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许世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张小露手中端着饭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少年乞丐肚子一阵吵闹,惹得张小露轻声娇笑。
许文晴搬了把椅子坐下,只是远离少年乞丐。张小露看到许文晴奇怪的行为,心中好奇,但也没太在意。她把饭菜端到少年乞丐面前,说道:“你吃点东西吧。”
话音刚落,许文晴突然“扑哧”一声,似乎在偷笑。张小露回头看看许文晴,越是觉得奇怪。
少年乞丐接过饭菜,说道:“谢谢你。”
张小露离少年乞丐只有一个身位之距,在听到少年乞丐道谢的同时,一股强烈的臭气扑鼻而至。张小露小鼻子一皱,连连后退,口中高呼:“好臭,好臭呀。”
许文晴哈哈大笑,少年乞丐则是满脸通红。张小露退到许文晴身旁,娇喝道:“哼,师父,你耍坏。”
许文晴依然大笑,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少年乞丐也当真是饿坏了,也不再理自己难堪,拿起饭碗来猛扒,吃得是狼吞虎咽,喝得是稀里哗啦。那样子比饿鬼也差不了多少。看得师徒二人是目瞪口呆。
风云残卷后,少年乞丐才满意地吁出一口气,这一顿,他吃了两碗米粥,五碗白饭,两斤牛肉,五个大馒头,一碗面条,再加几个小菜。
许文晴看着又惊讶又心疼,这可是他师徒二人一天的伙食啊。许文晴收起笑脸,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与农志刚有什么关系?找我有何事?”
少年乞丐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道:“秋叔,您不记得我吗?我是农马啊,我的名字还是您取的,农志刚是我爹啊。”
许文晴闻言一震:“什么?你就是小马?”
少年乞丐连连点头,满脸欣喜。
许文晴起身扶起少年乞丐,仔细打量少年乞丐,高兴异常:“不错不错,是小马,你的左耳有三点红色胎记,想不到已经长这般高了。好,好啊。”
张小露跟了许文晴也有五年时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文晴这么兴奋,好奇问道:“师父,你认识他呀?”
许文晴点头说道:“小马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知己。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六年不见了。”
二十年前许文晴赶尸经过高野林时遇到妖狐袭击,那时许文晴道行尚浅,妖狐又是狡猾诡异,许文晴就差点交代在妖狐手中,幸亏遇到上山砍柴的农志刚相救,农志刚身强力壮,他虽不会武功,但勇猛无比。许文晴与他俩人合力,侥幸斗赢了妖狐。后来他与农志刚交谈之下,觉得农志刚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很多想法跟他合的来,从此许文晴把农志刚当作知己,有空时就会到其住处,一谈就是一天一夜。后来许文晴搬到万山镇,俩人就甚少见面,六年前许文晴拜访农志刚,并住了一个多月,那时农马还小,许文晴很是疼他,并看出农马天生仙骨,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有意收他为传人,农志刚也同意,他根本不在乎许文晴是干死人活的,只知道许文晴是个本事高强的高人。但农志刚的妻子并不同意,在她看来那就是一邪门歪道。夫妻为此还闹翻。后来许文晴得知后悄然离开,这一离开就是六年。
许文晴说起这段往事,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六年来他几次经过农志刚所住的寨子都想去拜访他,却又担心农志刚夫妻又闹起来而不敢打扰。许文晴定了定心绪,问:“小马,你的父亲还好吧?”
农马闻言直摇头:“他上个月去世了。”
“什么?农兄弟去世了,他怎么会去世的?”
听到农志刚去世,许文晴犹如暴怒猛虎,一声怒喝把张小露和农马吓得不知所措。
“快说!”
“他……我……我父亲是被一伙占山强人给杀害的。”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两个月前我爹在高野林遇到山贼在抢一商队的货物,我爹出手相助,打跑了那伙山贼。可是,那伙山贼竟找上门报仇,我爹一人打不过他们,就带我先逃走,我爷爷和娘亲都被杀死,后来我父亲吩咐我来找你,他一人去找山贼报仇,几天后我在高野林看到他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已经有些腐烂了,后来把父亲安葬之后,我也没了主意,只好来投靠您了。”
农马说着全身颤抖不停。
许文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沉声问道:“小马,你想不想报仇?”
农马一时语塞,他见过那伙山贼和他父亲交过手,深知对方不但人多势众,且对方有高人相助。要报仇谈何容易。
“我问你呢,想不想报仇?”
看到农马露出胆怯之色,许文晴脸色更阴沉。
“我……我恨不得报仇血恨,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还有枪火弹药,而且有高手相助,我……”
农马看到许文晴脸色越来越阴沉,话都不敢说下去。
许文晴盯着农马半天一语不发,连张小露也不敢出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许文晴如此愤怒。
良久,许文晴才吐出一句:“农志刚勇猛无比,胆气盖世,他没你这样懦弱的儿子,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许文晴这么不顾情面,冒然下了逐客令,让农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小露在许文晴身后对他连连暗使眼色,农马倒也机灵,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秋叔,我想报仇,但我没本事,请你教我本事。”
“教你?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