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到这个,所以周师谦并不轻易地答应,只道:“可是家里头到底还有做了一半的家具,一半一半的,太难看了呀。”
说到这里一停顿,道:“不过,听世子说的情况,倒是也理解,县主是桃花村的人,想来村子里的人找上门去说什么,县主也不能不帮着出头。”
常书文和齐瞻全都听出来了,他这是要松口了,不过也得多说几句,让他这个面子上过得去。
齐瞻刚要说话,常书文忙笑着道:“是啊,一来村里人如果找,县主也必然要出头,二来,县主本身是桃花村长大的,对这种事情也是感同身受。”
常书文说着去看齐瞻:“县主、驸马夫妻情深,只要是县主着急的,驸马肯定更着急。”
周师谦突然道:“对了,我还纳闷呢,驸马和县主是怎么会成亲的?驸马也是商贾大家,照理说亲怎么能说到桃花村去呢?”
这个话是需要齐瞻来回答的,不过齐瞻也听得出来,周师谦这是要拉近一下和自己的距离。 其实齐瞻刚刚开口并不是要怼周师谦,他是生意人,一直讲究的都是和气生财,跟人谈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师谦话里已经有了认输的意思,只是需要再给点脸就
行,齐瞻当然听得出来。
所以他原本想说的,不过常书文怕齐瞻继续说强硬的话,所以赶紧插了一句嘴,齐瞻这才没说什么的。 听见周师谦这样问,便笑着道:“县主也是生意人家出身,只是因为小时候家里有了些变故,所以搬到了乡下居住。她娘和我娘是远房的表姐妹,小时候给我和县主定
了亲的。”
周师谦听他这样说,这才恍然了,道:“原来是这样。”过了一会儿笑着道:“我是说嘛,原来是从小认识,不过县主小时候在乡下,想来吃了不少苦?” “那是啊,乡下哪有不受苦的,不过好在县主跟着父亲学了医术,给四邻八乡的人看病,进山采些药材,倒是能糊口。秦岭山上的药材多,都是寻常用的,虽然挣不了
几个钱,不过乡下人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齐瞻道。
周师谦听得出来,这个话题驸马比较喜欢谈。
而他也可以用这个话题来拉近和驸马、县主的距离,起码了解一下县主的出身,怎么就能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垂青,从一个普通的百姓直接变成了县主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县主开了个千金诊堂,名声那么好。原来是大夫,可不,大夫治病救人,名声当然好了。”周师谦道。
常书文笑了道:“原来奉国将军也知道千金诊堂?” 周师谦笑道:“知道,皇后娘娘才来的时候,这边几个勋贵夫人陪着,我夫人就在其中,皇后娘娘那天要去千金诊堂,跟着的人包括我夫人心里都嘀咕,好好的去什么
诊堂?若是身体不舒服,叫大夫过来瞧就是了。这么一说才知道。”
说着又对齐瞻笑着道:“难怪现在齐家的生意也有不少跟药材有关系的。”
齐瞻便笑着点头:“是啊,还真的是因为县主,她感兴趣,嫁给我之后便开始做一些跟药材有关系的生意。”
常书文笑道:“这才是命定的姻缘呢。”
这个话题齐瞻比较喜欢,笑着点头:“不错,命定的姻缘,县主但凡是有什么想法,我都必然赞同,全力支持。”
周师谦一听这话,含糊的笑着点头:“那是,那是……”
他觉着话题似乎又往砍树上面转,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接,心里也知道,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所以当然要谈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好容易因为一个话题,一开始跟驸马的剑拔弩张缓和了一些,他也不愿意马上就去又说僵了。 听着驸马的话,心里琢磨着,怎么转圜过来?周师谦现在是完全不想在去砍树了,只要能保存住自己的面子,然后还能不得罪县主和驸马,将这件事完全解决了,这
就是他最希望达到的。
正好,齐瞻拉回话题,也是希望快点解决。拐弯抹角一直说不到位置上,这也不行。 “其实奉国将军为何用紫衫木做家具啊?紫衫木太硬了,做些大的案几还行,其他的床、榻、锦杌都不合适。不知道还缺多少?其实我可以介绍奉国将军认识几个做木
材生意的,我自己也有船,做出海生意,每年是专门有条船拉回来木材的,花梨木和老酸枝、鸡翅木什么的都有。”齐瞻道。 周师谦一听挑眉笑道:“是吗?”又故意叹气道:“我也是叫人骗了,听别人说的,紫衫木做家什很好,味道都好闻,简直比楠木都好,这才下了这个决心,这不是做好
了几样,只是还没有用,但也觉着似乎是有点太硬,也不如楠木好闻……”
说着道:“驸马要是真的认识人,能介绍买些花梨木、老檀香的,自然是最好。”
又仿佛是开玩笑一般的道:“不过价格可要给我优惠一些啊。” 齐瞻早看出来了,叫他把眼睛盯上了秦岭山的紫衫木的,最大的原因说不定就是钱。所以听见这话笑着道:“放心,我介绍的,其实就是买我的木材的,便宜是肯定的
。”
有些生意人,为了攀上周师谦这样的皇族,说不定不要钱呢。当然,这话齐瞻不会说。 常书文便笑着道:“这不就行了?多好!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们两边都有点憋着气了,所以才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说难听了,你们其实是自家人,反倒叫我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