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论心思,该是臣妾不及娘娘才是。”说罢,她打量了那拉氏一眼道:“娘娘脸色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厉色,目光紧紧攫住凌若道:“不错,本宫近几日确实不舒服得紧,只是本宫因何不舒服,熹贵妃应该心知肚明。”
凌若一脸不解地道:“娘娘这话好生奇怪,臣妾如何会知晓?”
那拉氏上前一步,与凌若面对着面,阴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熹贵妃,静心香这一招你用得可真是高,连本宫都着了你的道,实在是好本事!”
待她说完后,凌若微微一笑道:“恕臣妾愚昧,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不必在装了,你与钱莫多联手骗本宫用静心香,从而让本宫在不知不觉中上瘾,难以摆脱,实在卑鄙。”
“卑鄙?”凌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唇道:“论卑鄙,臣妾无论如何都极不上娘娘,因为娘娘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利用害人,可怜六阿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娘娘,这些年来,您害了那么多人,午夜梦回时,就没有不安吗?”
“不必与本宫在这里说废话,本宫今日来,是要静心香的解药,你既能弄出这个东西来,想必也有法子解开。”说话的时候,那拉氏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再想起药性发作时的痛苦,那种折磨,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静心香……”凌若低低一笑道:“娘娘怕是找错人了,臣妾说过,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一再否认,那拉氏强捺着怒气道:“钮祜禄凌若,你以为这样否认就没事了吗?静心香根本就不是从奇香阁出来的,乃是钱莫多私自加到奇香阁上贡目录里的,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你做事,想必你也许了他不少好处,本宫听说钱莫多有一个考中举人的弟弟,才等了一年不到就补了一个七品县令,想必其中有你的功劳。若是钱莫多被捅了出来,你觉得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面对她这番话,凌若似笑非笑地道:“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妾?”
那拉氏浮起一丝自得的笑容“本宫怎会做这样的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相信你也不希望本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说罢,她凑到凌若耳边呵气道:“就算皇上再宠你,也不会眼看着你用罂粟害人而不管。”
“原来静心香里有罂粟吗?”凌若一脸惊讶的说着,“臣妾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帮不了娘娘了。”
那拉氏倏然沉下脸,阴声道:“你这是在逼本宫了?好,本宫这就是去告诉皇上,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说罢,她作势要走,还没迈步,耳边便传来凌若的声音,“且慢。”
呵,果然还是怕了,钮祜禄氏,你永远都斗不赢本宫,这辈子都要输!
那拉氏回过身来冷笑道:“熹贵妃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这件事吗?既是这样,又何必害怕本宫将此事告之皇上?”
凌若低一低头道:“娘娘误会了,臣妾唤住娘娘是有一件事要提醒娘娘。听闻奇香阁的陈老板在数日前失踪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见踪影,有人怀疑他已经死了。但为什么要害他性命,顺天府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这陈老板一向与人为善,从不结怨,怎会无故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里,那拉氏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而凌若的话尚在继续,“若是娘娘就这么将静心香的事情告诉皇上,钱莫多会不会有事臣妾不知道,但娘娘与……二阿哥就一定有事。”
“你!”那拉氏从未像今日这么被动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样子,恨不得将凌若生吞了一般。
对此,凌若视若未见,盈盈笑道:“所以啊,娘娘去之前一定要想好,千万不要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有劳熹贵妃!”那拉氏咬牙吐出这五个字,原本她让弘时将陈老板抓起来,是为了问出真相,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束缚她手脚的绳子,实在是该死。
在那拉氏快要走到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凌若的声音,“臣妾有一句实话相告,不知娘娘可有兴趣一听?”
那拉氏停下脚步,冷冷吐出一个字来,“说!”
“静心香……”这三个字成功令那拉氏转过头来,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解决静心香带来的烦恼更重要了,只是这么几日,都已经快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凌若缓步上前,凑到那拉氏耳边轻声道:“静心香……没有解药!”
“不可能!”那拉氏一个反应就是否认,激动地道:“任何药都有解药,静心香还有混在里面的罂粟也一定有!”
“臣妾没有骗您,真的……真的没有,除非一直用下去,否则就只有忍着,一直一直的忍着,直至崩溃发疯!就像……你对付谨妃那样!”
“贱人!”那拉氏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扬手便要打下去,小宁子大惊,这要是真打下去,可就麻烦了,他赶紧拉住那拉氏的手迭声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那拉氏亦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只是刚才想到以后自己日日都要受那样的折磨,一时间恨得失去了理智。她恨恨地放下手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错了,本宫不会输,永远都不会输。”
对此,凌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淡然道:“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会再怕那拉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