贲卫已经拿了东西出来了,郑公公便走在最前面。
见到朱氏之后,郑公公皮下肉不笑的道:“郡王妃,奴才恐怕对不住了,奴才只能请您和郡王去宫里养伤了。”说完此话之后,对身后的虎贲卫道:“带上安庆郡王与郡王妃回宫。”
朱氏还没来的及说话便被两个虎贲营的人架上了。
朱氏吓得连叫喊也忘了,只是浑身打着哆嗦被人架着往前走。
不多时,容熠从西书房方向走了来,看到郑公公之后道:“公公,恐怕真是我冤枉了安庆郡王,他的书房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郑公公“嘿嘿”一笑,对容熠道:“世子放心,您的画奴才已经给您找到了,只是不知道真假。”
容熠听了此话之后,心里虽然暗骂,可是脸上却轻声一笑,“既如此,那本世子便跟你一起进宫去,皇上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他说完此话之后,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