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真真是气的要吐血了,已经不能等着下人去把齐慧找来了。下了车气冲冲的直接就奔齐慧房院而来!
齐慧没在屋里,正在廊上仰着脸看鸟笼子里蹦跳的鸟儿,她最近也是闲的无聊的很,脸上带着一种幽幽的落寞。
柳叶被衙门的人叫走了,然而谁都不知道。衙门的人秉承的是此事不可张扬,所以让传话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从外院一层层报到了内院,谁都不知道是谁找柳叶,柳叶糊里糊涂的出去了。
孙氏一看见齐慧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而那天齐慧在宁公子面前故作娇羞的样子便浮现在了眼前,她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冲过去厉声道:“给我进来!”说着进了屋。
齐慧冷不丁的看见母亲怒气冲冲的过来,顿时又惊讶又害怕,忙先盯了跟着母亲的祁妈妈和吴妈妈一眼。
祁妈妈和吴妈妈却都深深低着头,并不给小姐什么暗示。
齐慧皱眉,屋里已经传来了母亲厉声怒喝:“全都出去!”
屋里的丫鬟全都被赶了出来,齐慧脸色都变了,不敢怠慢的忙进了屋,小声的道:“母亲”
“跪下!”孙氏一声厉喝!
齐慧这一下不但惊讶,简直都委屈了。不敢说什么的跪下了,怯生生道:“母亲,女儿做错了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天宫观的那个宁公子,你是不是之前见过?!偷着见了几面?是哪个该死的丫鬟从中牵的线?!”
齐慧大吃了一惊!脸顿时血一般的红了起来。
这幅样子无疑是告诉孙氏,她果然的心中有鬼。
孙氏真真气的差点晕过去,猛地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掼!尖声叫道:“还不从实招来!”碎瓷器四溅,差点崩到齐慧的眼睛里,齐慧吓了一跳,这一下是完全的慌了,带着哭音道:“母亲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没影儿的话?那宁公子宁公子女儿之前哪里见过?从未见过,从未听过!更
没有什么丫鬟牵线母亲!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女儿,女儿的名声”
“你还知道名声!”孙氏恶狠狠的盯着她:“没见过面你那天是什么表情?!满院子站的姑娘小媳妇,只有你直勾勾盯着那个宁公子看!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脸面要不要了!”
这话齐慧怎么受得了,又羞又急的放声大哭起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氏怒叫道:“给我收声!你还有脸哭?说,是不是柳叶那个小贱人?!你可知道那贱蹄子已经被衙门抓去了?!你还不从头到尾老老实实的交代!”齐慧哪里知道什么,一听柳叶被衙门抓去了,已经吓昏了头了,不敢隐瞒,哭着道:“女儿之前真的没见过那个宁公子,真的没见过。在天宫观女儿也是因为手绢丢了,低着头找手绢,谁知道
就碰见了那公子女儿赶紧的要避开,根本没说两句话,更加没有其他的”
说着放声大哭:“女儿什么都没做,女儿就是丢了手绢”孙氏气的犹自呼呼喘气,怒瞪着齐慧。女儿如此的样子,使得她相信了齐慧的话,想想女儿从未做过出阁的事情,之前在徐夫人那里都是留下好印象的,徐夫人都答应给她寻个好亲事的,所以,女儿
可能说的是实话。
那宁公子生就的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个女人堆里混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散漫轻浮的气,偏偏又生的唇红齿白的,这样的人叫女儿看见了,年轻姑娘情窦初开,多看几眼也是有的。
孙氏心里头琢磨着。
齐慧哭着,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还在哭诉着自己见到宁公子的情形。
孙氏听了一会儿,确定那天确实没生什么,便厉声询问柳叶平日里的表现,在齐慧这边都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
齐慧听得出来母亲对柳叶是非常愤怒的,如今也有拉人下水给自己垫背的意思,因此将平常里的小事全都禀报了,甚至于柳叶经常出神,自己总要多叫她几声才能答应的小事都说了。
而这些事听到了孙氏耳中,却又马上明白过来。柳叶和孙成勋勾搭成奸,那死丫头的心思自然全都在孙成勋的身上了,哪里还有心思服侍女儿?
这个下贱的丫鬟,背着自己居然做出来这样的事!
孙氏原本就因为齐慧在天宫观的表现这些日子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的,生怕被人传了闲话,如今还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这事被传了出去,女儿的名声那可是完全的完了!
而且她特别怀疑那天故意招惹那宁公子的是柳叶那个不知羞耻的丫鬟!起码,女儿那般的轻浮作为,也是受了柳叶的影响。
自己精明算计了一辈子,万万想不到,女儿身边留着这么一个没廉耻与人通奸的丫鬟,自己竟然不知道!
孙氏眼睛眯着,眼中有一丝狠戾的光芒。
站起来不顾齐慧还在哭诉着告状,迈腿就往外走,厉声留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到你出嫁,不准出院门!”
齐慧听了这话,哭都不敢哭出声。
孙氏气冲冲的从女儿的房院出来,站在屋檐下将齐慧院里的这些丫鬟婆子一个个的扫过去,恶狠狠的眼光把下人们吓得浑身哆嗦,跪在院里深深埋着头,一声都不敢出。
“柳叶回来,直接打死!”孙氏咬着牙留下一句话,走了。
身后的齐慧听见了,直挺挺的就晕了过去。
满院子的下人跪的乌压压的一片,没一个敢大声呼吸的,一直等太太走了半天了,才有齐慧身边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