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也不惧怕,诚恳而抱歉的说道:“我真的是没有了,神灵为我们带来这么好的生活,我们靠劳作就有了粮食,不用去山上打猎那就有了肉,我们也惹不得她走啊!”
采诗见他不像撒谎,摆摆手道:“下去领赏吧。”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丁一揪住巫师腰间的树叶不放,关键想抓他别的地方,无从下手啊。
巫师伸手捂住关键部位,连连道:“有,有!但只是试一试。”
采诗问道:“如何试?”
巫师离丁一远了点道:“祭神。”
“那还不快去?”丁一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巫师一个趔贴到了门口,扶住门槛,回头道:“需要两个刚满三岁的童男童女做生祭,还得你们去找。”
“生祭?”大家都诧异。
阿黄解释道:“就是在祭祀过程中献给神的礼物,会杀掉,所以父母都不乐意献出自己的孩子做祭品。”
“王妃肯定不会同意!”采诗很笃定,“先把他带下去!”
王氏扶着彩云的手急急的进来,听到了后面两句话,冷着脸道:“这种灭绝人性的事绝不能发生在我们家,王妃就是醒过来,也会责怪我们的!”
然后责怪的扫视屋内一圈,“有病不请大夫,搞这些神鬼邪术!你们的礼教道德都扔到海里喂鱼了吗?”
丁一一拍脑门道:“是啊!大夫!大夫!都是采诗!”转身跑了出去。
采诗抿唇,这些人不知原委,也不能与他们解释,对雷满仓吩咐道:“查今天和王妃接触的人,一定要找道镇魂石!”
雷满仓迟疑的看向王氏,见王氏没说话,低头出去,带着人去查了。
采诗毕竟是木九久身边的人,王氏也不好责备,只是坐在木九久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唤:“九久?”
大夫就在呼啸山庄内,是从锦城木府带来的。给木九久把了脉,就像以往的大夫的诊断一样,一切正常。
王氏的神色也疑惑起来,握住木九久的手轻轻用力,道:“九久!你还有孩子,一定要醒来!”
如果在生产时,木九久依然如此,那后果可想而知。
……
梅儿在山林里一边哼着山歌,一边采摘蘑菇和野果,还编了个漂亮的花环戴在头上。
她爬上一处高高的山崖,山崖的下面是奔腾不息的大海,海浪因为山崖的阻挡更加的汹涌澎湃,打在岩石上发出咆哮般的声音,溅起数丈高的浪花。
梅儿从怀里掏出那只漂亮的荷包,再次打开确认了里面的东西是镇魂石,又放了几块碎石头进去,扎好口,扬起手使劲儿扔出去。
那荷包在湿润的空气中划出一个标准的抛物线,落入神秘而疯狂的大海里,立刻没了踪影。
“哈哈哈!”梅儿仰天大笑,“什么神灵,我呸!”
“梅儿、梅儿!”山林里隐约传来叫唤她的声音。
梅儿轻蔑的冷笑一声,左右搜寻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光滑的大石头处,她将怀里的刀片拿出来,放到那块大石头下。又放了几块小石头在旁边。
bsp;满意的拍拍手上的石屑,然后挎起篮子,悠闲自在的往山下走。
“梅儿、梅儿!”山林里寻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
她轻蔑的轻嗤一声,扯着嗓子回了一声,“我在这儿!”然后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一个平时和她一起劳动的妇人带着雷满仓拨开丛林中的树枝,迎了过来。
没等对方发话,梅儿先惊喜的道:“哎呀!雷大哥,是您在找我吗?”
雷满仓黑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你在遇到王妃的地方有没有看到王妃的荷包?”
梅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重大,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露出惊讶迷惑的表情,“荷包?什么荷包?”
“不要装傻,拿出来!不然就是死罪!”雷满仓想诈梅儿一把。
梅儿立刻委屈的红了眼眶,无辜可怜的美目中泪光盈盈,“雷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家?当时那么多人都在,我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还能偷王妃的荷包不成?”
带路的妇人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解围道:“雷护卫,这梅儿是心气儿高、虚荣了些,但确实没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雷大哥,我摔成那个样子,爬都没爬起来,你们扔下一块碎银子就走了,我如何能偷到王妃的荷包?”梅儿说着更加委屈起来,转身倚在一颗大树上,举起袖子掩面哭泣。
袖子下的她却要笑出声来:姑奶奶不会小偷小摸,姑奶奶是小偷的祖师奶奶!
雷满仓回忆起来确实她没接近木九久的机会,他是个实在人,见她哭的伤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讪讪的道:“好了,没看到就没看到,干嘛哭的如此伤心?”
“我伤心的是你这么一个善良憨厚的男人,怎么可以冤枉我一个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梅儿眼泪婆娑的看着他,边说边往他跟前走了两步。
那受尽委屈、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让雷满仓自责后悔的想要给她擦眼泪。一直被当成空气的妇人也被感染了,想起梅儿的身世不由的垂泪道:“这孩子确实是苦,被土人从海里救回来的时候也就七、八岁。被养在山洞里,吃生肉、吃野果。你们来了,她才有了工做、住在营地里
,靠给主人家砍柴、送野菜,挣得几个铜板度日。”
梅儿这次是真伤心了,大哭道:“可是我的一切都是靠汗水挣来的,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