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近乎本能地用尽全力去化解这些能够覆灭她的危胁。
她将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手段都用到了极至,去化解去抵挡这些轰击来的力量。当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在化解天雷轰击过后的间隙落来时,她避无可避,唯有以融过玄天剑的强悍体质生生硬抗,再将那轰击到身上的强大力量以力量转换的手段释放出去。
大概是这场杀孽造得太大,天道对她的轰击来得格外猛烈,若非她还能感觉到紫云血劫中的那一缕生机,她甚至怀疑自己将要被灭杀在这里。可正是这一缕生机让她知道自己是有机会可以活下去的,这就像当初融玄天剑时陷入无尽的痛苦中一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扛着、熬着。
昔日经历过的磨难和痛苦,成为无比宝贵的经验。那场绝望的磨难让她知道自己只要还没有死,只要能一直坚持下去,就未必不能熬出一条生路来。
内心的坚持让包谷仿佛有着无尽的动力,她不知疲累地吸收着周围游离的能量补充自己转化能够动用的一切力量去抗衡这些仿佛随时要将她毁灭的轰击。
紫云血劫以及铺天盖地轰击下的包谷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可她仍然矗立在那,仍在一遍遍地演化道与法,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化解那落在她身上的危机。
她将五行能量的转化用得无比娴熟。
她将生与死用道与法的方式演绎出来。一念花开,一念花灭,毁灭未必不是生的开始。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的漫长,又无比的短暂。
在如此轰击下,在这天地之威的打压下一遍遍地演绎道与法,去观摩、到了很多,有了更多的明悟。
天地,有天地的法则规律,她,亦有她的法则规律。
天地为一界。一花一木一草皆可为一界,她亦能自成一界。
头上的紫云血劫散开,包谷脚下的紫云血劫亦随之散去。磅礴的生机气息自紫云血劫的毁灭力量消散时朝着包谷灌涌而来。天劫力量来得有多猛烈,这缕蕴藏在天劫中的生机就有多浓郁。包谷引生机灌注入体,修复自己身体所受的损伤、冲击玄天剑荒天界被天道法则压制的封禁,以及转化为各种各样的力量去抗击那些落来的轰击!
好一会儿过后,包谷才回过味来——这紫云天劫都散了,怎么还有轰击落下?
这些轰击来自四面八方,就像是无孔不入,包谷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可这些轰击力量太过猛烈,她连神念都透不出去。
这些轰击力量直到紫云血劫结束时的降下的磅薄生机都消失后还在朝她砸来,这阵势大有天谴般不死不休的阵势。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趁她渡紫云雷劫时向她下死手!
没了紫云雷劫轰来时的磅礴力量,她能够转化的力量就很有限,渐渐地她就有着力不从心的感觉。天劫力量不可躲,别人打她她还站在这当靶子打那就是傻!在她很弱小的时候这种傻事干过无数次,现在还这么干那就是不可救药了。
回过神来的包谷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那置她于死地、不死不休的决心后,毫不犹豫地将正在修复主舰的砍帮中人挪出主舰扔进玄天山脉,然后直接把那比幽影城还大,比常驻仙家只有二十万的战城还大上数十倍的主舰用砸的方式挪出了超大储物袋,她自己则落在了主舰中。
主舰再破,那也是由大罗赤金打造,仅这“体型”就足够骇人听闻!主舰的主控法阵虽然毁了,可各区域是独立的,除了舰头在来到上界时一头磕在海底撞毁了,其余各区域也出现裂缝,但并非所有的部位的法阵都损毁。当初建造这艘主舰时包谷就充分为从主舰逃生做了准备。这艘主舰用来破界逃命都够了,哪怕是残破了,主舰共分九层,每层三座传送域门,用来逃生的二十多座独立的传送域门以及多达数百座传送法阵还能全损?
包谷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最近的一座传送域门前开启传送域门,冲了出去。
围轰包谷的众路仙家完全没想到包谷还有这么一手。
主舰出现得太过突然,以至许多轰得正起劲、正在暗自咒骂那怎么也轰不死的先天道体的众路仙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凭空出现的大罗赤金打造的比一座城池还要大庞然大物给砸了个正着!
这庞大的体型所形成的重量当头砸下,那比十座战城当头砸下还要恐怖。
许多仙家正在全力轰杀包谷,然后大罗赤金主舰突然出现在面前“梆”地一下子砸个正着,轰出去的力量撞在正砸中自己的大罗赤金主舰上就在自己跟前轰地一下子炸开——
大罗赤金主舰砸来的力量以及自己轰出去的力量同时打在自己身上,毫无防备之下的仙家,当场就没了——
被大罗赤金主舰以及被自己力量轰中的各路仙家顿时就和那被砖头“啪”地一声拍中的蚊子没区别——
战城的动静闹得太大,赶来探查情况的仙家多啊。赶来探查情况的仙家认出或听说是先天道体那是纷纷冲上来站在紫云雷劫外加入轰杀先天道体之列。其结果就是一块巨大的砖头毫无预兆地砸进了蚊子堆,“啪啪啪”地爆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