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渔心想:“裴琳的右脚痛得不能着地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这叫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曾九鲤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医生啊。”
曾渔自嘲一笑,向严世芳道明之后,便去马厩牵了那匹蒙古马黑豆,骑着出村,报信的仆人是步行的,跟不上曾渔,曾渔就独自打马赶往寄畅园,到得寄畅园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裴琳依旧由两个健壮仆妇抬着到西园小厅,曾渔一看这妇人脸色就知其中有伪,若真是足踝骨骨裂或者骨折,定是日夜疼痛,茶饭不思,睡不安枕,人会很憔悴,但眼眼这美妇肌肤丰腴水嫩,双颊若桃花,气色好得很,哪里象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曾渔也不靠近裴琳,离着半丈远说道:“裴娘子腿伤已经痊愈,何须再治?”
裴琳蹙眉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手肘和手掌的伤的确已痊愈,可是这右足还是不敢着地啊,曾相公给奴家捏捏,看是不是骨折了?”
曾渔道:“不必捏,我知裴娘子没有骨折,之所以不敢下地乃是出于心病,裴娘子现在试着站起来。”示意两个仆妇把裴琳搀起来。
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把裴琳架着站了起来,曾渔喝一声:“提起左脚。”
不但裴琳应声把左脚提了起来,两个仆妇也把左脚提了起来。
曾渔哈哈大笑,说道:“裴娘子的心病和腿伤都已经好了,告辞。”
曾渔也未在寄畅园用饭,骑马回介桥村,他心里有了一个帮助陆妙想脱困的法子,急着赶去枫树湾和陆妙想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