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这一听不要紧,听了后他这脑袋嗡嗡直作响,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是一句不晓,不晓一句。“呃……师父,这口诀如何解啊?这弟子该如何练啊?”
许文晴喝了口茶,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漏,口诀自闲云祖师以来,每个传人所领悟的都有所不同,为师领悟的不一定适合你,所以还是你自己去参悟吧。”
这许文晴也干脆,丢下这么几句口诀后,从此再也没有向农马解释过半句,不过后来农马还是凭着自身努力,终于自我参透。这是后话,暂提不表。
“好了,口诀谨记就行,空闲时再去参悟,为师现在助你修炼凝结“三灵灯”中所在的双肩两灯。”
许文晴说着,迈步走到农马身后,说:“你现在好好感受,为师会替你把扩散外放的“灵阳气”慢慢凝结,你好好感受“灵阳气”是怎么被师父凝结起来的。”
说罢,许文晴双手搭在农马肩膀上,运起“灵阳气”直渗农马双肩。
农马闭目感受,由许文晴的“灵阳气”所指引,渐感自己的“灵阳气”在双肩两处“三灵灯”凝结。张小露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有趣,这许文晴和农马一老一少一个脸呈现金红之色,一个脸色呈现赤红之色,二人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忽忽而变,像是水中皓月,恍恍荡荡。
自此,农马每天借以许文晴的相助,逐渐熟悉“灵阳气”的凝结之法,三个月后,他已可单独而为。接下来的,是该学如何运用“灵阳气”之法。
这天晚上,许文晴师徒三人来到庭院中,许文晴拿出一把灵符,放在石凳上,对农马说:“这些灵符是最基本的驱邪符和雷火符,你试着把“灵阳气”运到灵符上的朱砂里。”
农马点了下头,拿起一张雷火符,合掌夹住,也不知他是不熟练“灵阳气”的运用之法还是怎么的,只见他的脸色憋得红彤彤,这牙都咬嘎嘣直响,好一会儿,他突然大喝:“嘿,行了。”
许文晴接过一瞧,淡淡道:“真的吗?你使出来看看。”
“没问题,瞧弟子的。”
农马喊着,朝半空扔了出去,雷火符急射而出,“轰”的一声响,在半空突然炸开。只是这雷火符除了发出巨响外,什么也没发生。
“这就是所谓的行了?这不是光响亮而已吗?你这是在放鞭炮吗?”
瞧见农马失败了,张小露不由嘻笑不已,嘿,他这烟火放的还不错。
“奇怪,我明明按着师父的吩咐照做了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农马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碎屑,心中很是纳闷。
许文晴也不责怪他,反而安慰道:“你操纵“灵阳气”的手法还很生疏,失败了也无可厚非。学法行术需要慢慢来,这是急不得的。这些日子来你已是进步神速了。好好修炼下去,必定可以有一番作为。”
“师父,你说过几天想去收货赶尸,你真决定了?”
“没错,上次虎头蛇尾,还没有赚到一点钱就回来了,为师现在都快被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吃穷了,这还不得赚些钱回来。”
上次因为张小露在途中中了枪,结果只好回绿叶庄修养照顾她,现在她的伤好了,农马也因缘学会了“灵阳气”这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可是几天前许文晴突然说了:“现在坐吃山空,庄里都快翻底了,所以呢,下个月要去赚些钱养家了。”
他说的话也不知真与假,不过农马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农马心想:“你骗谁啊,就你那抢劫般的收费会没有钱,骗鬼啊。”
不管农马信不信,许文晴的话他还是得照做不能拒,师徒一商量,把日子给定下来了。决定在五天后,赶往赶尸的圣地——辰州。
张小露笑得正欢,一听农马与许文晴的对话,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瞅瞅许文晴又瞧瞧农马,她嘟嘟嘴,对许文晴说:“师父,这次也带弟子一起去好不好?”
“什么?”
许文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师父,“吞腐风”上月不是收成了嘛,弟子这待在家里也闲得慌,您就带弟子出去走走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吞腐风”是收成了,可是这家也得有人看着,上次的事为师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有胆说啊。不行。”
许文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这脑袋都摇得似像拨浪鼓了。
“哎呀,师父你何必一口拒绝,您想想,如果弟子跟着你们,你们不就可以常常吃我做的饭菜吗?这比起那些干粮档口小吃要好得多啊。”
见许文晴一口否定,张小露又搬出自己那一套了。
“这……”
许文晴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和农马都不会烧饭做菜,平时赶尸,也就啃着大饼馒头充饥,如果有这丫头跟着,那不是在路上也可以吃到美味佳肴了。
见许文晴有点心动,张小露暗里对农马偷使眼色,农马立刻会意,上前说道:“师父,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路上有个人照料饮食起居也是好事,再说了,像任天慈那样的女子也领师命下山历练,咱们“天官门”的门人也该好好见识见识世间人情世故,我看您就应许了吧。”
许文晴也不是真不肯不让张小露一同随行,听农马说的有道理,他思量再三,说道:“也好,你这丫头也该见见世面,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必须得遵从,若是犯了其中一条,就别怪师父半路把你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