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冬儿对自己说,她已不是容浅。
马场。
眼前的马驹通体浅金,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体型饱满而优雅,步伐轻灵。它像她,同样是被进贡而来,献给烨帝。
项冬儿很无奈接过套着它的缰绳,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着这匹小马驹,照顾着它长大。她开始以为这小马会很乖巧,守着它在马场,好好看着便好。
然,刚接触它的那一刻,它的双眼瞪视着她,一声“嘶”吼,旋即抬高了前蹄,烈势磅礴。它在向她挑衅,佯装微怒,给她一个“见面礼”。
被它一吓,项冬儿一个后退,差点倒落在身下的草坪上。
后来她才知道这匹名为“玺”的小马驹尽是御马园里最为难缠的小家伙,一般的驯兽师都被它弄得伤痕累累。她也被这小家伙暴烈的脾气给吓住了,看着它似乎是得意地站在那,她心下来了不甘。
项冬儿报以回瞪,爬起身子,小手一扯,拽紧它的缰绳。
玺,玉者,秉承王权。却被用在一匹马的名上?这是褒奖亦或是讽刺?
小马驹脾气硬,发出“嘶嘶”咆哮,马蹄抖动,要不是一旁还有别的驯马师看着,差点就把项冬儿掀翻。项冬儿道:“恃强凌弱?真和他一个德行!”
也不知道玺听不听得懂,只是稍稍消了一些狂躁。项冬儿也不想侍候着金贵的它,举目眺望,看到的是无垠的草场。
玺是一匹混血的汗血宝马,骨骼清绝,眸子傲视,仿佛是带着怒意重重,看着囚禁着它的皇家马场。眼前的女子,似乎比小小的它,还要矮上三分,绝对构不成威胁,她也不像他人一样,以驯服它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