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真就是大事。
温竹青愣了愣问道:“找我?外面谁在?”
恬姑急急的道:“五爷是一早就出去了的,奴婢一听衙门来了人,就忙叫婆子去问,结果回来说爷们都不在,二爷也是一早出去的,连老爷今天也出去了。”
温竹青想了想道:“你去问问怎么回事,找我作什么?”
恬姑答应了一声转身才要走,刚刚出去的荷叶已经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那个托盘,都没来得及放下:“五奶奶,门外面的秋婆子说,衙门的人一定要见您,您要是不出去,他们就进来了。”
温竹青惊讶至极。齐家虽然只是商贾人家,但这两年和衙门的关系很好,汤同知和徐大人都给齐家面子,这又是哪个衙门的人,这样硬要往内宅闯?
想着问道:“问问是哪个衙门的?”
荷叶道:“不等咱们问,衙门的人已经说了,他们是长安城的臬司衙门!”
臬司,是提刑按察使司的简称,各省都有提刑按察使司,管的是提邢、各类案子。长安城臬司衙门的人跑到了咸阳来,这是咸阳府生了什么重大的案子了?
为什么找自己?
温竹青便道:“去前院,叫衙门派个头目去前院见我。”说着起身换了件青镶边长褙子,便往前院而来。
前院齐瞻的书房,坐在了榻上,丫鬟在榻前挡上了紫檀木玻璃彩绘牡丹如意花样大屏风,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请进。”
传来了靴子的声音,一个听着像是二十来岁的男子道:“里面坐的可是齐家五奶奶,咸阳城里千金诊堂的东家?”
原来和药铺子有关。温竹青道:“是我,这位官爷如何称呼?”
那人便道:“我是长安城提刑按察使司佥事,敝姓陈,现有一桩案子需要询问齐五奶奶。”
“请问。”温竹青沉声道。
陈佥事便道:“咸阳城里官绅古儒,齐五奶奶可认识?古家的二奶奶古薛氏,是否和齐五奶奶很熟?”
居然和古二奶奶有关。
温竹青心中着实的纳闷,最近出事的不是古大奶奶吗?何况,古二奶奶有什么事跟自己能扯上关系?
心里这样想着,当然赶紧的回答:“古二奶奶我认得,我们和古家平常有些来往,不过仅限于大的日子走动走动”
“是吗?但我听说古二奶奶去过千金诊堂看病,还有两三次之多?”不等温竹青将话说完,外面的陈佥事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温竹青已经是惊讶起来,道:“是去我的药铺看过病那又如何?”
“那古二奶奶和齐五奶奶的关系应该不是如五奶奶现在所说,只是泛泛之交?”陈佥事马上道。温竹青蹙眉,道:“此言差矣。难道去我药铺子看过病就是与我关系很好?我的药铺子开在街上,任何人都可以去,大户人家的奶奶太太们,也不乏去的,这些人尽管和我们齐家门第相当,但也不表示
我和这些太太奶奶们的关系都非泛泛之交陈佥事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
这话将外面那陈佥事说的哑口无言。
他一定要面见齐五奶奶,说话态度有些咄咄逼人,当然是因为想要在齐五奶奶毫无防备之下,进行一次审讯,当然,说审讯还是过了些,可以说是一次试探,试探她的态度,是否惊慌。
后宅的妇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自己一个省府臬司衙门的五品官员前来质问,一般若是心虚的妇人,这会儿已经露出马脚了。
不过听这位倒是镇定,还能反问,以陈佥事多年的刑名经验,这位应该没什么心虚的,怕是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陈佥事便道:“齐五奶奶想知道生了什么事吗?”
“正要请教。”温竹青道,又叫丫鬟端茶端椅子,请陈佥事坐下。
陈佥事倒是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只是来请齐五奶奶的,齐五奶奶若是方便,请去现场一看。”
“什么现场?”温竹青这会儿真的有点极端不好的预感了。
“命案现场。古二奶奶今天被现,死在了古家的别院中。”陈佥事道:“这个别院位于长安府境内,因此我们臬司衙门接手了。”
温竹青心猛地一沉!
“古二奶奶死了?”
“不错。”
沉吟了一会儿,温竹青奇怪的道:“这关我什么事?古二奶奶死亡,臬司衙门为什么来找我?去我的药铺子看过病的人很多,况且今年以来,我从未给古二奶奶开过药,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外面也静了一会儿,陈佥事才慢悠悠的道:“古二奶奶死于雪崩,初步断定是吃了虎狼落胎药。”
温竹青眉梢都跳了两下!不但是震惊,还有点恼火起来了。自己的药铺子从开张到现在,还真的是一副落胎药都没看出去过,即便是有正规手续的方子,也从未见过一张,温竹青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偏把怀疑的眼睛盯
住了自己的药铺子?这可真的是人言可畏。古大奶奶和古二奶奶妯娌不和,她们两人吵架牵连上自己的药铺,古大奶奶为了给古二奶奶安罪名编造自己药铺子给古二奶奶开了落胎药,这还一传十十传百了?这会儿连衙门
的人都上门来了?
“吃了落胎药又如何,与我的铺子有什么关系?我的铺子里从未开出去过落胎药。”温竹青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恼怒。
外面陈佥事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有没有关系,不是齐五奶奶自己说了算的。且古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