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痛哭出声的纳兰夜,以及目光如水一般清透的纳兰皇后,心中再次想起了以往自己和他们母子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父慈子孝,夫妻情深的日子,心中一荡,当下上前一步,扶起纳兰皇后,转而开口向纳兰夜问道:“既然你说你是被人蒙蔽,那,你便与朕说说,是谁蒙蔽了你?”

纳话,却见纳兰皇后目光清冷地扫了自己一眼,而后将目光游弋至他的身后。

就在他微怔之际,一个男子自纳兰夜的身后走上前,赫然是他府中的近卫杨青,那杨青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皇上,是奴才,奴才今夜经过宫门之际,见有几个一身戎装之人入宫,因为天色昏暗,奴才的眼神不好,便以为有人要逼宫,当下心神一乱,便匆匆跑去禀告太子,才会让得太子做出这带兵入宫之事!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你这等不弄清楚是非就妄自邀功的奴才自然是该死的,来人,给朕拉下去,斩首!”纳兰皇闻言脸色一沉,冷冷一挥手,开口说道。

那杨青听得纳兰皇的话后,神色一苦,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便由侍卫拉着要退下。

“父皇!杨青他虽然犯了错,却是为了父皇的安危,父皇……”纳兰夜见此,神色一动,开口说道。

纳兰皇后见此,眸中闪过一道满意之色,虽说纳兰夜的城府修炼还不够,但总算没有让她彻底失望。此番的求情,看似鲁莽,却是更加坐实了他是因为杨青的失误而中了他人圈套的事实。若是此刻纳兰夜任由侍卫将杨青带下去而无动于衷,那么纳兰皇则只会将其当作是为了洗脱罪名而推出了一个替死鬼,反之敢于出言,才彰显了他不名副其实,不显心虚。

“皇上,这杨青虽说是贪功冒进,但亦是一片忠君之心,不如惩罚他一番,以示皇上的爱民如子之心如何?”纳兰皇后眸光柔情似水地看着纳兰皇,轻声在其耳边说道:“臣妾如今关心的,倒是这冯将军不顾自身安危,连夜入宫,究竟所谓何事,是否是边疆又有战事了?”

纳兰皇此番也是为了试探纳兰夜,见此,也便无谓地朝侍卫摆了摆手,转而回答纳兰皇后的话:“冯将军前些日子里抓到了一个自东篱国的歼细,那歼细的身上藏有一封信件,由于一部分书信被歼细挥了,只能看得一部分,正是我朝之人与东篱国勾结的信件,其上写明,有人今夜将会逼宫篡位,也正是因为此事,朕才会在夜儿入宫之后,怀疑是他……”说到这里,纳兰皇目光深沉地扫视了纳兰夜一眼。虽然方才纳兰皇后和纳兰夜的话,打消了他心头的一些疑虑,但君王之心,本就多疑,纳兰夜的话,虽然有理,但却终究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纳兰皇后闻言,眸光一闪,开口说道:“不知,能够让臣妾看一看那封书信?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想必那歼细在被抓之后,就自尽身亡了吧!”

说着,纳兰皇后看似柔和,实则犀利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了站在星殇身后的冯益新,而冯益新在接触到纳兰皇后的目光时,心中一颤,急忙低下头,不敢再正视纳兰皇后的目光。13acv。

“有何不可!”纳兰皇对自己这位结发妻子的能力,自然是极为清楚的,如今就在他的面前,给纳兰皇后看一看那封书信,对自己只是有利无害。当下便伸手掏出了那封信件,递给了纳兰皇后。

纳兰皇后面色淡然地接过那封信件,先是伸手摸了摸那封被揉皱了的信纸,而后再抽出里面的信件,看着被伸手摩擦着那信纸,而后再凝目看向那封被揉的皱巴巴的信件上的字体,接着将信件放在鼻翼之间嗅了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之色。

星殇看着纳兰皇后这一连串的动作,心中对慕容玥的钦佩更是高山仰止,果然不愧是主子看上的女子,早便料到了纳兰皇后会出现,更心知纳兰皇后会检查书信,所以便早早地做好了准备,无论是信封还是信纸,用的皆是东篱国的信纸,就连那用的墨水,都是命人特地自东篱国弄来的。

最让星殇为之钦佩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慕容玥做事那一丝不苟的精神,为了写这封书信,慕容玥甚至特地向宸王请教了东篱国的字体以及言语习惯。

后兰时终作。在做足了一切准备之后,慕容玥这才写好了这封信,随之将其揉皱,更有意让星火怀揣着这封信负重奔跑,让其渗入了人体的汗水。直至做完这一切之后,慕容玥才将这封信交给了他,让他开始行动。

“皇后可曾看出什么端倪了吗?”纳兰皇见得纳兰皇后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耐心地等待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皇上,这封信,确实是出自东篱国的无疑,只是,臣妾却有一点想不明白!”纳兰皇后微微皱着双眉开口说道。

“皇后直说无妨!”纳兰皇见纳兰皇后如此模样,不由挑了挑眉,开口说道。

“这封信的信纸和笔墨,以及笔迹口气,都是出自东篱国的无疑,但是让臣妾疑惑的,却是这书信写就的时间,若是臣妾没有弄错的话,这封信,写好的日子,定然不超过五日,只是由于有东篱国的歼细带着它奔波数日,加上冯将军在抓到歼细之后的挣扎与损坏,这才让它看起来比较旧而已。但疑点便是这封信写就的时间,只是五日的时间,堪堪够冯将军快马加鞭赶至皇都而已,但是这样一样那歼细,又是在何时,自何人的手中得到了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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