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谷还是个半大孩子、胸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摸过没碰过包谷的身子。当年的她万万没想到长大后的包谷会长成这模样,当年她坏心眼的非礼的小身子如今让她连碰触都觉得是亵渎。当年那因饥荒而瘦成皮包骨、小鸡崽、只剩下一双眼眸还要明亮的落难孩子如今竟已如此高贵神圣得令人不敢侵犯、不敢有丝毫亵渎,却又美得充满无尽诱惑、只想把她捧在掌心中、安放在心头精心呵护。
玉宓忽然觉得包谷是她命中逃不开的劫。一道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怎样做才能正确应对的劫数。
她避,避无可避,走了那么多年、避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不得不回来不得不面对包谷。
可如今面对了,又不知该怎样面对。
若包谷平凡一些、普通一些、笨一些、傻一些、丑一些,还是当年那包谷还多好!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带在身边也就带在身边,护她一护、宠她一宠又何妨。
然而如今的包谷长得都像不是这世间该有的存在,面对这样的包谷让她手足无措、不敢伸手接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玉宓忍不住想:“包谷,你这些年少吃点灵珍奇宝把自己养丑一点不行么?”
终于,玉宓把包谷洗干净,从浴池里抱出来、仔细地擦干净身子穿上衣裳、抱回床上。
完成这些,她只觉自己像渡过一次天劫、死过一次又活过一次一样。
当年渡元婴大劫都没这般煎熬。
玉宓裹着长袍瘫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连包谷沐浴过的水她都不敢再用,那一池犹含有大量药性和灵性的浴汤也只能撂在那暴殄天物。她简单地把自己那已经晾得半干的身子擦干,从储物法宝中取出衣物穿上,逃也似的出了包谷的房间来到院子里透气。
傍晚时分,紫云姝来到院子,一双美眸略带几分鬼祟地朝包谷的屋子里瞟去。若非包谷的院子护护有法阵禁制,她的神念难以窥见屋内景相,只怕神念早探进去探了个底朝天。
玉宓见到紫云姝的脸色粉粉润润红红的,整个人透着股异样的容光焕发,分外滋润的模样就知道她小师叔又被圣姨那朵娇花给采了一回。若搁在平时,她定然会嘲笑调侃小师叔一番,可此刻还在下午的那番煎熬中没有回过神来,却是半点心情也没有。
紫云姝奔进包谷的房里看过包谷,又出了院子来到玉宓的身边,瞅着玉宓问:“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你不会把包谷给办了吃了吧?快说,有没有!”脸上兜着气势汹汹、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眼眸中却燃着熊熊的八卦火焰。为了探这八卦,她可是冒着被她家阿圣狠狠修理的危险从床上蹦过来的。她都被吃干抹净了,包谷又岂能独善其身?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师叔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受同当。
玉宓一脸无辜地看着紫云姝,叹道:“我哪敢!她那模样,谁敢动她!况且,这会儿还昏睡不醒呢!”
紫云姝嘀咕一句:“也是,趁包谷这样下手,那还真是qín_shòu不如!”嘀咕完,便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她得赶紧回啊,不然又要被阿圣修理的啊!她明天还想起床的啊!
玉宓:“……”她握了握拳,又松开。算了,可恶的小师叔欠揍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