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笑的这般诡异。”
“没什么,对了,这里附近哪里有水源?”
“几里外有一条小河,你问这干嘛?”
农马说:“她昨夜有恩于我,所以我决定为她洗涮坟墓,修饰一番。”
张小露怒道:“你是不是鬼迷心窍啦?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远离她,她身上煞气很重,对凡人身体是有侵害的。”
农马想了想说:“知恩善报方为君子,她昨夜救我一命,我怎能不报?”
于是,农马把昨夜之事详细述说出来,张小露听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好笑农马胆小如鼠,好气许文晴拿假符忽悠人。也幸亏柳雪涵出手想救,农马才得以保住一命。
“师姐,你就帮我这未来师弟一把,行不?”
农马知道张小露心儿软,他再一次恳求道。
张小露一哼:“不干,这里离水源有好几里路远,要去你去。不过呢,我倒可以帮你洗涮墓碑。”
农马闻言一喜:“那好,多谢师姐,小师弟在此有礼了。”
张小露心中喜悦,口中却道:“别臭美了,等你死不了再说。”
两人从早上一直忙到日落西下,荒野之路多有不便,没挑几担水农马已累得脚软腰酸,最后还是张小露看不过去,接过重活。农马看着,实在不得不服张小露,这小女子真是力大无穷,也不知她那小小的身子从哪涌出的气力,挑了几担水后她连气都不喘一个。农马不知,其实张小露每天早晨都必须在五里之外挑水四担,这几担水对她来讲实是轻而易举。
许文晴早晨便看见张小露给农马送饭去,心中还道这丫头有善心,不愧是他的弟子。可一直等到太阳西下,也不见张小露回来。许文晴越等心中火气越大,他的膳食一直都是张小露负责,自己一生甚少下厨,张小露去了多久,他就饿了多久。
许文晴在屋里来回踱步,气的是咬牙切齿:“小丫头好狠心呐,见了新人忘旧人,回来有你好看。”
正在这时,张小露推门而进,许文晴“嗷”的一声刚想发作,却见张小露身后还站着一人,许文晴喉咙“咯”的一声,硬是把话吞回肚子。
张小露见许文晴有些异状,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许文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饿坏了,心里不舒服,你身后哪位是谁?”
张小露这时才知道许文晴饿了一天,心想以许文晴的脾气多半懒得到镇上吃饭。想到这,她不由吐吐小舌头,说:“师父,我在大门口遇到这位客人,说有急事找您。”
来人年纪尚轻,他向前跨出一步行礼道:“先生,我叫毛阿水,是镇长派我来请您过去,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请先生务必随我走一趟。”
许文晴哼一声:“不去,我饿了,正等这懒丫头给我做饭,没心情,不去。”
张小露脸色一红,娇声道:“师父,人家请你过去,您不要拒之千里嘛,回来徒儿任你处罚。”
”哼。”
许文晴偏过头,依然没消气。
毛阿水见许文晴不怎么买张小露的帐,急道:“先生,镇长在“水仙楼”设宴,请您劳驾赴邀,这事真得很急。”
一听到有宴席,许文晴一笑,说道:“既然镇长如此诚心相请,我便不好在推托,好,我随你去。”
毛阿水见许文晴终于答应,喜出望外:“先生请随我来。”
许文晴刚走出几步,回头对张小露说道:“小丫头,回来再收拾你。”
张小露嘻嘻一笑,礼送许文晴出门。其实张小露跟随许文晴这么久,他甚少呵斥张小露,嘴上说收拾,却每次都被张小露撒娇而宽容一过。最严厉的一次也不过是骂了张小露几句,结果却换来丫头两天闷闷不乐,最后反过来许文晴安慰逗她。
万山镇镇长姓程,其父乃清朝光绪年间朝中大官,后清朝推翻,便逃到万山镇,仗着财力深厚为万山镇出过不少力,后来被民众推举为万山镇镇长。归老后由长子程万生接任,程万生为人公正无私,又待人和善,在万山镇很受民众爱戴。不过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好色。虽说他逛窑子所掏的钱都是自个腰包,但迷色误事的情况经常发生。许文晴跟程万生先父算是好友,程万生的父亲临终时委托许文晴照顾程万生,希望程万生不要走错路。许文晴原本常在暗中关照程万生的,但自从得知程万生爱逛窑子一事后,许文晴对其十分失望,对他亦变得不冷不热。
许文晴一进水仙楼就看见程万生笑呵呵向他走来,程万生笑道:“许叔,近来可好?来,请入座。”
许文晴也不客气,坐稳之后便大口吃喝起来,对程万生的话也不搭理。站在一旁的毛阿水对许文晴的举动有些气愤,刚想为程万生道不平,却被程万生伸手拦住。程万生深知许文晴的脾性,他也不说话,乐得陪同吃喝起来。
酒饭过后,许文晴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问道:“程老爷找我来所谓何事?”
“许叔,您这不是折煞我嘛,您还是叫我万生吧。”
许文晴冷冷看着他,心中不怎么买他的帐,不过每次程万生求他做事都有丰厚的酬金,他从来不跟钱过不去。喝了口茶,他问道:“礼数话少说无妨,讲正题吧。”
程万生点头说:“是,许叔可知镇上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许文晴摇摇头。他向来孤傲,甚少在镇上走动,所以万山镇要是发生什么大事,他一定是最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