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又想了半天,才道:“齐五爷,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现在已经是辰时,我们大人很快就来了,等他到了我回禀一声,看看如何。”
齐瞻点头:“好。”
捕快对他挺客气的,还让衙差送些水过来,也没有要求竹风等人走开,他自己出去了。
竹风和护卫们马上围了过来。
“五爷,怎么办?”
“是啊,姐夫,怎么办?他们应该会放了你吧?”竹风说道。
齐瞻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不能乱走啊……”
袁连声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找不到茅房……好好,这就回去了。”随着声音才落,袁进来了。
一进来就凑了过来,轻声道:“五哥,我刚刚到那边听了听,那个人去审问那两个坏人去了,那个外藩女人被关在了一个小屋,我听见差婆问她什么,但那人说的话差婆听不懂。不是咱们中原的话。”
竹风轻声道:“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当然不会说中原话。”
袁道:“但是也有可能是船员的家人……很多年前就从外藩跟着来中原了,已经是中原人,会说中原话。真是也许是外藩女人生的……”
齐瞻点头道:“袁这样仔细是对的。确定一下,这个女人不是原本就生活在中原,不是船员的家人。”他又问袁:“审问那两个人,你听到了什么?”“只听见几句而已,先问的叫什么名字这些的,然后问那个女人是他们的什么人,被审的那个一直喊冤枉,不知道,不认识,说因为天黑,有人拿着刀要杀他,他当然是拼命的抵挡了,根本不知道要杀
他的人是船东家……”
齐瞻皱眉,听这个说法,审问的应该是后来过来的那个叫小王的。不过这个小王明显比较的狡猾。
袁继续道:“衙门的人问他大半夜的为什么去那个地方,怎么回答的我还没听见,就被人现了,只能回来了。”
竹风道:“姐夫,县令来了应该会放了你吧?”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齐瞻想了想,这还真不一定,自己说的暂时没人证明,就怕官府怀疑这件事是自己的注意,是自己指使船员们拐带女人的,那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齐瞻说道:“等来了再说吧,现在也不是什么证据证明我有嫌疑。”当然,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没关系,只是他不希望竹风担心,便没说这句。
梁铜是盯着刚刚的那个捕快,而那个捕快是听着小王和另一个船员的。现在,那个捕快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了,而小王又出现在了跟自己打架的现场……
齐瞻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王和另一个船员分开了,前面跟着捕快只能选择跟一个,他跟踪了小王。而梁铜是选择跟踪另一个船员。
小王也许没做什么令人怀疑的事情,也许是甩掉了跟踪,所以那个捕快最后又回县衙了。
这是齐瞻能想到的一种可能性。
他们在这个屋子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并没有等到县太爷过来,大约县太爷并不将他们生意人放在眼里吧。最后还是那个捕快过来的,进来之后,对齐瞻道:“齐五爷,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一下。”
齐瞻一看就知道不太好,县令是不想放自己了。对竹风和袁等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竹风有点紧张:“姐夫?”
齐瞻笑道:“没事,无论如何案子都不清楚呢。等我听听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再和你们说。”
竹风只好点了点头,和他们几个出去了。
捕快过来坐下了,笑着道:“齐五爷,真是不好意思,你暂时不能离开县衙。只能等这件事查清楚了,才能离开。”
他倒是开门见山,齐瞻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差爷贵姓啊?”
捕快笑着道:“贱姓荀,荀重。县衙的捕头。”
“荀捕爷。”齐瞻道:“贵县令是不是怀疑整件事是我在幕后策划的?船是我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第一个怀疑我,也许就是我叫船员们拐几个外藩女人回来卖的?”
荀重笑着没说话。
这等于是默认了。齐瞻就道:“麻烦跟贵县令说一下,我一条船出去,一趟赚钱的话也有几万两银子,我不知道这外藩女人能卖多少钱,值得我拿几万两银子的买卖来冒险?而且,这不仅仅是银子的问题,如果事,我
还要跟着吃官司。多少银子值得我放着好吃好喝的好日子不过,要冒这样的凶险?”荀重想了想,道:“这个道理我们未必不清楚。齐家在这边的船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们大人调任过来得时候,已经听说过,齐家在这边将近十年……虽然我们并不怀疑齐五爷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但到底是要慎重期间的。所以请齐五爷在县衙留几天,等我们查清楚了,只要和你没关系,就可以走了。当然,在县衙我们也不会为难齐五爷,齐五爷也不是犯人的身份,住在后衙临时安置证人的屋子。”
齐瞻也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这个案子不小?”
果然,这一句试探叫荀重挑了一下眉,脸上微微的一变。齐瞻就道:“货物来了之后搬下船,先要在码头盘点的,盘算的时候,我就在码头上转悠,查看情况。前天我身边的人就已经无意中看见了两个船员分别的领着两个外藩女子,但是因为他不是这边的人,府里的小厮而已,所以根本不知道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