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黄昏斜阳,号角悲鸣,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在那战火熄灭,残砖烂石之中吹响。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三天,连续三天时间,光西城这里我算了算,元军起码丢了三万具尸体,如果在加上其他两个城门,真想不通,难道他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曾一帆看着元军慢慢的撤退,紧张到麻木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全身酸到发痛的感觉汹涌而来,人一个跄踉就一屁股倒坐在地上,然后人软弱无力的仰天而到,看着悠悠的白云,浑然不顾地上那刺鼻的血腥味道,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嘴还是一刻没有停下来。
“大牛,你这嘴的毛病多久能改过来!累死爷爷我了……!”郑全报怨了一句道:“跟你搭档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不幸,不但要杀人,累了个半死还得听你的唠叨,最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和你呆在一起,竟然也变的唠叨了,以后俺怎么找老婆!”
“切,跟我是你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好不,要不是我你早就挂了!”
“我也救了你两次好不……!!”
已经从十夫长荣升为西河百夫长魏青踢了踢曾一帆,大声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精力充沛,精力充沛就给我全部起来,清扫战场,然后换防!”
“都是你这个话痨子,还得劳资我又跟着倒霉了!”
两人不敢反驳,手脚无力的爬了起来,揉了揉那酸中带着剧烈疼痛的胳膊,相互打趣了几句,然后开始忙碌了起来。
元军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进攻。今天更是第一次攻上了城墙,要不是西河城设计的极为独特,说不得被他们冲下了城墙也不一定。只可惜,西河城外城没有设计阶梯,给西河城士卒快速换防的绳子对元军来说能下不能上,尤其是在面对外城之中躲避休息的弩兵,使得外城更是成了禁地一般的存在,去一个死一个。
清理了近半个小时,数千西河士卒才把战场打扫干净,而这。这仅仅只是城墙之上和外城之中的,而西河城外那堆积如山的尸骸只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避免元军利用尸骸制造恐怖的瘟疫。
可就算如此,西河城还是发现,元军在退却的时候会夺取一部分的尸体。想来是用来制造瘟疫的。
“这些元军,真是不怕死呀。不知道明天情况会不会有好转!”曾一帆看着夕阳落下的地方。说道。
郑全拍拍满是污垢的手掌,道:“怎么可能,这群鞑子的命可不值钱,所以根本就不在乎死多少,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攻破我们西河城,所以我们还是得拼命!”
这时。已经荣升为十夫长的阚良走了过来,看着曾一帆两人,接过话道:“当然需要拼命,不拼命可不行。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属,我们的家园,所以,这是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看看是我们西河城先被攻破,还是他们全部被我们斩杀在城墙之上!”
“很鼓舞士气……!!”曾一帆吐槽了一句,是的,这应该是异人所说的吐槽?话说,这样的台词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来来去去几天,你不烦俺都听出老茧来了!
另一边,威西将军府中。
张远紧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已经三天了,元军还是那么高强度的猛攻,而且还是三个城墙同时进行,摆出一副非攻下城墙不可的架势,完全不在意自身的损失,短短的三天时间,预估元军损失已经超过五万,伤亡人数在八万至五万之间,如此大的损失,单单和西河城杠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按照这些天他们的讨论,哲别要么就是暗度陈仓的想要从东门攻破西河城,要么就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从西门攻入西河。要么就是想要逼西河城派出兵力前去求缓,可是,从这种种迹象来看,都不像!
哲别分散兵力猛攻三个城门,完全不在意损失,如此虽然给西河城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可自身也损失惨重,如果把这损失的兵力投入到元州去,亦或者集中兵力攻打一门,不说攻破西河城,但取得的战果也决然比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很多。
马云说道:“西河城的预备役现在还剩一千不到,征用的一万民兵也只剩下三千了,哲别不会是想要把我们活活耗死?值得吗?”
为了一座城池,元军不惜损失十万大军,这怎么看都是一件亏本当极点的事情,可哲别还是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很坚决,不打一丝折扣的执行。
“难道他另有图谋?”高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的解释,可是,又有什么图谋能够让哲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疑惑,在所有人心中蔓延。
“骗别人,便要先骗过自己,只有把自己都骗过了,那么才能骗的了别人,西河城的那帮人怕是在为我为什么这么做这件事情,想破了脑袋!”哲别悠闲的吃着嫩羊肉,然后问身边的张弘范,道:“草原上最近情况怎么样了,收集到了多少兵力!”
“回禀骠骑大将军,已经收拢了差不多七万人,这里面真正可战的控弦士有五千人左右,他们都是真正在大厮杀当中存活下来的精锐,一个个实力出众,更重要的是死斗经验极为丰富!而其他的有差不多三万人虽然实力大降,不过勇武方面却足以弥补实力的差距……!”自从范朝被张绣射杀了以后,哲别手下虽然谋士甚多,可用起来却不习惯,因为都没有范朝那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