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来到了齐老爷这边,进屋却没看见有其他人,只有齐老爷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好像很烦恼。
齐瞻笑着道:“爹,您找儿子?”
齐老爷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顿了顿问道:“你去哪儿了?最近还忙什么呢?”
齐瞻就道:“陪竹青去花茶铺子了,最近不是章家和庞家开了好几间花茶铺子跟我们打擂台嘛。”他看着齐老爷:“爹,不是说这边有客人吗?在哪儿呢?”
说着在屋里屋外看了看,道:“没有?二嫂那边其实才是有客人?”
他很聪明。
齐老爷皱眉头,半天才道:“你二嫂那边是有客人,这不是因为那几天,来了个人,说了说你的事……”
齐瞻皱眉道:“爹,痛快点,是不是叫儿子纳妾的事?谁找的您?大伯父?我就不信,我纳不纳妾的能惊动多少人?这些人到底安得什么心?关他们屁事啊。”齐老爷想了一会儿才道:“之前找为父的,就是永定伯府的亲家。你应该也知道,城东秦家,秦家姑娘嫁给了伯府三房的一位爷。三月份出海的丝绸不是没有着落吗,我当时就是找的秦家老爷,他给弄
得那些货。你说说,他找我,我能不搭理吗?”
“永定伯府的亲家?”齐瞻道:“怎么说的?”这怎么跟永定伯府又有关系了?齐瞻以为在二嫂那边的是大太太。齐老爷道:“那母女倒是不少的手段,原来是永定伯府出去的丫鬟,男人做了点小生意,和董家是亲戚,一直住在董家。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你,大约的也打听的很清楚,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所
以先找的董家,然后通过你小侄女婿又找到你大伯父家。最后可能看看你都没搭理,就回去找她的旧主子了。”
齐瞻惊愕的道:“永定伯府的人为什么会管这样的闲事?”
齐老爷烦躁的道:“谁知道,一个老娘们闲的没事干。”顿了顿道:“就是仗势欺人吧,自觉着他们伯府出去的狗都应该比别人高一截……”
齐瞻转身就往外走:“也就是说,来的是永定伯府的人?”齐老爷叫着:“哎哎哎,”的,追出来道:“你别胡来!来的是永定伯老太太,那姑娘的母亲以前是个给永定伯老太太当过几年丫鬟,求得是夫人,夫人也亲自带着来了,可见这件事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你看看差不多的就留下算了!横竖又不是坏事……你媳妇那边,好好安抚安抚就是了。”
齐瞻怒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强迫做不愿意的事!更何况还是他娘的我床头上的事!”
愤怒至极的往西府这边过来了。
齐老爷很是不安,怕他恼怒之下惹了那伯府老太太,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不过想想自己过去到底不像样,而且那伯府老太太又没说要见自己。
只能叫来一个婆子道:“你跟过去看看,如果……五爷闹什么的,赶紧过来禀报。”
那婆子忙答应着去了。
齐瞻气冲冲的来到了二哥房院,进院门等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那些陌生的丫鬟们,便换了颜色,面上缓和带着笑容。
门口站着茯苓,看样子竟然很着急,一眼看见齐瞻过来了,忙迎了上来,小声的道:“五爷,伯府老太太居然带着那母女俩,一出来就直接给五奶奶磕头!”
齐瞻一听也知道,这是逼着让温竹青认下这个良妾。而且这母女手段够高的,一定要先见温竹青,给她磕头,表示她们走了正经的礼数。
齐瞻道:“进去禀报。”
茯苓进去禀报了一声,齐瞻并没有等到谁来说请他进去,因为这原本就是齐府,不是永定伯府,那伯府老太太身份再高,也不能反客为主。他挑帘子进去了。
进来就看见温竹青坐在那边,面前跪着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全都是额头碰地,行的是大礼。
温竹青扭头看他。齐瞻笑着过去了,给永定伯老太太作揖行礼道:“见过永定伯府老太太。老太太能够光临敝府,敝府真的是蓬荜生辉了,托老太太的福,今年一年都有好运气。”
伯府老太太看了看还跪在那里的母女俩,道:“齐五爷,冒昧登门了。不知道齐老爷和你说过了没有,这两位就是那母女俩,姑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实在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如此的。”
“哦,走投无路了。”齐瞻笑着招手:“来人,将她们扶起来。”
南星早就已经提了药箱子过来了,过来才现,伯府老太太根本不是来看病的,便将药箱子放在一边。现在听见五爷吩咐,便过来将那母女俩搀扶了起来。
温竹青看那姑娘。那姑娘刚刚出来的时候,深深的低着头,只能看见额头,现在齐瞻一来,她居然便抬起头来了,将齐瞻唆了一眼,便满脸通红的微微颔,虽然眼睛看的是地上,但并不是深深低头,起码坐下的人能
看清楚她的模样。
倒是真的很漂亮。
她母亲看样子在永定伯府当丫鬟的时候也不是心思单纯的,只从她做的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原本跟齐家毫不相干,却能一步步的,如现在这样终于跪在了自己面前。齐瞻笑着道:“老太太真是厚爱了,照理说能看中了我,也是我的荣幸。不过呢,这事还真不成。我成亲的时候就请高僧算过,这辈子不能纳妾,纳妾的话,妾必横死,而且是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
……”
在座的人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