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竹青心里已经清楚了,但在竹风走了之后,宁远县主并不提这方面的话题,连竹风都不再提起。
温竹青一直想说的,竹风已经定亲了,这话就没有由头说出来。
而且她知道,宁远县主是故意的避而不谈的。 这一点宁远县主做的很聪明,从竹风进来,温竹青察觉了之后,就一直想说这句话,只要宁远县主问一句哪怕是年纪,或者只要是有点关系的,在旁边一直找机会说
话的温竹青都会马上插话,说出来竹风已经定亲的事实。
当然她知道宁远县主知道,但就是要当面的说,以显示自己强调的意思。
既然宁远县主这么聪明,那么自己的态度她就该明白。
可想不到,宁远县主真是太聪明了,愣是没让温竹青找到说这话的机会。
前院。
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筵席设在了西府这边,一来齐老爷也是年纪大了嫌吵,二来西府这边经过这一次的修葺,园子漂亮了很多,花灯点在这边非常好看。
男人们跟内宅妇人们也不一样,他们赏灯的心思倒不是很迫切,但喝酒是必须的,几乎是从天黑下来之后,酒宴就开始了。
行酒令、划拳、灌酒,横竖什么酒品的都有。齐家原本就是商贾人家,来往的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喝酒喜欢的是划拳大声吵,这样才热闹。 其他如爵爷世族的这些人,有些讲究点的,就给安排安静点的院子吃酒赏月赏灯,他们作个诗吟个词什么的。不太讲究的,就在稍微热闹的院子,行酒令的,或其他
的。
虽然有人暗示过,这样的场合应该寻一些粉头过来,唱戏跳舞,这才自得其乐。男人们必然也绝大多数会赞成,必然能将气氛烘托的更加热闹。
但齐家对这一点还是秉持的很严格的,绝对不允许。
不但不允许,便是在自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齐瞻都变得很敏感。
他在这边喝酒的时候,小厮过来禀报,说内院婆子来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一定要去靠西的跨院,说是要解手。憋不住了什么什么的。 “当时就似乎急得很,在婆子面前就要脱裤子,婆子也是给他催的一时慌了神,只能放了进去,原本想跟着去花园中茅厕解了手,就给请出来,谁知道跟在后面去的茅
厕,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出来,只能找了个路过的小厮进去看,谁知道早就没人了……”
齐瞻听到这里,惊讶的扭头看小厮:“找了吗?”
小厮躬身声音很低的道:“找了,婆子叫了四五个人把西跨院找了个遍,都没有,担心……进内院了。” 西跨院的花园,属于是内院和外院的中间,但因为这个院子基本上是给内宅妇人们玩的,所以守门的婆子在园子门口,如果这一层没挡住,进去的人就可以直接走到
内宅了。
西跨院是齐麓姨娘们住的地方。 齐瞻扭头找了找,并没有看到齐麓。今天这样的场合,二哥必然是被人拉着到处喝酒,齐瞻要不是因为过来陪着这几个爵位比较高的爵爷驸马的,只怕也早被人抓住
划拳灌酒了。
他过去跟几位爵爷驸马的道个歉,请他们自己喝着,自己去别处转转。今天客人多,那几位自然也理解。
齐瞻从这边出来了,这才急忙的往西跨院走,叫跟着自己的小厮:“去咱们房院把莫妈妈找来,叫她多带几个婆子。”
小厮答应着忙去找人。
齐瞻进了院子,果然看见几个婆子没头苍蝇一样的远远近近的转悠呢,叫过来了询问,和那小厮禀报的差不多,发现那个人没在茅房之后就一直在找着。
“姨娘们的院子都进去看过了吗?跟身边的丫鬟们都打过招呼没有?”齐瞻问道。
“都过去说了的。”一个婆子忙回话。
另一个婆子道:“只是今天客人多,姨娘们也互相的转悠着串门,只怕是……到底会碰见。” 显然,这几个婆子估计是最主要的责任人,现在也是有点慌,一个是希望什么事都不出,主子问起的话就一切都安排妥当,免得挨骂。另一个是将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提前先说出来,同样也是为了避免担责任。
齐瞻倒没心思追究她们,其实这也难免,来客人的时候,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还真的没办法保证一点意外都没有。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们中间可有认识的?以前来过府里没有?”
婆子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道:“不认识,都没见过。”
其中一个婆子想了想道:“那个人说话口音听着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倒像是南边的口音。模样也是……不像是生意人,穿的锦缎华服,打扮的很是……艳丽。”
“艳丽?”齐瞻都惊讶,那人到底什么样啊,至于让婆子用这样的词?
婆子涨红了脸:“横竖就是看着长得比女人都好看似得……”
齐瞻皱紧了眉头,心中愈发觉着不好起来。从西跨院这边能一直通到二哥二嫂的内院,虽然有门,也有守门的婆子,但谁也不能肯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他道:“主要是几个姑娘那边……算了,我叫莫妈妈去注意,你们还是在这边找。”
婆子们忙答应着,还是去找去了。 莫妈妈过来了,齐瞻叫她领着几个婆子去找姑娘们,所有的姑娘都找到,亲自到跟前回话说明情况,让姑娘们吩咐她们各自的丫鬟注意,如果看见了陌生人走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