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温竹青同样也是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
松软的被褥,香甜的味道,入眼都是清爽干净又亮堂,和家里完全不同。山上冷,十月中已经开始刮北风,就要准备炭火啥的,也快要烧炕了。
但这里却温暖的依然和秋天一般,屋里也不冷,人躺在绵软的被褥中,也是温暖的很。
温竹青起来了,昨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洗漱了坐在梳妆台前看了看,眼睛有点肿。
“姑娘,姑娘。”外面突然响起了廖妈妈有些惊慌的叫声,让温竹青奇怪起来,忙起身出去看。
“怎么了?”
才问了一句,看见廖妈妈前脚进来,后脚跟着好几个人也进了院子。
前面三个分明是主子的,其中两个手牵着手,左边一个十三四岁,穿着件榴红对襟牡丹纹厚缎褙子,梳着双螺髻,头上插着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耳朵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来回的摆动。
右边那个年岁看起来大两三岁,长得倒是真出众,肌肤白的欺霜赛雪,一双淡淡的柳叶眉,丹凤眼水汪汪的动人,腮边两个浅浅的梨涡,仿佛晕着一汪春水。唇略薄,一进来便将温竹青盯住了。
穿着件月白色绣点点腊梅花软绸交领长裙,腰中系着一条软缎丝绦,这个女子从头到脚给人的感觉就是软,走路也软软的虽然轻盈可好像没劲似得。
另一个小点,十一二岁左右。
进来的当然不止这三个人,身后面还跟着好些的丫鬟婆子,簇拥着她们,这些人就如此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从这些人耳朵上摇晃不已的耳坠子能看出来,她们好似很着急,走的非常快,几乎是踩着前来禀报的廖妈妈的脚后跟进来的。
急什么?
这群人给温竹青的感觉不太友好。
而她打量这几个人的时候,这几个人也在打量她。
中间那个年纪最大的,十五六岁穿着月白衣裳,给人感觉柔软温婉的,就是何思月,穿榴红褙子的是齐家三姑娘齐慧,最小的是四姑娘齐敏。
何思月是下死眼将面前这个姑娘盯着打量了一番。
身条儿倒是高,年岁比自己却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瘦一些,眉眼
何思月只承认她算是清秀。但是穿着却土的很,现在已经穿上了棉袄,还是件湖色掐了深绿牙边长袄,这件袄叫她整个人都变得土气了起来。
“土里土气的。”齐敏甚至说了出来,横竖她也没人怪她。
齐慧嘴边挂了个冷笑。
温竹青感觉的没错,这些人确实不怀好意,中间那个年纪最大的,看着好像挺温柔的,可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鸷,有些遮掩的恶狠狠打量自己的目光,叫温竹青已经警觉了起来。
“姑娘,这几位是府里的,左边这位是三姑娘,右边那位是四姑娘,中间这位是府里的表小姐。”
廖妈妈在旁边有些紧张的说着,又转头去看那边的姑娘们,笑着道:“姑娘们,这位是温大姑娘。”
尽管介绍了,但没有见礼的,温竹青觉着她们不怀好意,就略等了等,看看她们的反应,避免自己一厢情愿行了礼,再被她们嘲弄。
而果然的,对面那三位一点见礼的意思都没有,左右两位齐姑娘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鄙夷,中间那位也格外的没好脸色。“什么猫儿狗儿的也胡乱安排住在这里?你们这些下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这里是五爷的别院,安排这么个人住在这里,到底算怎么回事?坏了五爷的名声,你们吃罪的起?”那位三姑娘最先难,皱
眉怒斥廖妈妈。
廖妈妈变了脸道:“三姑娘,这位温大姑娘是齐五爷请来的”
“你放屁!我五哥这大半年都住在这里的,你的意思,竟然是和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一起住在这里?”三姑娘马上厉斥。
“三姑娘您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姑娘昨天才搬过来的,而且也是五爷答应的,不然这里是五爷的别院,我们怎么能进来”廖妈妈听齐慧说的着实难听,不由得提高了生意争辩道。
“你给我闭嘴!反了天的东西连你主子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来人,给我掌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奴才!”齐慧马上翻脸了。
她身后的婆子们答应着就要上前。
温竹青皱眉道:“廖妈妈说的都是实情,我们昨天搬过来的,也是齐瞻让我住在这里的。”说着指了指那几个上前来的婆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她的声音一点力道都没有,就好像是寻常说话一样,除了冰冷一点,甚至还算是和气。不过,那几个婆子还是迟疑的站住了脚。
很简单,因为她们摸不清楚路数,不知道这个姑娘的深浅。温竹青冷冷的看向了那位三姑娘:“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若是搞不明白回去问问你五哥,在这里满嘴污言秽语,侮辱的是你自己。你一个年轻姑娘思想这么龌龊?身为一个闺阁女子居然马上想到的是乱
七八糟的事情?你平常就是这样一个人?成天想的都是这样的事?”
齐慧脸色巨变,怒急!正要大叫,手一下子被旁边的何思月抓住了,制止的捏了一下,齐慧胸脯上下起伏的剧烈,气的脸通红。何思月再次打量了一下温竹青,才道:“温姑娘,别怪我们想的不对,实在是五表哥在家说的,他这半年住在这里的,我们今天也是想起来,紫茉莉这会儿是正好开的时候,便相约的过来看花,可想不
到姑娘你从房里出来,这给谁谁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