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躺下齐瞻就凑到她耳边笑着道:“媳妇,我给你讲个故事把?”温竹青不上当,道:“先别忙着讲故事,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相公,那么你想怎么保咱们的平安?不去找靠山,也不自己捐官,眼看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经把七皇子都招来了,再过几年还不知道
被谁眼红盯上呢,到时候你打算怎么着?”
齐瞻手都开始不老实了,哪里有心思说这么正经的事。修长的手指头假装在肩膀上逗留了一会儿,便开始偷着解她的寝衣带子。
低低笑着依然讲她的故事:“据传据传啊,未必是真的。据传,江南四大才子里的文征明,喜欢扮成女的”
还没开始说已经把温竹青逗得笑了,抬头看他:“扮女装?”“对呀。”齐瞻笑着点头:“很娘吧咳咳,他看中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扮成女的和这位小姐攀谈,他是才子嘛!自然是文采fēng_liú出口成章,见解独到知书识礼。那小姐很快就被折服了,引为知
己,邀请他去家里同住,晚上一起研修诗词”说到这里温竹青已经疑惑的道:“这就怪了,就算是引为知己,却也不可能那么轻率的就把人请到家里去,你说了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小姐身边难道没有丫鬟,大户人家随便什么人都能被邀请了和小
姐同住?可见是你编的。”
齐瞻噗的低笑:“轶事!轶事好了吧?未必是真的,但可不是我编的,我也编不出来。”说着用手指点住了她的唇:“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呢。”温竹青张嘴就去咬他的手指头,齐瞻又迅捷的闪开了,嘿嘿嘿的笑,依然要坚持说着:“晚上了,文征明果然和小姐研修诗词,到了很晚很晚很晚”说到这里故意暧昧的咳嗽两声,然后笑着低声道:
“既然这么晚了,内宅门都关了,也出不去,于是只能住在小姐这里,小姐晚上穿的是很周正的,寝衣睡鞋”
一听他说到了这个,温竹青恍然了,难怪突然要说故事,原来是和睡鞋有关。不过尽管知道不是什么好故事,可已经说到现在了,倒把温竹青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抿着嘴听着。“文征明尚未娶妻,也没见过,见小姐穿鞋实在好奇,说道,倒不曾见过睡觉还穿鞋的。那小姐因知道她出身贫寒,因此并未怀疑,笑着说,睡觉穿鞋也是正理,脚暖和。文征明又凑近了看,说这鞋
看起来是很软和,穿着一定舒服吧,连鞋底都是软缎子的。”
齐瞻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看温竹青。温竹青抿着嘴笑,随着他说的倒是想了想当时的样子,说故事的人明知道文征明是个男的,因此想象他当时的样子,便是故意,可见男人不管是谁,无论是外表正派的,还是外表斯文的,其实骨子了
都存着一股子猥琐心思。
齐瞻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男人全他娘的猥琐!”
温竹青一下就噗的笑了出来,伸手打他:“你别说了,我要睡了!”说着转身要背对着他。齐瞻伸手忙忙的搂紧了笑:“别急,别急,马上说完了”搂紧了她的身子,几乎贴在他自己的身上,这才笑着继续道:“那小姐听文征明这样说,便笑着道,鞋底软和是因为不走路啊,这就叫永无沾
地日。那文征明原是才子,反应也快,听了很自然开口来了句下句,说道,也有向天时。”
永无沾地日,也有向天时。
温竹青很自然的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没想明白,伸手轻轻推他:“你松开一点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齐瞻眨巴着眼睛一直看着她,见她面上毫无波澜,就知道她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噗噗的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经他这样一解释,温竹青一下子明白了,顿时脸蛋便似撒了胭脂一样,晕红一片,伸手在他背上拍着:“松开我果然是,你们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猥琐,写这样下流的东西出来”
然后突然明白了,往后仰头盯着齐瞻,努力使劲瞪他:“这肯定是淫词秽本,那种那种下流小说,这你也看过?”说着又使劲拍他:“老实交代,你都看过什么下流的东西?”
齐瞻搂着她笑的浑身震动,带的她也跟着颤,使劲想挣脱了他,可偏齐瞻觉出来了,果然下流的更加故意逗得她颤
帐子也如同水波一样荡漾起来了,帐子里传来了齐瞻低低的笑声:“也有向天时”
波浪荡漾的更加激烈起来,屋子里春意盎然。
折腾了半晚上才睡,第二天温竹青便起来的晚了。
起来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梳洗打扮,收拾整齐出来坐在外面堂屋的榻上时,都已经快午时了。
竹风和竹雨上午的学都要上完,快回来了。
问丫鬟五爷什么时候出门的,说是早上辰时许,也没说中午回来用饭还是在外面。
温竹青喝着茶,正要叫丫鬟把自己的书拿过来,看会儿书打时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跑着的脚步声。
一听这声音,温竹青就知道是恬姑。而且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来禀报,她的那个急性子每每都是这样,跑着进来。
连荷叶和紫茸都习惯了,正好荷叶端着托盘到乐门前,一只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倒是先帮恬姑将帘子打起来。
恬姑跑了进来,果然是一声:“五奶奶!”
紫茸好笑的道:“叫你慢点走就是不听,不管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也不急于你跑来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