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空灵离开韩世忠,催马直朝铁掌峰急赶,一路上总是小心翼翼堤防着身下马匹突然中毒失蹄,泠不妨摔自己一跤,哪知直到了第二天,那马依旧安然无恙,仍然健步如飞,路上他躲过几次金兵巡查,到了第三日中午,这才到了铁掌峰下。
这次,他因为担心上官剑南,再不敢等到半夜,便径直上了山,哪知通往铁掌峰的路上却畅通无助,到了大门口,却见上面挂着大白孝布,他虽没见过死人,可从书上却也读过这是不详的征兆,抬头看着那山门上的白布,不由心下寻思道:“糟糕,莫非我来晚了,上官帮主出了事不成?”
他一念至此,随即大步朝铁掌帮大堂奔去,一路上仍没碰到一个人,果然到了大堂,只见一口红漆棺材停放在大厅,而进门处放着一个大火盆,大厅两边分别跪着三个人。身上均穿着白衣孝服,个个神情悲伤,靠近灵台位置有个男子,正在往火盆里烧着纸钱,正是那晚穿黑色衣服男子,而中间跪着的女子,正在悲切哭着,神情甚是伤心,一看竟是上官飞儿,而最外面一名男子身材高大,正低头跪在那里,赫然就是裘千仞。,…,
“唉!”
薜空灵看到灵台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而牌位正写着“铁掌帮第二任帮主上官剑南之灵位”几个字,先是一惊,知道自己一路马不停蹄,最终还是来晚了,不由心中甚愧,随即长叹一声。
他这一声叹,正好引起了屋里三人的注意,不由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就在这一刹那间,薜空灵看到三人中各自不同的眼神,裘千仞面上带着惊讶,上官飞儿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感激和悲伤。最里面黑衣男子眼中却满是悲愤之情。
还没等薜空灵反应过来,那黑衣男子便一跃而起,抽出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单刀,三两步急奔至门外,指着薜空灵道:“恶贼,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要杀我师傅吗?如今他老人家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在这时,上官飞儿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道:“三师兄,你先不要冲动,少侠远来是客,想必是来凭吊的,再说今日是爹爹大殓之日,你难看要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吗?”
一边的裘千仞也劝道:“是啊!少侠对师傅有救命之恩,虽然那晚他确实说过对师傅不敬的话,可毕竟远来是客,咱们铁掌帮虽不是像少林。丐帮这样的大帮,可在江湖上也算还有些名气,岂能没了规矩,既然少侠是前来悼念,理应好好相待,岂能刀剑相向!”,…,
黑衣男子被他二人拦住,似是不甘心,怒视着薜空灵,浑身气的发抖,只能作罢,随即将手中单刀重重的仍在地上,跟着又返回原位,烧了几张纸钱,随即大声哭道:“师傅,您老人家死好惨啊!”
薜空灵刚才眼见黑衣男子要杀了自己,又听得裘千仞虽然表面在劝那黑衣男子,可是心里却暗道:“臭小子,真是阴魂不散,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中一惊,又听到黑衣男子哭说上官剑南死的惨,便已猜到中间肯定有问题,不由在心里寻思,如何才能查出真相。
这个时候,上官飞儿手里已拿着三只香烛走了过来,眼神有些内疚,看了薜空灵一眼,随即双手将香烛递给了他。…,
薜空灵本想安慰她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随即朝她点点头,慢慢走到灵台前,拜了三拜,这才将香烛插入香炉里,轻轻抚摸着上官剑南的棺木,神情甚是悲哀,先叹了一声道:“想不到数日不见,上官帮主便已魂归天外,真是令人遗憾!”,…,
他叹完,才朝上官飞儿问道:“上官姑娘,不知令尊因何事不幸去世的”
上官飞儿见薜空灵神情难过,抬头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感激,听得他问,顿时泪水落了下来,也上前抚摸着棺木道:“我爹爹他是在回到铁掌峰之后,便不幸去世的!”
上官飞儿的放,让薜空灵越发坚信上官剑南的死有些蹊跷,“哦”一声道:“上官姑娘,不知令尊他是因何而故的!”
他此言刚落,那黑衣男子又跳了起来道:“恶贼。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的装好人,我师傅怎么死的,不劳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薜空灵刚才想到自己与上官剑南分开之时,他身上虽然受了些外伤,可精神尚好,可为什么回到家就遭遇不幸,所以一时很是不解,这才有此一问,如今听得黑衣男子说,随即一怔,想想也是,只觉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顿时不再说话。
这边裘千仞见黑衣男子如此莽撞,似是觉得有些不妥,随即上前说道:“少侠不必介意,我三师弟他为人直爽,一向如此,还请见谅!”,…,
薜空灵抱拳说道:“裘兄见外了,在下刚才听闻上官帮主去的太过突然,一时觉得有些可惜,这才随口一问,别无他意,这位兄台可能是因为心情悲恸,不愿提及上官帮主之死。实是情有可愿,在下何敢怪罪!”
一边的黑衣男子听后,泠哼一声,再不说话。
上官飞儿这才道:“那晚我们与你分手之后,第二天中午才回到铁掌峰,我心疼爹爹受了这么多日的苦,到了晚上,便亲自下厨给他熬了一碗燕窝粥好补补身体,哪知爹爹喝完之后,便很快睡了过去,我还以为他这些日子被金狗折磨,所以累了,需要休息,于是便没在意,哪知过了一会,爹爹突然醒来,吐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