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冷冷一笑,似乎早就知道梵古会出手偷袭,只见易寒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动静,任由梵古杀来。
“嗯?”
梵古疑惑,因为易寒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自己杀来,“哼,又是阵法吗?当我没有准备吗?”
有着昆吾镜防护,梵古无惧任何攻击,也无惧任何大阵。
若是易寒知道梵古此时想法的话,一定会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有布阵,对付你,还无需大阵。
百十米的距离,一瞬而至,梵古已然杀到易寒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十米。
梵古没有发现,在他越靠近易寒,周身的水浪,有那么一丝丝微妙的变化,变的不那么澎湃,缺少了一丝水原有的灵动。
周身的水流,缓缓而动,变的很粘稠,不像四周的河水,那么湍急,这一切,梵古似乎没有发现,此时的他,眼中只有易寒,再有的,就是易寒的阵法怎么还没有启动。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此时,易寒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这不得不让梵古起疑,因为之前在追杀易寒时,就吃了不少亏。
最终,在靠近易寒二十米的时候,极速杀来的梵古,忽然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易寒,眼中尽是谨慎,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他的实力强于易寒,可易寒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让梵古一阵头大。
“装神弄鬼,杀!”
在一番迟疑之后,梵古再次选择了出手,不过他没有朝着易寒冲去,而是祭出一件法宝,操纵着法宝冲着易寒杀去。
“已入瓮,该收网了!”易寒轻声一笑。
“额!”
在听到易寒这句话,梵古忽然意识到不好,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股大危机,头顶之上的昆吾境陡然光芒大作,璀璨如日,而他整个人,腾冲而起,想要破浪而出,冲出水面。
易寒轻笑着,“不要走了,还是留下来吧!”为了这一切,易寒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会让梵古离去。
哗啦啦……
水浪翻滚,河底仿似掀起了一阵飓风,无尽的水浪,在河底激荡。
放眼望去,只见易寒周身的水浪,正在缓缓凝聚收缩,就像是洒落在地上的水,在经历时光倒流……
“怎么回事?”
梵古忽然惊呆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身体好像被一股力量禁锢,就连昆吾境也破不开这股力量,被束缚。
更让梵古惊骇的是,周身的水浪,正朝着自己凝聚而来,是凝聚,而不是汇聚,好像是被包了饺子,这诡异的水浪为皮,梵古就是那馅。
这个时候,梵古才惊骇的发现,这水不简单,十分的粘稠,有一股力量禁锢着自己,而也就是这股力量,让自己难以动弹,如陷沼泽。
“啊……”
梵古慌了,一声怒吼,鼓动全身法力,他要拼命了,他知道如果挣脱不出这诡异的水浪,那今天恐怕就危险了。
一股股法力,如潮水般涌出,涌向头顶的昆吾境。
嗡嗡……
昆吾境仿似被激活,光芒暴涨,猛烈的震颤,洒落下璀璨的霞光,将梵古笼罩,在这片霞光之下,环绕在梵古四周的水浪竟然被逼退。
“咦?”
易寒吃惊,梵古头顶上的镜子竟然能避开万水之源,元始母水,这是什么宝镜,竟有如此威力。
在避开了元始母水之后,梵古哪里还敢有丝毫耽搁,直接腾空而起,朝着水面遁去。然而,这个时候,在梵古的头顶之上,忽然一道黑影,镇压而下,携滔天之威坠落。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轰隆隆……
河底水浪翻滚,暗流激荡,已然是沸腾了。
河面之上,一股股水浪,冲天而起,整条河,都沸腾了,滔天的水浪,激荡着河岸,席卷四方。
涂丘腾空而上,不敢再站在河面上,此时他凌立在半空,眺望着河面。眉头凝成一团,河底显然发生了惊天大战,只可惜自己不精通水性,不然定能亲手斩杀易寒,为弟弟报仇。
滔天的水浪,翻滚了将近一刻钟,才逐渐平息下来。
河面逐渐平静,又恢复了以往,然而让涂丘疑惑的是梵古不见了,易寒也不见踪迹。原本涂丘以为,梵古很快就能出来,可等了一刻钟,也不见梵古现身。
“怎么回事,人呢?”
由于不通水性,涂丘一时间,也不敢下水探查,万一发生什么,可就完了。
这一等,又是半刻小时。
剧烈的波动,已然是惊动了林中那些各大教中的人,他们循着波动,来到了大河前,立马就发现了涂丘。
娲皇宫的人,立马来到涂丘身侧,这是一个老者,“涂丘,易寒人呢?”
涂丘指着湍急的河流,道:“在河底。”
“在河底?”那老者迟疑了一下,而后又道:“你杀了他?”
“没有,梵古进入了河底,去追拿易寒,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弟子不通水性,没敢下去,所以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事情已经很清楚,西昆仑的梵古进入了河底,到现在还未上来,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
“待老夫下去看看……”通天殿的一个修士走出,而后直接跳进河底。
冥河殿也有修士走出,“我也去……”
一时间,一个个大教的修士,争先恐后的跳进了河中。
半刻钟后,一道身影冲天而起,从河底冲出,是之前那个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