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红彩妹妹独自一人乘飞机从北京回来了,是田力开车去接的她。

她在机场一见到田力愣了一下,问:“田总,你是来接我的吗?”

“肯定是接你呀,不然还有谁呢?”

“唉,你工作那么忙,哪能劳驾你呢,派个司机来不行了吗?”

“我工作再忙,也不能不来接你,因为是董事长下的命令。”

“哦,我哥他出来啦?”

“是,取保候审。”

了车以后,田力补充说:“不过,董事长还有指示。”

“什么指示?说呀。”

“他说,他正在寺庙面壁思过,不方便见任何人。”

“不可能吧?那为什么你可以见他呢?”

“我?我是昨天接他从树县公安局出来,再送他回灵泉寺,所以在我的车,他对我说这些指示的。”

“他还说什么了?”

“董事长让我告诉你,北京律师的建议他都知道了,还说谢谢你费心了。他特别强调,让你不要为此耽误工作,因为你现在正处于事业发展最关键的时期。”

“他说了这些外交辞令?”

“怎么是外交辞令呢?跟你这么说吧,我刚才说他在面壁思过,那是寺庙里的规矩,也是关禁闭,懂了吧?”

红彩妹妹长叹了一口气,又问:“不是说很快要开庭了吗?跟死者家属谈判谈得怎么样了?”

田力:“一开始,死者家属是同意按地方标准接受赔偿的,后来他们请了律师,又推翻了原先的方案。现在双方僵持不下,死者遗体一直不给火化,成了他们的一个谈判砝码。”

红彩妹妹:“僵持不下?双方的差距有多大呢?”

田力:“我提出按地方标准执行,赔偿30万元以内;对方律师要求赔300万。你看,差距有10倍之多啊。所以董事长说,让我休息两天,不怕跟他们耗时间,别理会他们借机敲诈。”

汽车在高速公路行驶。

红彩妹妹感觉车窗外的景象与过去有很大不同,问:“嗯,这条路还是以前那条路吗?”

田力:“不,这是一条新开通的高速公路,路况好,车辆少,京广线好走多了。”

这时,田力的手机响铃了。他让车子减速,在右边慢行。然后接那个电话——

“喂。”

“你好,田总,我是鲍律师。”

“哦,鲍律师,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放弃了那个案子,对,不代理了,特意告诉你一声。以前都是那些死者家属们,给我很大压力,我是不得以而为之啊,希望你能够体谅。”

“那当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我能够理解的。我们不做对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啊。那个——鲍律师,我能问一下原因吗?你为什么不代理这个案子了?”

“唉,田总,我只能说,你们的后台太强大了,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与其将来被动,不如现在主动。具体的原因,我不说了,你迟早会知道的,再见。”

与鲍律师通完电话,田力对红彩妹妹说:“嘿嘿,怪怪真怪,才刚刚开始,对手撤退了?”

红彩妹妹:“真的?那好啊,那可以早点开庭、早点解脱了。”

田力将车子开进路旁一个安全岛停下,立即拨打祝建平的电话——

“喂,祝总,刚才对方的鲍律师主动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他已经放弃这个案子,不做代理了。”

“哦,什么原因呢?”

“他没有直接说原因,但是他说我们的后台太强大,他与其将来被动,不如现在主动。祝总,你分析,可能是什么原因哪?”

“这个——现在不好说,也许是有关方面对他施加了压力,也许是利益问题?”

“他说我们迟早会知道原因的。”

“这么说,那是他感受到压力了。不管怎样,这对我们有利。你现在可以联系有关方面,建议尽快开庭。”

“赔偿问题还没有协商一致开庭吗?”

“协商不成,当然只能在法庭解决啦。再说了,医院的停尸房是乱收费的,死人的住宿费相当于五星级宾馆的商务套间。况且,这对死者也是不尊重的啊。另外,死者家属有十几个人,天天吃住在招待所,最后都会要我们买单的。”

“那好,我懂了。”

……

次日,祝建平在公司会议室主持召开内部会议,光辉集团和东方艺院高层都参加。

祝建平首先讲话:“各位,今天我们召开集团内部的专题会议,研究明天午在树县召开‘11·3事件’听证会的有关事项。啊,由于案件涉及到明星人物,法院为了满足广大公众对本案的关切,特意在正式开庭之前,召开一次有关各方参加的案件听证会。名为听证,实为预审,同时民事赔偿问题进行调解。”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那么,我们今天这个会议,主要议题集在以下几个方面,啊。一是,我们已经在工商局办理了公司法定代表人的变更事项,根据王光辉董事长本人的提议,他已经辞去集团公司、置业公司、东方艺院这三个单位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长的职务,他所辞掉的职务均由我本人接替。因此,根据公司章程规定,此事须经各单位董事会、监事会作出决议,然后在有关媒体发布信息公告。其,东方艺院法定代表人的变更,还须报香港有关机构备案。”

这时,参加会议的红彩妹妹突然站了起来,红着眼圈说:“对不起,由于我的粗心大意,导致了如此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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