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麓看过了齐瞻画的图纸,但是依然担心管道的铺设。而齐瞻这几天在这边盯着,本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跟着齐麓一块儿过去了。
崔树志那边是怎么打发的,齐瞻忙活完了,才听崔树志禀报了一下。
“确实是奉国将军府的幕僚,因为被抓的那些人来的……”崔树志说着笑:“驸马,您知道不知道,奉国将军府规制的侍卫是多少?”
齐瞻就问:“多少?”
“十名,和县主的规制是一样的。”崔树志笑了:“这位奉国将军府这么多人,虽然可以用护卫,或者家丁下人的名义,但游街一事闹得大,想来也是着急了的。”
齐瞻听明白了,冷笑:“就这还摆谱呢?还不亲自过来,居然只派了个什么幕僚。那么爱端着,就叫他端着好了。”
又对他道:“以后府里要是再有这样的人来,就你去应对好了。”
崔树志笑着道:“是。”
下午,齐瞻正在府里忙碌,小厮进来禀报,说定远侯世子来了,齐瞻忙走了进来。
“怎么亲自过来了?”齐瞻问道。
常书文还被问的一愣,好笑的道:“我怎么就不能亲自过来了?我亲自过来的还少吗?”
齐瞻也笑了,道:“不是有早上的事……”
常书文恍然笑着点头:“其实我来就是为了跟驸马说这件事。”说着看了看府里乱糟糟的样子,道:“这是挖到了府里了?”
齐瞻点头,领着他走了一条安静点的路,到了上房这边,进屋坐下。
“我听门客说了,驸马是找的侍卫统领去见的他们,想来驸马是看了我的信,明白过来了。”一落座,常书文便笑着道。
齐瞻点头:“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去秦岭山上砍树的,就是这位奉国将军?” “对,没理解错。”常书文笑着,却又哼了一声:“抓了人之后,他倒是还撑了几天,而且没有找我,直接命襄阳侯出面去找方政,让方政去知府衙门给汤大人施压,令
他放人。” “襄阳侯全家都是如此,只要是皇亲国戚,就没有他们不巴结奉承的,所以就答应了。不过方政那边顶住了,只说他在这边是审理贪腐的案子,太子爷在京城急等着,
他是不敢有丝毫耽搁的……我当时就怀疑,是不是这位周师谦。”
“周师谦?” 常书文点头:“镇西奉国将军,乃是镇西郡王的旁支,只是镇西郡王嫡支反倒是绝了后,没有传下来。咱们咸阳、长安两地,如果有辅国将军或者奉国将军,基本上都
是镇西郡王的后裔。” 常书文说着摇头道:“至于这位周师谦,虽然是旁支,不过他倒是算是嫡亲的一脉,曾曾祖父是镇西郡王妃的小儿子,这么一个旁支,他们自己依然是将自己看成是郡
王也的嫡亲,但算起来,已经远远亲都不止了。”
“这应该是没什么权势了?”齐瞻道。 常书文点头:“是没有什么权势了,只挂了个皇亲国戚的名头而已,但目前这位奉国将军周师谦,别听他的名字好像谦谦君子似得,其实正经是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总
听见他跟这家结仇,跟那家有怨什么的事。”
齐瞻道:“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常书文好笑:“方政推了,他又抻了两天,叫人来我这边暗示,意思叫我去拜访他,我硬是没去,装不懂。然后就是今天,直接派了个幕僚来找我,叫我领着来找你,
意思是我当个和事佬,将这件事摆平,让你把他的人放了。” 常书文说着道:“我想了想,还是没来,叫我府上一个幕僚送了过来。我是不想让周师谦觉着太容易,他一个门客也能随便见县主或者驸马。只是因为他是直接找的门
客上门来,我当着面也不好怎么给你带信,所以写了封信。幸好驸马是理解了。” 说着又想了一会儿,道:“不过,周师谦虽然没什么权势了,可到底有皇族身份,所以别人虽然不至于求他办什么事,但只要是他要办什么事,该给脸面的还是要给的
。这件事上,我建议县主和驸马还是跟他谈,能和平解决,尽量和平解决。” 齐瞻道:“当然了,我和县主是什么样的人世子该很清楚的。本身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人,虽然也不怕事,不过只要是能平和的手段解决,我们当然会希望安安静静,平
平和和的解决了。之前砍得树,砍都已经砍了,谁也没办法,以后就别砍了,也别盯着秦岭山上的树……当然,他盯着我们也不怕,我们也盯着他呢。” 常书文笑了,点头道:“横竖就是如此,如果是幕僚或者门客来,你就找崔树志去打发了行了,说话客客气气的,但就是不要见他,别让他以为,县主的身份……不正
规一般,县主是皇后亲自封的,谁也不能小看,便是他也不行。”
齐瞻道:“估计下回不会了吧?该亲自来了吧?”
常书文道:“未必,之前抻了好几回,说不定还想抻抻。”
说到这里道:“其实他也是为了面子,抻一抻,才有面子,不然急吼吼的过来找,好像他求人似得。”
齐瞻逗笑了,摇头。 常书文也笑着,道:“如果是他亲自过来,那县主和驸马就见见,说话该客气咱客客气气的,不过,就如驸马说的,该不让步的地方就不让步,树是不能砍了,不管他
有什么天大的事,反正秦岭山这边的树是不能砍。底线不让步,其他该如何,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