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杀了呀!!”
和哲别的不甘心相反,张远的心却终于落了地,深深喘息一口气,开战一来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沉重,这一次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他仰望天空,当再次低下头时,元军震慑于他的杀气,一时间不敢靠近,这时便又靠近了过来。
张远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手中的天煌剑,划出一道道金链:“杀…………!!”
时间点滴过去,哲别的身死,彻底铭定了战争的胜利,元军顽强抵抗,可却在失去了哲别以后,难以相互维持,各自为战,最终被一一瓦解。
战争持续了两天一夜,因为哲别的死,汉军没有不顾伤亡的进一步步步紧逼,尽可能的遏制自身的伤亡,不过就算如此,在哲别战死不到五个小时后,元军也随之彻底崩溃,四散逃逸,结果除了少部分的人杀了出去,大部分都留在了战场之上。
就算如此,汉军也依然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想法,汉军一分为数,大部分留在了战场上,少部分开始追击,从草原打到元军营地,从营地又杀到草原,元军狼奔豕突,到处都有双方交战的影子,到处都是狼狈逃窜的元军,四处游走的汉军,日升日落一次又一次,整个战场扩展到数百公里范围,胜利的消息不断传递下去,各个城池大门打开,派遣那少得可怜的部队出来帮忙围剿逃昏了头的元军。
刚刚清剿完战场上负隅顽抗的全部元军,奚涓亲卫便来找张远,没有多耽误,便直接说道:“见过威西将军,禀告威西将军,大将军召见众将军!”
“嗯,我知道了!等我换上一身衣服便去!”
此时。张远手中的虎咆御风枪还在滴血,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连整个虎咆御风都染成了深紫色。吸血的特性都好似饱和了一样,任由鲜血滴落。而张远全身上下,出的汗一遍又一遍,加上鲜血,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中走出来的一样,没有一处干净,零零散散的甚至还有些许的肉末。
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便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奚涓亲卫也忍不住心里发虚。胸膛一鼓一鼓的,有些难以压制的抽搐,在呆下去,他都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那么属下先告辞了!”亲卫不敢催促。也不愿多待,匆匆的告辞离去。
“这一身,啧啧!!”张远看了看自己,啧啧的摇摇头,旋即拉动座下的战马。举起手中的虎咆御风枪,喝道:“我们回去!!”
“喏!”身后的西河士卒轰然应喏,没有一点连日争战带来的疲惫。
“主公,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回到营地。匆忙洗漱好以后,张远便要往奚涓那里去,结果还没出去就被马云堵在了门口。
看到马云说话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张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知为什么的,莫名的一紧,道:“文拓你何出此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马云没有多开口,只是往两边看了一下,张远挥挥手,对亲卫道:“你们去四周巡视,不要让人靠近。”
“喏!”巡哨站岗的亲卫应道。
“还请主公做好心理准备,此去,怕是……!”马云欲言又止,那模样显得万分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远面色一紧,追问了一句:“怕是什么?”
“主公,请恕属下斗胆一言,主公此去怕是有来无回了,因为,因为……!”马云不想说别人的坏话,可是,事到如今,若是不由他出头,换做是谁,都难以承受张远的怒火,而且,也只有他适合。
这些话,早在私底下,贾诩便与他说过。他与贾诩的关系,宛如师徒。
可,马云并不喜欢说人坏话,毕竟马云还年轻,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时,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什么意思!”张远的脸沉了下来,虽然不清楚马云说的意思,可他脸色却清晰可见三个字‘不高兴’,也是,好不容易胜出了,高高兴兴的时候突然被泼了一盆零下n度的冰水,换谁,谁能高兴的起来呢?
马云吐了口气,说道:“非是臣要暗地里说人坏话,而是,臣不得不说。奚涓大将军可能未受伤,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张远犹如雷击,被这晴天霹雳的话给彻底炸蒙了过去,傻傻的问道:“装,太为什么要装……!”
马云偷偷看了张远一样,低着头就没有再啃声了,但意思却格外的明显,那偷看的一眼好似在说‘这不摆明的,不就因为你……!’
‘欺骗,真真是好呀……!!’张远傻愣了半天,突然一笑,苦涩却分外的清晰可见,他整个人傻懵了似地,嘀嘀自语:“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我就这般的不堪,不堪吗!也是了,我连起事都准备了,不忠不义不仁的家伙,又怎么会值得信任呢?”
“我他吗的就是一条可怜虫,有什么值得别人信任的资格!!”这声几乎是张远咆哮出来的,他心里满是愤怒,怒火燃烧着好似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一样,奚涓的容颜印象在脑海中轮转,猛不叮的他赤红双目,咬牙切齿的说道:“装的,一切都是装的!!”
好半天,张远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那怒火彻底淹没了理智,他沉着脸,看向马云,那闪烁着寒芒的目光,让马云不敢对视,张远说道:“说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马云猛的跪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膝盖便砸在地上,砸的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