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杀呀!!”
越是接近蒙古铁骑越是难以按捺心中的冲动,等忽必来率领的大军接近营地半公里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他们自己挖掘的陷阱范围,前方最中间的蒙古铁骑放马狂奔,狂奔的大军如同受到了无形倒斗的约束,汹涌冲过陷阱,践踏在前锋蒙古铁骑铺整的道路上,涌入营寨之中。
蒙古人崇尚攻击,认为防御是懦夫的表现,而这种思维影响了他们的价值观,也同样表现在生活中的各方面,比如说营寨,扎根在草原上的这个巨大的营寨,很是简单,因为在忽必来看来,与其布置的铁桶不进,还不如简单布置,方便他们擅长的骑兵出入。
所以,他们只是简单的在营地外围挖了陷阱,防止敌人突然袭击,而营寨也只是用原木围棋的简单寨子,只有堆放物资的地方才兴建起了一座营寨,由跟随元军而来的汉人军驻扎其中,保护物资。
按照忽必来的本性,他是不相信汉人的,只是蒙古人不擅长步战,更不擅长守城,万不得已不得不用到降元汉人军队,就算如此,也有数量客观的色目人和蒙古人在其中擎制,这才让忽必来放心。
元军缓军源源不断的进入,还未等忽必来进入营寨之中,混乱的局势也彻底被忽必来震住了,没有人在敢造反,便是原本对草原部落的人恨得牙痒痒的蒙古铁骑也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不过双方怒目而视,显然这件事情还没完。
各支汉军疯狂的撤退,还好早有准备,没有给蒙古人多少反击机会,便留下了一个背影。集拢了起来。
汉军一汇聚,加快了元军混乱平定的速度,却也极大的提升了自身的力量,不用担心被组织反应过来的元军各个击破。
“命令后军绕到汉军后方夹击,不要让这群狂徒一个人活着离开!”忽必来可没有一点想要放过这群胆敢冒犯他的家伙,亲自见到局势以后。便腾出了手来,连中心的营寨都没有返回,就停在那里在亲卫的重重包围下,下令道。
汉军的苦难开始了,在忽必来的指挥之下,经过与一阵拼杀还剩八千来人的陶虹不断被压缩。面对疯狂而有序的元军不断攻伐,逐渐的零零散散的箭镞变多,变刁钻,杀伤力更是成倍增加,汉军苦于应对。不断的后撤。
在后撤中,每一步都有人倒下,可在前仆后继的蒙古铁骑面前,在那似海浪无边无际面前,依然止不住的提升,似有一点摇摇欲坠,土崩瓦解之意。
“等等,在等等!!”陶虹心中无比的紧张,在这危急时刻,哪怕是他早已经预料到的。可当真正的来临时,还是心里惹不住打鼓,原本的信心满满也多了许多不该有的担忧,疑惑,生怕自己的谋划成了空,一番心血付诸流水。
赌,赔上整个元汉王朝之间命运的赌局,全部放在陶虹一个人身上,能够顶住不崩溃已经相当了不错了。
陶虹能被奚涓看上,自然是性格坚毅果敢的人。否则李广也不会亲身为诱饵而把最后最关键的一击交给陶虹,即便面对这般困难的局面,他也没有表露出一点惊慌失措,死死的把守住底线,以不断的移动,缓缓的布置出一个巨大的阵势,宛如巨大的血肉磨盘,元军前仆后继的涌入,被磨灭在其中。
“杀…………!!!!”
张远一声怒吼,带领着军队出现在涌入营寨的蒙古铁骑视线范围,轰隆隆的铁蹄声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直到靠近了许多,一些蒙古铁骑才从一心进入营寨之中清醒过来,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一阵混乱以后,一名千夫长主动带领自己的部队迎上,而另一边,蒙古铁骑快速向忽必来传递消息。
“杀,杀,杀!!!”
喊杀声震天响起,两军轰然撞在一起,以两百重骑开路,一个重骑戟阵破开元军的阻碍,把蒙古铁骑的拦截撕的四分五裂。
单以穿透性而言,枪阵或者说箭矢阵更强一筹,但论起对敌军阵势的破坏力,戟阵却更胜许多,当然,这一以来对人员的个体实力和防御力要求也极强,要不人还没打,自己在撞击当中挂了,戟阵还不得破了呀。
做为最关键的戟尖,张远的位置至关重要,也关乎整个戟阵能够有多强。
一交手,张远便毫无保留的施展自己的力量,一个抖枪,虎咆御风枪宛若繁星点缀,一枪五杀,直接撕裂蒙古铁骑的阵势杀入其中,紧接着如同虎入羊群在里面纵横无忌。
在张远的带领下,两百重骑破阵,跟随在其身后的五千左右西河骑兵毫无压力的收拾四分五裂的蒙古铁骑,以多欺负少,以强凌弱,碾压过去。
不过数十秒钟时间,一千余蒙古铁骑组成的拦截告破,在蒙古铁骑还未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张远带人已经杀入阵中,直接从对方的侧翼进入,凿穿而过,一阵人仰马翻,蒙古铁骑陷入混乱之中,缓军进入营寨的势头也为之一阻。
忽必来有一种被爆了菊花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爆菊,不过,他真真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抓狂,愤怒,想要砍人一泄心头之恨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郁闷,愤怒,如果此时有人把张远送到他面前的话,忽必来怕是能够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该死,该死,该死!!!啊啊啊!!!!”
容不得忽必来不这么郁闷,一切都乱了,他所设想的一切都随着张远的出现付诸东流。
借缓军回师镇压动乱,击灭敌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