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其实远远不至于此,命运起伏,看似有迹可循,但每一次却终究会有一些的意外,回想起肖晴之前的种种表现,其实或许那时候的肖晴就已经站在命运列车前徘徊了,她可以选择一往无前,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而她的选择里夹杂了我的命运轨迹。
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样的选择,对于每一个活着的人而言,都是不太容易的,活着的yù_wàng对于人而言,是无穷尽的,就像古时候多少殉情的男女最后总是会有悬崖勒马,最后被人咒骂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肖晴那妮子哪里来的那么强烈的勇气,说起来,我的确有些惭愧。
而现在的我,并不知道肖晴的身体被那个灵族的公主占领了以后,自我意识是否可以存留亦或者说能够存在多久,但是就像老鬼所说的,我的命运早就被改变的体无完肤了,从徐福到我的师傅李青山,到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肖晴,我都扮演着那个被留下来的角色,而留下来,便注定要做点什么。
说起来,那个夜晚本身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死局。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对设局之人可有可无的存在,最后却打乱了整一个布局。
没有赢家。
……
半个月后。
在忍受了整整一个月的放血排毒的痛苦治疗外加精神层次上的折磨之后,我终于是彻底的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了,那小日本的毒也真是够恐怖的,苗疆深处的蛊毒估计也比这强不到哪里去了吧。
现在的我已经是能够从床上起来了,能够在这有些荒凉的墓山之中随意的走动了。
虽然身子骨已经有些虚弱。
墓山四周空旷寂寥的很,除了我以外也就只有老鬼。
有时候老鬼也会用我都听不太懂的语言在这寂寥的地方低吟某种异样的曲调,特别是从他沙哑至极的烟嗓传出来的。
只是,这偶尔在这地方传出声音来,更显得凄凉和荒芜,我很难想象一个活人能够在这样的场所里生活那么长的时间。
也是,老鬼从来都不算是一个正常人,在圈子里甚至都还有活在古墓当中修行数十年的老怪物。
我慢步走在陵园内,这里只有极少的鬼魂还存在着,虽然安乐山对于鬼魂是一个庇佑地,但是长存在阳世还能保持清醒理智的鬼魂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他们都不太敢靠近老鬼的住所的。
寂静的夜色里,我微微一呼吸。
在黑夜当中,有一些微不可见的荧光自四周不断的飘荡到我的身边,然后通过我呼吸的气道慢慢的进入到我的身体,有些微微冰凉。
伴随着这些荧光颗粒的入体,我总是会感觉到身体在加速着恢复。
我身体的余毒虽然已经排清了,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的折腾弄的我实在太虚弱了,哪怕风大一点,估计都能把我给刮倒了吧。
要不是我的身子骨够坚挺的话,估计我在余毒没排清之前就已经翘辫子了,毕竟这么生猛的排毒办法也就老鬼这种邪行的人敢用了,一不小心毒素枚驱除干净人也就死了,而且老鬼只是说拿到了救我的报酬,所以只会保证我不死,至于我在排毒过程中遭受的折磨还有治疗过后残留的后遗症,也就不是他这种人会关心的事情了,对于这点,我只能够翻翻白眼,这人是不会交到朋友的。
这些细碎的荧光颗粒越聚越多,甚至已经形成绿色莹莹了,我放缓了节奏,只是将部分吸收进入体内,我现在的身子骨可是处在虚不受补的阶段。
这细碎的荧光颗粒我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算是那些琐碎阴魂残留的些许灵力,那东西常人吸多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讲的在通俗点,这东西就是阴魂的颗粒,普通人要是不小心吸进身体内的话,小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肆无忌惮的吸收,大概的原因是因为成魔后的徐冰菲留下的那一滴墨泪被我吞下的缘故吧,那可是徐冰菲所有执念和愿力的化身。
“呵,小子,就不怕走火入魔吧。”
老鬼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了。
呵,这老家伙。
我笑了笑朝他走去说道:“有什么可怕的!”
老鬼点点头道:“也是,这鬼魔精泪倒真是样好东西,不过你这样练阴功就不怕被阴司那些爱管闲事的工曹发现吗?要知道你好歹也算是阴司挂职人员啊。”
我坐在他身边,没回答他,就坐在坟头上,看着老鬼道:“有香烟吗?”
好久没抽烟了,看着老鬼抽烟,我的确是有些犯烟瘾了,但老鬼那样好像不怎么喜欢去闹市的人,好像我也没看到过他抽香烟过,他看了我一眼道:“你倒蛮合适抽这东西的。”
他把旱烟抵到我面前,说实话,我是从来没抽过这旱烟的,不过现在瘾上来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接过老鬼的旱烟,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是猛吸了一口,我斜眼还能看到老鬼那有些诡异的笑容。
而这不抽不知道,这一抽还真吓一跳。
这旱烟可真不是人能抽的。
“老鬼,你抽这东西多少年了?”我抽了一口便有些慌乱的递还给了他,这东西我还是很不适应的。
“记不清了。”老鬼眯着眼,又舒心的抽了一口后说道。
记不清了?!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