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楼并不因为这话而沮丧,生意人需要看的长远,看的高一点,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
而且齐瞻说的是他自己的生意,但齐家的生意做得大了,涉猎瓷器、茶叶、丝绸,几乎但凡挣钱的生意他们都有。
难保什么时候王泽楼不会求到他跟前,所以依然客气着:“这话有道理,齐五爷眼界和我们到底不一样。”
齐瞻笑着,跟他碰了一杯,这才道:“我找你来,其实跟生意上的事没关系,想问问你们王家的事。”说着不等王泽楼纳闷,已经道:“东城王家府里的事。”
王泽楼刚一愣神就恍然了:“王安康他们家?”
齐瞻笑了,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可见,王泽楼对王安康那一家子很厌恶,起码关系不睦。王安康是王家嫡支的老太爷,目前的族长,和王泽楼父亲是一辈,怎么也轮不到他直呼其名。
齐瞻点头:“正是他们家。”
王泽楼已经恍然大悟了,道:“原来您找我是为了这事?他们说您真的跟温家的孩子是亲戚啊?”
齐瞻心里冷笑,果然这些人马上就打听清楚了!王老爷子快死了,王家的家产那么多,这些旁系必定是密切关注。
笑了道:“原来你知道。”已经肯定,不但这个王泽楼,就是其他旁系也全都知道了。
王泽楼想了想,才笑着点头:“当然知道了,老爷子快不行了,家里头不就乱套了?”他嘿嘿的笑着自己吃起来了。
看样子,一牵扯到他们王家的事,他倒不想多说了。
或者还在试探齐瞻,想看看他知道多少?
齐瞻便道:“你们王家的事情怎么闹我不管,但我警告一句,若是谁把歪脑筋动到了我表弟头上,甚至想玩大的,那就别怪我齐瞻心狠手辣了。谁要是敢动我表弟一根汗毛,我把他全家连根拔除!”王泽楼脸都变色了,放下了筷子想恼,但还真有点怕,白着脸道:“齐五爷,您找我来原来是为了这个?那这话咱可说清楚,不管温家那孩子是不是王安康的孙子,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去动他一个孩子。更何
况老爷子还没死呢。”
齐瞻淡淡的道:“要是死了呢?”
王泽楼还给吓一跳:“已经死了?!”看见齐瞻皱眉不语,一下明白了,顿了顿才道:“齐五爷,您真不用担心这个,我可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这话你真跟我说不着。”
齐瞻便道:“你确实不是,可家族里头总有人动这个歪脑筋吧?”
王泽楼脸色又一变,看了他一眼,道:“横竖跟我没关系。”齐瞻冷笑:“你不用跟我玩心眼,王家的事情我清楚,你现在给你们家老爷子奔那个族长之位呢。就你们这样的心思还想当族长?有点什么事先想的就是怎么推脱,怎么耍小聪明,谁会选你们当族长?你都
这样,你家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更不能服众。”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王泽楼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齐五爷,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有事您直说。”齐瞻端着酒杯慢慢的饮了一口,淡淡的道:“行啊,我直说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王家老爷子过世了,留下一大笔家财,一屋子女人,还有一个族长之位,你们王家怎么争我不管,但威胁到我亲戚,我绝
不会手软!”
王泽楼真有点急了:“我说齐五爷啊齐五爷!我就不是那样的人,这话你真的不用跟我说,生意上我都奉公守法,更别说这么要命的事了。”
齐瞻摇头:“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我警告的是王家家族里头有这种心思的人,是谁我哪能知道?当然是找个领头的警告了。”
王泽楼这下真愣了,半天才道:“您的意思?”
齐瞻道:“如果你家老爷子真当上了族长,在外面协调办事的应该也是你吧?说白了真正掌权拿主意的也是你,这话我不跟你说跟谁说?”
王泽楼终于听懂了,有点惊喜,也谨慎了一些,笑着道:“齐五爷,您别拿我开玩笑,王家的族长之位哪有那么容易到手我家没财没势力,做点小生意也就够糊口的,那有那个本事”
齐瞻淡淡的笑:“有人帮忙就不一样吧?”
王泽楼惊喜的道:“齐五爷肯帮忙?!”
齐瞻笑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现在不安分的都有哪几位?”王泽楼就道:“哎呦,我的五爷!您心里多清楚啊,还用问我?照理这是家丑,我都不该说的,可算起来您现在也是我们王家的亲戚,”他嘿嘿嘿的笑着,声音压低了些道:“谁不动心啊?谁能安分的了!现
在简直都血红着眼睛盯着呢。”
“最不安分的。”齐瞻道。
王泽楼道:“我知道五爷担心的是什么,我想想啊”想了一会儿道:“您担心的那件事,到底是没几个人敢做的,我们这些人,争争家产还行,但要是闹更大的事,怕只有一家能干这种事。”
“谁?”齐瞻问道。“王永元那一家子。”王泽楼说的果然是齐瞻担心的人,他将面前的茶杯筷子全都挪开,用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父子仨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永元就是老无赖!之前因为五十两银子,把我爹还给打
了”
说着摇头:“算了这事要说那话就长了。他的两个儿子,王虎和王豹,那更是蛮不讲理的混蛋,成天结交一些地痞无赖,天天的打架生事,勒索威胁,就从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