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了一个头,就被身后繁杂的脚步声掩盖了。

随后,就听得一个微微低沉的男声道,“启禀长公主,四公主身边的这些禁军实乃匪寇假冒,罪该万死!”

领头的一人一身红色的禁军铠甲,那清朗凌厉的眉眼不是之前的禁军统领容墨是谁。

安宁一震,她之前明明将这个人……思绪转到一半,安宁陡然反应过来,就是方才她等在这里的两个时辰。

她猛地抬眸。

却恰好看到夏璃轻描淡写的下命令,“如此,就有劳容统领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了。”

容墨低头领命,迅速的领了身后的禁军进了上阳宫。

“还不让开,是想进宗人府吗?”夏璃倨傲的凉薄的目光落到了安宁的身上。

安宁眯着眼睛让开,她一动,身后的一众暗影瞬间重新隐匿到暗处。

夏璃偏头给流月睇了一个眼色,流月会意的点头。

主仆俩的互动被安宁尽收眼底,她快步走近,压低声音开口,“你是想将属于三哥的一切都摧毁掉吗?”

“是他的,跑不掉,不是他的,强求也没用。”

夏璃看都不看安宁,骤然扬了声音,“行刑。”

长棍毫不留情的在嬷嬷的后背落下,片刻功夫,嬷嬷的后背就血肉模糊一片,很快断了气。

安宁望着地面的一片猩红,一双眼睛也仿佛瞬间被染红。

夏璃已经起身,目光平视着安宁,“正面交手,你从来不是本宫的对手。”

话落,夏璃的提步从她的肩头擦过,安宁的脸色瞬间难看。

……

夏澈之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一切结束的悄无声息,只剩下上阳宫外头流淌的猩红暗沉的鲜血。

少年眼神中温和裹着犀利,帝王的气势便在这个瞬间倾泄下来。

“让长公主出来!”他沉了声音对门口守着的两个暗卫道。

两个暗卫纹丝未动。

夏澈之瞬间怒了,从身旁侍卫的腰间抽出长剑便要往暗卫的身上刺过去——

一道劲风便在这个时候迎面而来打落了夏澈之手中的长剑,夏璃冰冷到了极便在这个瞬间从上阳宫内传进来。

“怎么,我的好弟弟这是在替安宁来讨公道了吗?”

夏澈之手腕被震得一阵发麻,整个人都后一连退了好几步才险险的站稳。

一旁的小路子担忧的喊了一声皇上。

夏澈之正要发怒,夏璃带着怒气的声音却已经从里面传过来。

“好哇,如今当了皇帝架子也大了,还不给我滚进来!”

夏澈之的眉眼瞬间阴戾,他拂袖进去。

这会儿上阳宫里没有半个宫人走动,安静的厉害。

夏澈之脸色难看的笔直进了大殿。

几乎他一进来,身后的殿门就重重的关上了。

夏璃的身影缓慢的从殿中的阴影处走过来,一上前,她就扬了衣袖,毫不客气的甩了夏澈之一个耳光。

“混账东西!”夏璃怒骂。

夏澈之过来之时本来就生着气,这会儿猝不及防的被夏璃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发作了。

“你想轼君不成!”

夏璃一听,眉眼间翻涌的怒气更加浓烈了,啪的一声,她将一旨明黄重重的掷在夏澈之的跟前。

“到底是谁在轼君,夏澈之你是不是想当皇帝想疯了!连轼父这样的事情你都敢做!”

一声轼父和地面滚落的明皇让夏澈之的脸上猝不及防的掠过一丝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看阿四,不和你多说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夏璃的身影却在下一刻挡在了他的前面。

夏澈之这才留意到,自己姐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再似往日那般亲近,而是冷冷的,全是厌恶。

夏澈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嗡,他的瞳眸猛然大睁,他慌乱的争辩,“我没有,没有!不是我做的!”

夏璃依旧冷冷的注视着夏澈之,“夏澈之,你这个疯子,父皇……对你这般好,你居然下得了手!”

提到父皇两个字的时候,夏璃的声音陡然一哽。

夏澈之的情绪却瞬间起了变化,由最开始的惶恐变成冷蔑,“好,他对我好?他对我好却要立夏澈元为太子,这便是对我好吗!真是可笑!”

“皇位素来是有能者居之,你没有这个能力父皇自然不会选你,你以为父皇没有给过你机会吗?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

“什么狗屁机会,他一开始不还想让当千古女帝吗?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我这个父皇,对谁都好,就是对我苛刻,我才不稀罕,不是说皇位是有能者居之吗?现在当皇帝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夏澈之说到最后,骤然失笑。

夏璃的瞳眸一震,她完全没有想到夏澈之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件事,好半晌她才稳住自己的情绪,“那也不能成为你轼父的借口!”

“难道要等我被夏澈元杀了才能反击吗?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夏澈之的眼眸间遍布猩红,一张脸阴骘到了极致。

夏璃看到这样陌生又残忍的夏澈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慢慢的后退,眼角眉梢全是对夏澈之的失望,“所以你忌惮我,用尽手段去削弱我的权力,呵,夏澈之,你的眼里便没有半分亲情了吗?”

夏澈之却冷冷一笑,“我若是对你没有半分亲情了,早就将你杀了。”

夏璃的身子重重一晃,眼帘中夏澈之已经俯身去拾地面上的那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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