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胸口涌起一股异样,是恨也是不甘。

她藏在宽袖的小手握成拳,继而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她仰头,不再笑了,只是静默地对视着他。并不答话。她在他的面前,弱势得像只小鸟,雨夜里,她抛尽所有,伏在那,求他,换来的是他一个摆手,招来宫婢,活活地将她拖走!

她示弱,没用,也无法强势,不知道该在这男人面前摆出一张怎样的脸!

咻地,烨帝冷脸。盯着她数秒,道:“项冬儿你可是哑巴了?朕叫你回话!”

毒舌!项冬儿怒,手指一窜,触到伤口,疼得难受,小脸拉下。然,在西景钰眼里,是她摆出脸色,给他看!

不容她开口辩解,他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拽起跪在她,逼近她柔柔的脸颊。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就扑在她的脸上。她不适应,想躲,却被他一把拽住衣领,凌厉地看着。

后来在他身侧待久了,才知道他最为厌弃她那种轻蔑。他要的是,她如他脚下踏着的江山,永远被掌控,绝对臣服。

项冬儿知道自己不得不退却示弱,只得弱势道:“我在笑自己命贱。”

一语惊人!

也是这一句话,引得西景钰失神,手中力道一松,让她得以喘息,继而猛地用脚尖点地,逃离他!

低头,看到的是,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戴上一双精致的兽皮手套,像拽小动物一样拽住自己!她恨他,毁了她的一切,还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离他这么近,一甩眼便发现他竟有点不同。今日倒是没有穿龙袍,反倒是穿了水纹深紫长袍,一头发悉数用高冠束起,腰佩白玉紫金带,看起来不像君王,狭长的凤目秋水潋潋,倒像是一位豪门的翩翩贵公子。

可,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她立马回过神来,他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命贱?”语音挑高,西景钰这语气是反问。

项冬儿站在他的面前,还不及他的肩高。可,她并没瑟瑟,倒是咬紧下唇,说:“是,命贱!”

这是她对他说的,心下想的却是咬牙切齿,她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尊严可谈,保持着恭谦,只是为了马上拜托这个大麻烦,早早脱身。

烨帝笑了,贴近她,隔着半寸距离道:“是你自己说的,要朕废了你!”

项冬儿冷脸,等着他的下一步奚落。这般喜欢伤口上撒盐的人,必定会自食恶果,就像在日后的某一日,她终于可以含笑地看着他面色铁青!

可,他却不说了。一个转身,背离她,束手而立,对着数百奴隶道:“把朕的玺带来。”

立马就有人动身找马,项冬儿站在原地,看着脚下跪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心底发寒,这样,让她觉得人命像刍狗,丝毫得不到重视。在夏朝,她未曾见过这样。不是说没有,而是项祁将她保护得太好,不让她看尽丑恶!

不多时,玺就被人强行牵了过来,依旧是狂傲不羁,嘶吼阵阵,却在触碰到烨帝凌厉的目光时,瑟缩一下,立马安静下来。

他果真不是人,连畜生看了都怕!项冬儿如是想到。

距着烨帝三寸之遥,玺顿在那,死活不敢上前。这举动,引发了监马卫的恼怒,又是抽打又是怒斥,可,这些对玺都没用。

烨帝玩味,朝着项冬儿道:“朕的小马奴,你去试一试。”

调戏的话,却是不容抗拒。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旁的人推着上前。眼前的小马驹,淡金的毛色上,竟有了数条鞭条抽打的痕迹,泛出点点红。

项冬儿本不想过去,看着玺站在那,受着怒斥和鞭打,心下竟产生一丝疼。

可,她也不敢太靠近愤怒的玺,怕这个小东西又一次给它来一个“见面礼”。正欲后退之际,却是碰到西景钰的肩胛,原来,他正站在她的一举一动。

霎时间,她原本退的脚步打住,心想,自己总不能像个软柿子,面面屈服。

“要是你驯服了它,朕就把它送给你。”西景钰许诺,引得项冬儿偏头看他。这个人总是喜怒无常,好的时候,把你宠在手下,坏的时候,立刻把你踩在脚下,乖张到了极致。

项冬儿道低声道:“送给我?哼,我也不要。”

现在她都是小马奴了,送她马,有什么用,还不是和马打交道。退一万步来说,她还要负责管着玺,送给她,有什么意义?

脚步先行,就来到了玺的前方。项冬儿看着这匹小马驹,有些弱势地站在跟前,头也不抬了,气势奄奄,心一软,她伸出手,拂过它的头,很轻很柔,指尖却一刺,捻来一看,竟是一些草屑。

她细细地为它梳着鬓毛,挑出杂草,继而整了整缰绳。这样美丽的小马,不能太邋遢了!

一旁的驯马师道:“也不知道是谁,给它戴了一个丑陋的草环,我们费了好些力气才摘了下来。这小马驹倒是挺喜欢那草环,死活不让我们摘掉。”

项冬儿听到那话,捂着嘴,偷笑。原来,它喜欢她给它编的小草环,可,给它戴上的时候,这个小臭马,一副不屑嫌弃的样子,让她还以为它是讨厌的。

她贴近它的脸,轻轻说:“别怕他,我挡你前面。”

过了些许,她微微一笑,牵着缰绳,往前走了几步。它固然害怕,也还是慢慢地跟着她踏了几步。

远处,西景钰看着朝他走来的项冬儿,脸旁纯净,仿佛是不染纤尘一般剔透小巧。似乎,与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叠!

然,若干年前,也是在这种宫闱马


状态提示:第471章 见面礼--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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