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晴看到农马神色急迫,心中一悟,他也想起农马曾告诉他说农志刚是被一个奇怪的人伤到的。而那个人,脸上就有三道刀疤痕。
“唔……好像是有,那道士曾来过村长为人驱邪抓鬼,听说样子长得凶狠剽悍。脸上尽是刀疤。道长怀疑是此人所为?”
师徒二人听着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虽不知那茅山道士是怎么跟山贼混在一起的,不过瞧他下毒毒倒上百人,手段狠毒,这样的人跟山贼混在一起也不奇怪。农志刚的死很可能跟他有关系。
“现在不好说,姜村长要叫村民多加留意村子里有什么可疑人物,还有,这里有些符,拿去分给村民,叫他们吃东西时把符对着验一下,若是符突然燃烧起来,东西千万不能吃。”
许文晴说着,示意农马把符交给姜村长。
姜村长拿符走后,许文晴立刻拍桌怒喝:“身为修道之人竟和旁门左道为伍,不说农志刚兄弟是不是你害的,单是放毒这点就可诛之。贫道不灭你这妖道就字号反过来写。”
农马看许文晴盛怒不已,问道:“师父,你说这茅山道士为何要下毒害村民?”
“为何?我看他想来个先害后救,“腐毒”除了茅山道人,天下没几个会解。到时无论他索要多少钱财,你说村民会不给吗?”
许文晴自己也忘了,他对村民也是狮子大开口。
“那咱们怎么做?有了这样的人坐镇,他们人多势众还有枪杆子,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农马一直不敢报仇的原因除了害怕外,还有就是不想白白送死,现在知道对方有高手坐镇,他更是不安。
“你怕什么?未战先怯是兵家大忌,我告诉你,倘若保不了仇,也要跟他们来个同归于尽。”
许文晴说的咬牙切齿,农马看得是心惊胆颤。虽感动许文晴对于自己父亲的情义,不过他也太执着于仇恨了。
“帽子山”上一座寨子里,一伙山贼聚在一起喝酒赌钱,这些山贼平日里除了劫道抢财,每隔一段时间还会下山抢掠一番。明天,就是这个日子。下山抢掠是收获最多的活儿,这会山贼正高兴呢。
正当山贼们划拳喝酒,两个人走了进来。为首是个彪形大汉,长的五粗高大,一脸胡渣子,不怒自威。后面。跟着一个消瘦高个道士,身段看似瘦弱单薄,脸上却显彪悍凶横,这个人,就是许文晴师徒所议论的茅山道士————丘野。
丘野边走边说:“当家的,贫道下的“腐毒”被人解了,照贫道看村子里必有高人在,明时实不宜进村抢掠。”
山贼当家一听,说道:“丘道长,你也瞧到了,弟兄们已经好些日子没开张了,总不能让他们再等些日子吧?”
山贼头目叫董山胡,他领下的旗号自称“山月帮”在一带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作,这一带的人都被他们给折腾的鸡犬不宁。人们也不是没反抗过,不过这董山胡很有一套,不但将一支前来讨伐的千人民兵打得丢盔弃甲,还杀伤了民兵数百人,而他的整个寨子,也就百十来号的人马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那高人既能破我茅山的“腐毒”那他多半也是个茅山道士,要是惹火了他,恐怕事情就不妙。”
“怕什么,不就是道士嘛,能挡得了老子枪杆子里的花生米吗?我看你跟本就是怕自己的身份败露,怕被茅山的道界追杀。”
茅山的道门亦是很多,不过这些道门都比较团结,所以他们组成一个连盟,专门处理犯事的茅山道士。董山胡对这事有听闻过,自是对丘野言加嘲讽。
丘野听着也是一怒,冷笑道:“枪杆子虽杀人于无形,但道士狠起来也可杀人无形,贫道对当家说劝也是一番好意,当家不信贫道的话,到时可别后悔。”
听到丘野的话,董山胡也心生犹豫,他很清楚眼前这人的本事,能让他忌讳的多半是狠角色,想了想,他大喝一声:“弟兄们,都给老子听着,明天去“子牙村”捞油水的由五十人改为二十人,其他人过几天再说。”
山贼们一听当家突然临阵变卦,纷纷叫嚷:“大哥,好端端改他娘个什么东西?去二十人能抢个屁啊。”
“对啊,应该去个百十来号人,把村子里所有东西都抢过来。”
“没错,去二十人他娘的太少了。”
董山胡被手下吵得心烦意乱,他一拍桌子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再吵老子就弊了你们。”
说着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指着众人。
山贼看头目发火了,吞了吞口水,不再叫嚷。他们很清楚头目的为人,一旦他决定的事是很难更改。
“好了,明天就由大牛你那队人马去,其他的都给我乖乖待在山上,等他们回来再说。”
看手下们安静下来,董山胡收起手枪,指着一个长得尖嘴猴腮,身段矮小瘦弱的人说道。
“哈哈,大哥你放心,明天一定给你找几个好看的来当暖被的。”
这人身高还不到一米五,说起话来眼睛贼溜贼溜的,似是机灵之人。
董山胡摇摇头说道:“大牛,明儿不是让你去抢掠,而是让你去探探情况,大哥知道你为人机灵,听说村子来了个厉害角色,你和兄弟们可不能乱来,听到没有。”
“是是,大哥的吩咐小的自当谨记。”
大牛表面对董山胡鞠躬尽瘁,内心却不怎么想,“大哥也太小心了,什么高人还不是一枪崩掉,等我把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