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兄弟在这边,道士们忙上前来道:驸马,齐二爷,贫道等是来跟县主请罪的,不知道县主惊吓可恢复了?之前询问二爷,二爷说马上过去不宜。
齐瞻对他们还是很客气的,笑着道:不用请罪,又不是你们的错,请什么罪呀。县主歇下了,也没有怪罪你们,你们只管放心。
老道士们听到这里总算是放了心,唯唯诺诺的说着,告辞走了。 齐瞻在这边跟道士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就看见庞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在丫鬟的搀扶下,急急忙忙往这边走着,身后浩浩荡荡也是一大群人过来看见自己这边正在说话,又站住了,焦虑不安的
等着。
等道士们一走,庞老太太一行人急忙的过来了。
驸马!草民们回来才听说,县主出事了?草民们惊慌,忙过来问候,不知道县主凤体如何,小公子可曾有恙。庞老太太过来就跪下了,道。
齐瞻看了看,庞玉燕,还有两个应该是太太一辈的妇人,都跟着庞老太太一起,而庞老太太的话,似乎没什么破绽。
她应该是真的才回来,毕竟道观就这么大,如果早回来了,必然会被人看见,她也必然不会拖延,在得到了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必然赶紧过来慰问。
县主和小公子都没事,有劳庞老太太问候了,请起来吧。齐瞻道。 庞老太太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站起来犹豫了一下,道:驸马,老妇人等进门的时候,看见有侍卫守着门,出来的全都被挡了回去,进来见侍卫们正在老妇人那边房院一个个的查问请问,是怀疑
此事乃是老妇人家里的人做的?
齐瞻淡淡的看着她,道:庞老太太,你们是才回来?才进的道观?
是的。庞老太太点点头,有些惊疑不定,壮着胆子抬眼看了看齐瞻。
齐瞻心里冷笑。
巧的简直都叫人想笑了,那两个怀疑的人正好就没去,或者早回来了。庞老太太带着她的一家子全都是现在才回来,才进的道观门,而庞玉菲和庞玉平这两个人却在观中,鬼鬼祟祟做了很多事了。
有证据证明,撞了县主掉入河中的人已经逃入了道观中。本驸马叫人封锁道观,也是为了将此人拿住。齐瞻看着庞老太太,意味深长的道:庞老太太,只要你问心无愧,就无须担心。 庞老太太一下子面色大变,驸马话里的意思她不可能听不出来,顿了顿道:草民自然是问心无愧又停顿了一下,甚至更加保证一般的道:驸马不管有什么查问,庞家的人全都会配合,绝不会推
脱遮掩。
不管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强行在撑着,现在在驸马面前,老太太自然是要将话说的非常漂亮非常满,以示她真的问心无愧。
当然,齐瞻倒是信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好,庞老太太想来也累了,就回去吧。齐瞻道。
庞老太太停顿了一下,道:驸马,老妇人能不能见见县主,县主或者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训斥
齐瞻看着她,淡淡一笑:县主没有训斥庞老太太的话。如果让庞老太太不安心的是以前生意上的事的话。
庞老太太一顿,张了张嘴
齐瞻继续道:生意归生意,齐家也算是商贾世家,生意场上讲究的按照生意规矩来,只要不脱出去格外不合适的手段,其他什么都可以。县主也不会因为这个记恨谁。 说着声音冷了点:再说了,长安城的花铺子是我们自己关的,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也不是生意上被谁挤兑的关了门。即便庞家这时候就算是落井下石了,我们也不会计较,毕竟我们是救人,别的人眼
里只有生意,我们也管不着。
一番话将庞老太太说的满脸通红的,涨红了脸还想说什么。
齐麓已经不耐烦了,道:老太太,这边没事了,回去吧。
这几乎相当于是驱赶了,庞老太太就算是还想说什么,却也只能咽进去了,躬身道:是。
带着庞家人退走了。
齐瞻冷声道:没做亏心事,别怕鬼敲门,啰里啰嗦的想打听消息,显然这位老太太也不是全然的心里无愧,她应该也有些察觉。
齐麓道:察觉她的孙子孙女们做了什么事?说了一句,却又道:刚刚你说话的时候,看没有看那个庞二爷,她一直看着你。
齐瞻摇头:懒得理她!
齐麓原本是提醒他,现在听他这样一说,一下就知道了,齐瞻应该是心里明镜儿一样,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我来齐麓道。 齐瞻忙道:二哥,你先回去安抚一下二嫂是真的,父亲那边也许没说什么,但是二嫂心思细想得多,必然又把这件事和孩子联系起来,在这边我媳妇虽然安抚了,但到底父亲的意思很重要,二嫂这会
儿肯定心神不宁呢。你回去说一声,这事是有人动的手,跟什么鬼节月半生的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叫二嫂千万不要钻了牛角尖。
他这么一说,齐麓就叹气,想了想道:那也好,我回去照看一会儿就出来。一顿又道:要是找到了你可别冲动!叫人去找我,我来审,你不要审。
齐麓怕他见着那个撞弟妹掉下河的人,说不定暴跳如雷的,一下把那个人给弄死了。
齐瞻点头:知道了,放心吧二哥。 齐麓这才先回去安抚一下崔氏去了,齐瞻说得对,齐麓心里头明白,这事不管是谁安抚崔氏,其实都没用,她最关心的还是老爷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