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掌柜的心下大叫不妙,回来的时候疏忽了,并没有查点人数,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这就回去看看..”
头包黑布男子皱着眉思考了半晌,过了一会,淡淡的对着跪倒在地的掌柜说道:“不必了。”
正待掌柜想扣头谢恩的时候,只见眼前男子一掌击来,潜意识双手一架,却依然在这霸道的一掌下头开脑绽,死的不能再死了。
“难道我看的疏忽了?”头包黑布的男子喃喃念了一句,便出了木匠铺大门,施展轻功朝着执法堂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在铁风所处的小铺子附近,有二十来号人举着火把,将这不大的屋子围了起来。
为首一人面容肃穆,穿着一身款式和当日“麻裳”与“幺四”同一般的袍子,只不过这袍子却是金黄色的。
正是执法堂众人。
“是谁?”
为首那人听到右侧屋顶有些动静,厉声喝到。
这动静正是来此探视的头上包着黑布的男子发出的,他刚走得不远,便见到前面灯火林立,暗叫不好,跃上了一个屋顶,见到执法堂竟把那铺子围了起来,心中大骂一声连忙逃窜,发出了极轻的一点声音,却还是引起了注意。
“剑五,剑六,你们去看看”
“是”
两名持剑男子齐齐的答了一声,跃上旁边屋顶,远远见到黑布男子的身影,连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执法堂根据入堂年岁分为三个辈分,十年之下的,成为“剑”字辈,十年至三十年之间,称为“幺”字辈,而更久的,则称为“麻”字辈,但此事外人却不知,而之前被铁风斩杀那人,称自己为“麻裳”,这便是一处极大的破绽了。
“幺二,幺三。”
“在。”
“你们带人在这边守着,任何人不准出入。”
“是。”
“剑四,幺五,跟我进去”
“郑代统领,我们去就好,您何必亲自犯险?”
“勿须多言,走!”
铁风刚刚掐断了几条引线,便听到门外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一时间大惊不已,连忙重新盖好箱子放回原位,又和刚才如出一辙的使出壁虎游墙贴了上去。
过不一会,只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细细判断,大约有两个人,铁风暗想:“这下糟糕,多半是那黑布男子和那掌柜的同时回来了。”看向四周,半点能当武器的东西也没有,心下有些惊慌,手心微微出汗,抓的土块又掉下来些许,连忙凝神运气,不敢再动弹半点。
就这运气的功夫,铁风便看到身下石门处进来了三人,微微惊异:这不是那两人,那又是谁?
为首一人身材高挑,走路却是半点响声也没发出来,因此刚才铁风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但这石阶修砌好不久,下面的泥土还有些松软,能在这种路上行走不发出声音的,那定是高手无疑了。
想到这里,铁风莫说大气,连小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憋气了。
三人进门,借着月光看向这些箱子,均是眉头紧锁,为首被称作“郑代统领”的一人,双脚一提,右手向上一探,身后两人便只见到一个黑色物事被抓了下来。
正是躲在上面的铁风。
“剑四,先将他带回去,幺五,叫些侍卫下来,切记不可带火把。”只见为首那人手微微一抖,铁风就如一个包裹一般的被丢了过去,名为“剑四”的人接住之后,两人齐声答了声“是”,便折回去了。
铁风心里已是叫苦不迭,之前那人擒拿之时,顺带封死了自己的穴道,现在是身上也动不得,嘴里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珠子勉强还可以转一转,只能任由这个“剑四”像提着小鸡一样的将自己提走了。
在那黑暗处呆的久了,刚被提出了铺子的大门,铁风便被那火把晃的眼睛生疼,定睛一看,这些人大多穿着侍卫的服装,腰杆挺拔,英姿勃发,少数几人身着一身白袍子,与当日“麻裳”与“幺四”穿着一般无二,铁风被擒出来,众人头脸也不转动半点,只是默默坚守自己的职责,警惕的看着四周。
铁风看了这般景象,即便就有了几分猜测,心下大呼不好:“这些人肯定是真的执法者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想抓个人赃俱获而已...现在看这架势,所谓‘人赃俱获’中的‘人’,多半就是小爷我了...”但此时他想辩解却也没有机会,穴道被封,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剑四出来之后却不做半点停留,施展轻功便沿着侧墙奔向执法堂正门而去,虽说侧墙其实不算多高,一跃便可过去,但执法堂有严规,无论是谁,擅自跨越执法堂侧墙,一律以威胁执法堂安全,就地斩杀处理,因此就算多绕个半里地,剑四也不得不如此。
进了执法堂,铁风便被关进了一个丈许长宽的大牢,刚进牢门铁风就发现,这牢壁竟然通体都是以玄铁所铸,这等矿石在兵刃里掺杂一点,便可以把凡兵升作坚硬利器,铸成这样一座不大的牢房,恐怕换算成兵器都能打出数万柄了,执法堂果真财大气粗。
其实这等玄铁牢,饶是在“财大气粗”的洛城执法堂,也不过这么一间,可以说铁风这次当真是获得的极大的“优待”了,只是这一节他却是不知的。
看到了丢下自己便转身离去的剑四,铁风又想大喊,但是却既叫不出声,也半点挪动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