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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玉燕想了想,长安、咸阳,到底是两个地方,周北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想了一会儿道:“你打听一下,金银花上市的价格是多少,咸阳、长安两地市面上大约能有多少。还有,打听一下这种干花,对面铺
子一般从哪儿来货。”
周北脸色有些苦色,但还是赶紧的磕头答应了。
现在这位庞二爷吩咐什么,他都要赶紧的照做,不然,这边伙计的差事也丢了,那可真的是没饭吃了。
到了这会儿,周北有点后悔见钱眼开,给这位庞二爷当眼线来着。
咸阳。
金银藤,也叫金银花,或者叫忍冬。
每年四月金银藤便开始大量上市。廖安询问金银藤的价格,是温竹青故意叫他这么做的,就是做给周北看的。 金银藤,桃花村乔大爷一家在原本的那个果园种了一大片,村里还有另一家在后山沟的一片荒地种了一大片。再加上李山在城东的一大片全是种的这个,村里人去山上摘得野忍冬,每年只他们就够温
竹青这个铺子一年的量。
就算是有时候不够,也差不了多少,去秦岭山里面摘点就是了。而去年的时候,因为雨水丰沛,金银藤其实是丰收了的。
温竹青的花茶铺子,金银藤是不需要外买的。而她让廖安一个劲的询问忍冬的价格,就是为了给庞玉燕一种错觉,就是上市了之后,她会马上的大量采购。
庞玉燕如果不动歪脑筋也就罢了,但若是动歪脑筋,那她就只有亏得更多。 温竹青猜得到她会怎么做,齐瞻这会儿也在跟她算这笔账:“世面上的金银藤,干花是一吊钱三两,当然,这是零售的价格,如果是买的多,一吊钱能买四两到五两,甚至一两银子能到半斤一斤,这都
有可能。当然,那样的就不是很好的。” 齐瞻说着看温竹青笑:“咸阳城的金银藤,去年拢共也就是八千斤左右,长安城料想也差不多,如果庞玉燕够狠,她可以全都收了这一万五六千斤。之前她的干花不是已经断货了吗?所以只能去外地购
买,估计她也想让咱们尝尝这种外地买干花的滋味,料想路上受潮、积压等等的,损失也在一半以上。”
温竹青抿着嘴笑:“一万五六千斤,就算是一两银子一斤,这也需要一万五千两银子了。”说着她摇头:“庞玉燕除非是疯了。”
齐瞻就看着她笑道:“这你就不了解了。我的想法,她还是会做。”
“为什么?”温竹青问。 他们夫妻俩在屋里,温竹青喝茶,尚哥儿躺在身边睡觉,齐瞻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笑眯眯地道:“这个庞玉燕啊,总有种不男不女的感觉……”他见温竹青朝自己瞪眼睛,忙笑着道:“你别误会,我
不是贬低她,而是再说她的性格……其实,她性格中有男人的一些特质。”
温竹青皱眉:“什么特质?” 齐瞻就过来坐在了她身边,伸手抢过来她手中的杯子喝了,笑着道:“赌徒的一些特质,你可能不知道……有些赌徒,前面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基本上都不会见好就收,一般都会赌下去,赌到一无所
有才算完,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竹青摇头:“不知道。”看着他笑着问:“为什么?”
齐瞻就笑着道:“因为,想赢。之前赢了,就想赢更大的,而之前如果输了,就想翻本。如此而已。”
温竹青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行了你不要卖关子了,你赶紧说……你想说什么?” 齐瞻一下笑了,道:“这个庞玉燕,也有这种特质。赌了,就会赌下去,尤其,她前面还输了,赔了三五千两了,这不是小数目,且她还知道,咱们知道她赔了这些钱,你想想,她能忍住了不赌下去了
,就认了?今后被我嘲笑?”
温竹青白他:“你就是想说,她会继续下去,一万半的银子,她也会拿出来买金银藤……上这个恶当就是了?”
齐瞻‘噗’的笑:“对,就是,她会上当。”
温竹青抿嘴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齐瞻笑着道:“我想起来一个办法……你说庞玉燕买的干花,都是随便的配一配,就当成是花茶卖了,而且价格有时候比干花本身的原料价格还低……如果这样的话,她的花茶咱们为什么不去买来?那
不是比低吗?”
温竹青听得摇头,好笑的道:“之前在桃花村的时候,你住在家里,我不是曾经做过花茶吗?当着你的面,你全忘了过程了?”
齐瞻想了想,道:“我还真忘了……怎么,买她的低价干花不行就是了?” 温竹青摇头:“不行,花在晒干的时候,底下便是放着一层上等龙井天然熏制的,而且这种讲究的很,放在上面还是下面,放多少,哪种茶叶用什么茶熏,这都是有讲究的。庞玉燕买的干花且不说不行
,而且她买回去之后,谁知道又放在了哪里,怎么配置的,估计那些人连手都不洗!你想想,那还能用吗?”
齐瞻听了,恍然的点点头:“哦,对对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花骨朵摘的时间都有讲究,当时你挑的那时间,我还纳闷的很,而且你弄那什么茉莉花骨朵儿,着实的费劲了。”
温竹青笑道:“那时候还是没什么条件的时候,现在更不得了,讲究的很,什么时候带你去茶坊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齐瞻点头笑:“好啊。”他又笑道:“不过,你嫌弃她的花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