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吧!”柳珂得意的道。
容熠叹口气道:“说了你不生气?”
柳珂一听此话,不由得一愣,道:“怎么,你们之间——”她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语调,接着道:“难道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你不会是为了报复安庆郡王,所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容熠用手捂住了嘴,抬高声音道:“所以什么,你少瞎猜。”
柳珂看到容熠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是你自己的神情让我误会的,我可没说你们之间有什么。”
容熠胡乱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与其让你瞎猜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告诉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便打住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之前皇后向朱氏的母亲提及要替楚王府向她家提亲的时候,本意是将朱氏许给我的,可是朱氏听闻皇后有这个意思,便寻死觅活起来,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是,皇后的话岂能说了不算,便将她指给了容炘。”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轻哼一声道:“当年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有心要给你没脸也说不定,这世上,哪有兄长还没有娶亲,便先给弟弟指婚的道理,明摆着是打你的脸。”
容熠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道皇后是故意给我没脸,可是我也不能强让人家同意嫁给我吧,再说了,当时我也没有成亲的打算。”
“起初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怎么这安庆郡王妃怎么不与安庆郡王适龄,反而与你年龄相仿。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典故。”柳珂说着,下意识的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容熠的臂肘间。
容熠侧头看了看柳珂道:“幸好当时朱氏放弃了我,不然我怎么能碰到你。”
柳珂忍不住笑道:“刚才你是在点朱氏的眼吗?现在她看到你这样回护自己的媳妇,不知道有多后悔呢。”
“她后悔不后悔我便不管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容熠俯首在柳珂的耳边道。
他们说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容熠没有将刚才晚秋的不轨行为告诉柳珂,只是提醒似的问了句:“打算怎么安置晚秋?”
柳珂面上有些为难的道:“秋才人的身份怕是你早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她托付与我的。不管怎么样。我想能让她托付的人,应该是对她很重要吧,便暂时先让晚秋留在这里吧。怎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容熠听了此话摇摇头,“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既然如此,那便让她暂时呆在这里吧。”
第二日一大早。柳珂在议事厅与朱氏将一天的事情安排下去便没有再理事,回房拿了些往日自己写的东西拜访容乔去了。
此时的容乔正在。听下人回言:世子妃来了。
她的神情有些凝滞,旋即有些不耐的站起身,走到门口相迎:“世子妃怎么这么有功夫,竟前来看我?”
柳珂听了容乔这句不咸不淡还带着几分冷然的话。忍不住笑了:“昨天我好像说了,以后空便来看望妹妹。”
“还是叫我容乔吧,我不习惯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此亲昵。”容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进房。
柳珂便也跟着容乔进了房门。看到容乔的墙上挂着一幅落叶悲秋图,便知道她平日的心境一定是极其自怨自艾。心里忍不住笑了。
容乔见柳珂看着自己的书画在笑,忍不住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秋不足以一悲,如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搬出刘禹锡的《秋词》训导我一番?已经不止一个人像你这样了。”…
柳珂摇摇头,看到书案上笔墨齐全,便伸手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两个极为繁杂的字。
容乔不喜别人随便用她的笔墨,刚要阻止,可是看到柳珂行笔从容流畅,笔落字迹清秀隽永,竟是难得的好字,要命的是她写的两个字,自己竟然不认识。
柳珂见容乔一脸的茫然,收了脸上的笑容,指了指第一个字道:“上古时期,刀耕火种,作物一年一收,以秋为年,诗经中曾有言: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到了秋天便又是一年过去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第二个字:“秋过而冬,你看这个冬字,上面像不像是笼盖四野的天幕,而这一横,却将里面的太阳封闭在了天幕之中,下面像不像是冰凌,冬日一到,寒凝大地,了无生机,所以,冬便是终。如此一说,秋天一至,人们岂能不悲。”
容乔被柳珂的一席话说的怅然若失。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这闺阁之中已算是博览群书了,可是此时在柳珂面前竟如一个无知的小孩。
柳珂见到容乔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到她了,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翻看着容乔的往日的习字。
过了半晌,容乔道:“你在朱氏面前装的呆傻,却来我这里卖弄才情,是什么意思?”
柳珂早就料到容乔会来这么一句,起身笑道:“术业有专攻,我在管家上不及安庆郡王妃是事实,我没有必要装的很会,在娘家时,也曾识字读书,所以也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装的什么都不会。”
容乔难得的脸上闪了一个笑容:“没想到你竟合我的脾气,小婵给世子妃上茶。”
小婵将茶端上来之后,柳珂轻轻抿了一口,道:“郡主对茶可有研究?”
容乔一愣道:“没有,怎么这茶有问题?”
柳珂释然一笑道:“没什么,其实我对茶也没有什么研究,我有一个妹妹深谙茶道,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