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说到这里,几行清泪顺着姣好的脸颊往下流,浑身疼痛的直哆嗦,嘴唇苍白,眼眸低垂,神情凄凉,似有无尽悔意,凄凄然继续道:“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大小姐的手上,自是万分恐惧,再听闻大小姐说,云神医只是医术超群,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瘦弱男子,只要奴婢依照她的吩咐办事,就给奴婢五千两白银,让奴婢今后衣食无忧。奴婢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依从了大小姐的吩咐……老爷,宸王爷,奴婢真的是被逼的,求你们看在奴婢还有老娘亲和弟弟妹妹要抚养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慕容宰相听了锦华的话,神情狰狞地问到:“你说是雪儿指使你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对于慕容雪这个女儿,慕容宰相还是有几分疼爱的,毕竟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总是格外疼惜一些。
如今却听闻这个大女儿,要对自己最疼爱的嫡女使坏,将为其诊治的大夫杀死,绝了玥儿的康复之路,慕容宰相又怎能相信。
锦华一听慕容宰相怒火冲天的话,生怕他再将自己丢进那老鼠池中,吓得连连叩头说道:“奴婢不敢说谎,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是,若是老爷不相信,可以让大小姐来对峙!对了,奴婢的床头下还有大小姐给奴婢的五百两银票,是今日午时大小姐给奴婢的,老爷可以让人去取来,就知道奴婢说的不是假话了!”
慕容宰相听锦华如此说,即使心中再不愿意相信锦华的话,也不由地动摇了几分,沉声朝身后的张豹吩咐到:“你去让人去锦华房中查看,另外,你去查查,这几日,雪儿是不是去帐房支了银两,或者出府卖过首饰之类的。”
“是!”张豹见到慕容宰相脸色阴沉,心中也不由地冷了几分。
老爷如今就三个女儿,虽说慕容雪和慕容霜只是庶女,却也从不曾如何苛刻过她们,反而在吃穿用度上,都任由她们支取。
虽说不如疼爱慕容玥一般,予取予求,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这一点,就从老爷处置了陈姨娘后,对慕容雪姐妹俩的待遇依旧不变,甚至还将陈姨娘的尸体带回来厚葬,将其的罪行秘而不宣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看在陈姨娘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才会做到这样仁至义尽。
若此事真的是慕容雪所为,那么,老爷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慕容宰相在张豹领命离开后,一双虎目便阴沉地看着锦华,又似乎谁也没有在看,就那般沉沉地不发一语。
宸王和云逸自然心知,此时,自己不好开口劝解,毕竟这慕容雪不同于陈姨娘,陈姨娘说白了,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妾,一个摆放了十几年,却没有一丝感情的小妾。婢行好清。
但慕容雪却是慕容宰相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若锦华真的是慕容雪指使的,那么最痛苦的人,无疑就是慕容宰相。
张豹很快就回来了,这个八尺男儿,手上抓着一个布包,恭敬地捧至慕容宰相的面前,轻声说道:“老爷,这是从锦华的枕头下搜到的,里面有五百两的银票,属下也查问过了,昨日,大小姐的确出府,去了当铺,将自己的首饰当了一些,当银正好是五百两……”
慕容宰相闻言缓缓地闭上了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握拳头说道:“你去把那孽障给老夫带上来,老夫要问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张豹忙退下,一刻不耽搁地朝印雪苑奔去,目中肃杀之气冲天。对于这种不孝之女,连自己亲生妹妹都下得了手的毒妇,张豹生平最是痛恨,更别说,这慕容雪身为他最敬重的慕容宰相的女儿,却做出这等伤慕容宰相心的事情。
印雪苑内,慕容霜正手中捧着一碗珍贵的燕窝百合粥劝着神情憔悴的慕容雪:“大姐,你就再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
慕容雪躺在床上,淡淡地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焦急地看着窗外的天色,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对慕容霜的劝慰只是敷衍地说道:“你先放那里吧!我饿了,就自然会吃。若是没有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霜轻轻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着慕容雪的模样,目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后突地开口说道:“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容雪闻言脸色一变,讶异地看了一眼慕容霜,而后心虚地避开了慕容霜不知何时变得锐利的目光,急忙说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哪里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你别多想了!”
“真是吗?”慕容霜目光仿佛能够看透慕容雪的内心般,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她,脸上是平静而亲柔的笑容,“大姐,我们是亲姐妹,娘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若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为你分担了,我不希望你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苦了自己,大姐,你已经够苦了!”
慕容霜最后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暖暖的温泉淌过了慕容雪的内心,让她满心的苦楚就这般被冲刷,两股热流就这般盈上了眼眶。
心头不由暖暖地道:是啊!娘走了,就剩我和霜儿了,我为什么还要瞒着她呢?若是这件事情成了,纵然我不可能获得多大的利益,但至少霜儿会成为慕容府最尊容的宰相千金。她是我的妹妹,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娘报仇,和为她铺路。自然无需瞒着她!
想到这里,慕容雪忍不住开口说道:“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