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点了点头,这么说起来的话,其实齐瑞和齐钰在孙氏活着的时候已经接触她了,而孙氏应该是没少说以前的‘委屈’,从齐瑞和齐钰一直以来的都没什么变化,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他们见了孙氏这一点来说,他们姐弟确实没有受孙氏的影响。
“齐瑞去了几回,可能是总说什么话,之后去的也不那么勤了,前年底母亲病重过世了。当时正好是皇后娘娘在这边,五嫂和五哥正忙得每天都见不着面,二哥和二嫂也因为府里的事、生意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父亲的意思,悄悄葬了好了。”
齐钰还在说着。
不过温竹青知道,可能齐老爷是专门叮嘱了,孙氏活着之前,齐瑞过去见孙氏的一些事情不要告诉两个大儿子。
齐老爷应该是怕齐麓和齐瞻多想。
“病重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和齐瑞去看过。过世之后,府里人去那边给发丧、停灵办的这些事情,下葬也是三七过了之后,寻得正经的坟地。我跟齐瑞都跟着去了的,齐瑞捧罐摔盆,一样没少。”
说着齐钰看温竹青:“所以这些事情我心里清楚,更比三姐明白。三姐反倒是那个当时不在场的人,她今天说的那些话,更能知道了她到底是如何的盘算。所以,我心里清楚。”
温竹青恍然了,那段时间她很忙的,而齐钰和齐瑞并不是经常来她这边,所以她也没注意。
想了想,道:“你母亲的孝?”
齐钰知道她的意思,红着脸道:“成亲的日子,是已经满了。”
温竹青点了点头,守孝的日子是满了二十七个月就行,跨越三年,就是三年孝。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温竹青又问道。
齐钰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其实父亲说过几遍了,我和齐瑞也都明白。三姐如此作为,不过就是因为心里头不满意,所以挑唆我和齐瑞。她想要干什么我不多问,也不会被她挑唆了。我的日子我自己过,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听到齐钰说出来这番话,温竹青还是挺意外的,齐钰平常也不大说话,再加上她是孙氏的女儿,温竹青一直觉着,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必然是有些不满的,当然,这种不满可能还上升不到多么严重的程度。
绝对没想到齐钰心里头这么明白。
可见,从小跟着什么人,就学的什么人,这一点是没错的。齐慧和齐敏是孙氏养大的,性格就全然的随了孙氏。不过,齐慧的脾气是很像孙氏,却又及不上孙氏有头脑,孙氏当家多少年,好歹的有脑子,齐慧在这一点上就差了很多,因此完全将她自己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泼妇。
“二嫂也跟我说过,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我也跟二嫂说了,姐姐是亲的,哥哥嫂子也是亲的。”齐钰道。
这话就表示,她不会和齐慧那样,心中不认二哥和五哥是她的哥哥。
温竹青很释然,点头笑着道:“听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就放心了,没什么可跟你多叮嘱的。婚事上面,你父亲和哥哥在定之前也是问过你的意思的,料想你自己心里有数,那就安定了心思,好好的准备。”
齐钰答应了。
温竹青也就出来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齐钰和齐瑞可以说是崔氏带大的,崔氏比较有耐心,且愿意和齐钰和齐瑞谈,他们两个人能如此的释怀,和崔氏的关系很大。
既然崔氏说了很多,温竹青就根本不用多说什么。
回到了院子,齐瞻已经回来了,温竹青忙问纳吉顺利吗,齐瞻点头:“很顺利,没什么人捣乱。”
温竹青一听好笑:“看样子你知道了?”
齐瞻点头:“知道了,齐慧来了,去挑唆齐钰到东府找父亲闹,还是当着宋家人的面闹,你去叫人把齐慧扭着胳膊堵着嘴轰走了。”
温竹青被他的语气逗得‘噗’的笑了:“才不是……”
齐瞻已经笑了道:“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我本来就想好好夸奖你的……齐慧用心未免也太歹毒了,挑唆齐钰当着宋家人的面闹,齐钰幸好不糊涂,不然这一场闹下来,她自己的名声估计也毁了,以后谁还敢来谈她的婚事?”
温竹青忙道:“齐钰心里头明白着呢,不会做糊涂事。”说着将自己过去听见的话说了,道:“齐慧倒是夸张的很,还以为孙氏死的时候身边没人,却不知道老爷带着齐钰和齐瑞去探望过……”说着看齐瞻:“相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瞻道:“过年的时候,大年初一还是初二的,还是听二哥说的,当时想的是,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话,等过了年在告诉你,不过倒是给忘了。”一顿就道:“说实在话,听见孙氏的什么消息,我真的都不上心,根本没当回事。”
孙氏这个人离齐家的人已经是很遥远了,倒是真不用急着告诉温竹青,因为温竹青根本就不关心。
“齐钰的婚事办到现在,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我也放心了,这就给齐瑞开始踅摸。”齐瞻道。
温竹青听得惊讶:“着什么急啊?这还……马上的就要把弟弟妹妹的婚事都定下?”
齐瞻点头:“父亲的意思。倒不是说着急……原本我也是这话,爹说齐瑞年岁也到了,现在给踅摸着,有合适的就去打听打听。这也没什么,现在打听着而已。何况齐慧回来了,估计父亲心里头还是有点担心,齐瑞和齐钰不一样,小子就是成天在外面跑的,父亲担心齐慧总去外面找齐瑞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