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内佐笑了笑,没接话,但神色间那一抹忧虑,却在夏瑜转身离开时又在眉眼间浮现。
与田彪同乘一车,朝着执政府行去,田彪肃然的脸色让夏瑜想到自己出到临淄第二日,也是与田彪同乘去执政府,一瞬间记忆与现实仿佛重合,但随即摇了摇头,心道:此时不是想这些时候,然后夏瑜的神思又转到刚刚那份军报上,越想越是不明白——田舒败得太诡异了,只看军报,夏瑜都有点搞不清楚田舒到底是怎么败的。
马车行进良久,田彪开口打破沉默,道:“阿瑜,你对田舒此次败绩如何看?”
夏瑜正在想这个,听得田彪问话,道:“说不好,太怪了,只怕要亲自去看看才能了解清楚。”
田彪本就肃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半响,才开口道:“阿瑜,国府已经决定要派援军北上,但……”,田彪一顿,道,“主将未必会是你。”
夏瑜瞬间瞪大了眼睛,道:“那是谁?”
田彪脸色变得阴沉了,道:“田须自请为将。”
夏瑜愣了一下,随即瞬间明了为何田至来请求自己救田舒时满脸是泪,脱口而出道:“田须去!那阿舒还能活着回来吗!?”
田彪默然,但苍老的面容上那一对被岁月打磨得深沉的眸子此时仿佛有火在烧——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