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你这又是何苦?我们平静的生活在不好么?”
“平静?在他毁了我清白的那一刻,你认为我们还能平静么?”
“离离……”
“什么也别说了,我非他不嫁。”离斩钉截铁宣布着,勾起嘴角,看着何晓佐冷冷的笑着。
何晓佐展开笑颜,轻轻点头,“等我的花轿来娶你。”
不知怎的,他心底有着一股莫名的欣喜,是因为她答应了他的提亲么?
我会等着的!
等着看你大怒,看你被天下人耻笑的那一日。
一只白鸽,带着离满腔的恨意,向药王庐外飞去,没入漫天的白云之中,片刻便没了身影。
随着夏天的到来,荼蘼乱舞,如落雪般飘了满湖,在微露尖尖角的荷叶间随波微漾。
药王谷下药王庐外,人影如织,无不面露喜色。
一顶大红彩绸罩帏的花轿行在队伍的中间,缀以金、银丝线滚边的丹凤朝阳图栩栩如生。红绸结花的喜担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向药王庐而去。吉庆的喜乐声混着人群踏在药王湖上竹桥的声音,串成极具特色的音符。
“胡闹,简直是胡闹。”敖烈灵气秀美的脸庞涨红如肝,柳眉倒竖,美目中燃着腾腾的怒火。一把将手中的庚帖扔出门外。
晌午明亮的阳光投在大红底合欢花纹的庚帖上,烫金的双喜字明晃晃的刺眼。
递庚帖的那人,傻眼的看了看庚帖,又看了看敖烈,终是快速的移动了脚步,出得门去,将庚帖拾了起来,小心的拍打着上面的灰尘。
媒婆无奈,只得擦着汗,哈着腰道:“药王先生,这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拾庚帖的那人急急的奔了回来,欲要将庚帖再次递到敖烈的手中,却见敖烈长臂一伸,将他连同媒婆一同推向了门外。
“砰”的一声,将竹门关上。
两人连忙后退两步,摸了摸鼻子,相视一眼,尽显无奈。
罢了,却又急急的拍着门板,唤着:“药王先生药王先生”
敖烈脸色发青,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重重的将茶蛊放在桌上,青花瓷的茶蛊在桌面上跳起,滚了两滚掉在地上,剩茶浸入青竹地板上,将嫩青染成深色。
“药王先生,我们有信,离姑娘见了,自然就明白了。”
敖烈伸出的手指都在哆嗦,厉声吼道:“滚,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
他真被门外的那些人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