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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竹青被温老太太一句话说的还真不好再开口了。
幸好,还有个简老太太。
简老太太开始不知情,将温老太太带来的,刚刚听简氏简单说了说,不管她搞清楚没有,但温老太太故意倚老卖老的为难温竹青,她是看出来了的。 于是笑着道:“温老太太的意思,不说也就不说了,没什么的。不过你刚刚说什么孩子有气冲着你来,这个我可要替齐家五奶奶说一句公道话了。这孩子从一开始对你就很孝顺的,到现在都是如此,你看你在外面说了半天,她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是温朝晖把铺子开在了她的对面,她也没说什么呀?温老太太,你向着孙子,这我理解,咱们这年纪的人,谁不向着孙子啊!不过呢,也不能太偏心了,
不能孙子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不行,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在外面要讲究个诚信呢。”
简老太太估计是一知半解,所以这帮腔的话说的也是颠三倒四的。不过,还真的就让温老太太很难受。
因为简老太太说的是老人家的通病,就是重孙子,轻孙女。简老太太应该是知道温竹青不是温老太太的孙女,所以也没说孙女的话,不过呢,把重孙子这个问题点明白了。
于是周围的人就有了这个印象。
大部分的人家,还真都有这样的情况,老人家重男轻女,因为这个缘故多多责难家里的女孩子,偏袒男孩子,不管是什么事情,先派女孩子的不是,男孩子就完美无缺……
然后大家的想法就自己开始调整,噢,原来这老太太重男轻女……
虽然这毛病很多人都有,但是别忘了,这后宅客人,到底全都是女人,本身都是女的。
简氏听着自己的祖母颠三倒四的一番话,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并不是我重男轻女,而是竹青已经不认我这个祖母了。”温老太太努力想要挽回,说道:“温家败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因为齐五爷,跟齐五爷的一桩生意没做成,齐五爷……” 简老太太惊讶的打断了她的话:“说来说去,原来是因为生意的事情?”说着她伸手轻轻拍着温老太太的手背,一副劝解的样子:“温老太太,这我就要说你的不是了。咱们都是生意人出身,虽然你我都
是后宅妇人,可到底一家子生意人,也稍微的懂一点……做生意哪有不赔钱的,谁能一辈子所有的生意都挣钱?那不是做生意的人全都成了腰缠万贯的大富翁了?” “生意赔了,还是你孙子把生意赔了,你就更不应该怪在齐五奶奶的身上了。齐五奶奶就是个小媳妇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她开个花茶铺子,我估摸着就是玩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后宅媳妇子们闲的无
事,也有去开个铺子玩的,但其实,谁都知道,她们哪管啊?也不懂,说起来也是自家的男人给管着了。所以生意赔了是男人的事。你不能算在齐五奶奶的头上。” 说着叹了口气:“要说起来,温家是突然地……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是,朝晖太急于求成了?不是之前做青砖茶和黑茶的吗?怎么突然的又开什么花茶铺子?我跟你说,温老太太,做生意最忌讳就是朝
三暮四,做那个又看那个,觉着什么都赚钱,但最后伸手太多,不专心,就容易赔钱。”
还是一番颠三倒四,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原本听闲话的一些人,被这位老太太搅合的都搞不清楚起来了,有些不想听的就出去了,有些干脆坐下来,摇着扇子正经听一听。
温老太太心里这个气啊,半天才慢吞吞的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简老太太,现在说的不是生意的事。竹青和我们家的事而已。你没听她说吗?她虽然姓温,但是和温家没关系……” 简氏实在忍不住了,笑着道:“是没有关系啊?温老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几年前温家就把过继的那个孩子给赶出温家了,连户籍都搬迁到了桃花村了,我五弟妹就是在桃花村长大的。她父母亲
早就过世了,也是在桃花村过世的……”说着看了温竹青一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原本不该提这个……”
温竹青眼圈就红了,只点点头却并没有说话,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和刚刚温老太太的动作倒是相同。
温老太太也擦着眼泪:“齐三奶奶说的对,是我的不是,全都是我的不是……”
简氏真有点生气,正要继续说,温竹青抬眼看了她一眼,摇着头道:“算了,三嫂别说了,这事没什么可说的,温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简氏便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
温老太太停顿了一下,继续擦眼泪:“算了,不说了,别说了,说多了也没用,这事就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和老爷子就是老糊涂了。”
长房大太太过来了:“温老太太,别说这些话了,温家和我们家老五媳妇到底什么情况,咸阳城里头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你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些话,这不是成心挤兑我们家老五媳妇吗?” “十几年前是你和温老太爷把她父亲母亲还有才几岁的她给赶出温家的,就因为她父亲是过继的孩子,而你们温家有了自己的儿子了。她父母亲之后把户籍都移走了。母亲怀了一对儿双,生孩子的时候父亲去山里采药挣钱,结果被蛇咬了……父亲没了,母亲挣吧着把一对双儿生下来,也没了。竹青那时候才几岁,九岁还是十岁的孩子,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