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范东家很明显目的地就是知府衙门。
齐瞻他们原本也没走多远,所以一看出来这些人要去衙门,便站住了,四周围看了看,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站在那边往衙门方向看。
范东家并没有走到衙门的正门那边去,他好像是知道那边有人摆了棺材,从前面一拐弯,应该是绕到了侧门,而掌柜的带着其他的人在这边等了一会儿,居然去了那个茶楼。
齐瞻看了一会儿,小声吩咐护卫:“你想办法叫那哭丧的人知道,聚福楼的东家进衙门里去了,叫他们过来堵。”
又吩咐:“千万别叫茶楼的人看见了,他们必然是一直盯着呢。”
之前的那个护卫就道:“小的去,我刚刚看见那两个吹唢呐的人在哪儿歇着了,跟他们一说就行了。”
说着已经过去了。齐瞻也不挪地方,如果堵住了的话,在这里正好能看见。他刚刚听茶楼的小二说,知府老爷不在的,如果范东家很快就出来了,那就是说明,他找的是知府老爷。但如果半天没出来,那找的可能是高
大人,也可能是刘大人。
盯着看了一会儿,范东家并没有很快出来,大约过了两刻左右,就见从正门的方向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几个人。
就是在那边披麻戴孝哭丧的人。
紧跟着聚福楼的掌柜带着人过来了,他们跑的挺快的,大约是怕他们的东家正好被堵上。
结果哭丧的人看见了掌柜的,顿时就上去揪住了掌柜的脖领子,放声大哭起来:“赔我们家老爷的命,你们赔我们家老爷的命!你们这狠心丧命的黑店!”
一边骂一边就开始挥拳打起来。
那掌柜的大惊失色的拼命挣扎,跟着来的伙计也忙上前去想把他们掌柜的给救出来。
不过哭丧的人里头四五个汉子,再加上那两个吹唢呐的,全都冲过来了,没头没脑的打起来了,这边伙计人也不是很多,一群人混战起来。
“五爷,您看。”护卫突然轻声提醒齐瞻。
齐瞻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现,那个茶楼的小二和两三个人也出来了,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看看看,动手了!”护卫道。齐瞻也看见了,掌柜的被打了好几拳,扛不住的尖叫,小二身后的一个人忍不住了,上前去帮着聚德楼掌柜的那边,不过只上去乱打了几下,就现那些哭丧的人挺拼命地,他又跑回去了,跟茶楼小
二那几个人商量。
小二指指点点了一下,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动手的,这边有另一个点头,和这个又上去了。
这边一群人早打的叫成一片,虽然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是哭丧的人很拼命,不管不顾的只照着那掌柜的打,就算是有伙计们拦着挡着,但掌柜的也受不了,挨了几拳被打倒了,滚在地上。
这一下更加不得了,哭丧的人直接上脚踹,踩,掌柜的被几只脚踩得一时都爬不起来。
伙计们叫声震天,伸手去扶,结果不小心另一个也跌倒了,于是更加吃了亏。
那些哭丧的人看着直接就是下死手的打,但是茶楼的小二依然是看着不动手,动手的两个因为混乱中挨了几下,也退出去了,终于不参加了。
“瞧着似乎是挺着急的,不过到底不动手帮忙啊。”齐瞻身边的护卫小声的道:“茶楼的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路数啊。”他们正看着,另一个护卫绕了一大圈跑回来了,到了齐瞻藏身的地方,气喘吁吁的:“我的妈呀,他们来的人还多!那边搭了几个棚子,还有几个妇人,好像是还有几个人,去找什么人去了,一听这边
打起来了,妇人又去找。”
齐瞻听得摇头:“难怪衙门都躲了,看样子死的人这一家也不是好惹的。”那几个去找人的,说不定就是找高同知或者范东家。
目前来说,齐瞻知道的就是这两个人牵扯。
那聚福楼掌柜的一行人显然是知道,哭丧的人很多的,他们不敢久留,玩命一般的挣脱了,就向着聚福楼那边跑去了,哭丧的人追了一阵子,就不追了。依然回来。
护卫奇怪的问道:“挺奇怪的,他们既然人多,为什么不去把聚福楼也给堵了?那聚福楼倒好好的继续开着?”齐瞻想了想,道:“应该是他们不想兵分两路吧。虽然说是在聚福楼出的事,但是他们应该清楚,这事是官府搞的鬼,所以他们还是盯着官府这边……若是分开了,两边都闹,一来人手不足,二来他们
应该是外地人,怕万一哪边有什么问题,互相照应不到。”
护卫明白了点头。
他们又在这边等了好一会儿,看看那东家什么时候出来,护卫是告诉了守丧的人,东家进去了的。
守丧的人就在这边的门口走来走去的,那样子着实有点吓人。估计进去的那个范东家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了,所以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直藏着没出来。齐瞻也就不等了,留下那个给守丧人报信的护卫,道:“晚上天黑了,你凑近了去问问那家人是谁,死的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告诉他们,我们也是这一次出事的丝绸商人,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护卫给报了信,估计他们总应该相信护卫了。
“还有,千万记着小心对面这个茶楼,他们估计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盯着,所以你千万别叫他们看见你。”
护卫答应:“是,知道了五爷。”齐瞻吩咐另一个护卫:“你在这边注意看着点,那个范东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