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僵住,只是摇着扇子,不在说话,可眼珠子里却发着某种精光。
说到这龙纹佩分为龙凤二佩。却有此事。这是无涯历代庄主与其继承人地位的象征,义父有的是龙佩,我的则是凤佩。而龙佩在无涯的象征便是庄主亲临,如此重大的东西,义父怎会交给他人?马飞很是可疑。
我略带审视的看着马飞,而他脸上原本僵住的表情又恢复到以往的淡定自若,慢慢开口道,“这是在下,在一次沙漠野游当中,无意拾得的。还好在下见多识广,知识渊博才一眼认出这玉佩的价值,若是换了旁人定是卖与当铺换几个铜板,当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还一副要举手捶胸的架势。
我冷笑,“公子果真见多识广。既是知道这玉佩是龙纹佩中一支,定是知道它的出处。”
“这个嘛!”马飞笑看着我,眼睛里继续闪着精光,“不错这玉佩却是为无涯山庄所有,不过据在下所知,这凤佩是由无涯山庄的少庄主所有。不知姑娘为何会有此块玉佩,难道姑娘是――”
他说到这,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难道他猜出我的身份了?
“姑娘定是少庄主身边的婢子,定是因为爱恋弑月公子。原是想与他私奔,偷了少庄主的玉佩。不想却被在下撞了个正着。弑月公子情急下便要杀了在下,多亏了姑娘心善留了在下一命。”说着,俯身做了个大礼。
我却冷哼不已,“公子这天马行空想象的功夫倒是不差。我是谁你便是心中清楚,也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你命就得留在这里。”
他将纸扇和起,笑着道,“姑娘这话怎讲,你莫不是要杀了在下。”
“杀到不至于,只不过公子的身份当真可疑。还有你身上的龙纹佩,到底从何而来?”
说着,我银剑一甩,放在他的脖间;而他用纸扇挡住,然后说笑道。“姑娘可曾听过倭国有一种人称为浪人?”
我疑惑的凝视他。他见我如此接着道,“不巧在下正是中原的浪人。说起身世当真是飘零如浮萍,闻者哀泣。”
之后便是他喋喋不休的“身世”叙述。从一岁死了娘,三岁死了爹,五岁杀了猪,六岁放了火通通讲了一遍。最后还在哀叹命运不公,“哎!虽说命运待人不公,可在下能遇到姑娘也是一场造化。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将终身寄予在下。浪人与婢子,当真是天作之合!”
“你!”我剑身一斜,又是一剑刺下。
他再次挡住我的攻势,讨好道,“姑娘有话便是好说,刀剑无眼啊!”
我冷冷的看着他,收了银剑,思拊道:此人定是知道我身份无疑,而且必是知道义父深陷何处。他敢如此戏弄我,想必是知道我不会杀他。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让他带我离去。一来能够查出义父的下落,二来他的底细只怕也能清楚不过。
“我要你带着我离开这里!”
他略带玩味的看着我,“在下为何要带姑娘走呢?”
“就凭我救了你一命,你的命便是我的。况且除了我没人能带走你!”
“可是在下有龙纹佩在身,无涯四卫应是奈何不了在下吧!”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风轻云淡。
“你手中的龙纹佩如是如此有用,想必时初遍也不会如此待你了吧!”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我在等。他敢只身踏入无涯,就是要全身而退。而且他极有可能是朝廷中人,否则断不敢冒险前来。
“刷!”的一声他将扇子合上,说笑道,“这个交易不错,我同意!”
忽而,只听山洞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心头不由一惊――
“属下恭请少主回庄!”
街上因为天大亮,而喧闹起来。我颓然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看着熙攘的街道,两边小贩的叫卖着。可我却像是已在凡尘之外的一缕游魂……
当我看见他一夜未归后,心中那份支持轰然崩塌,像是缺失一角,再也无法找回。
我不敢想如果他走了,如果他不见了,是不是就是像天绮说的那样,万劫不复呢?
一个不稳,我被迎面来的人撞得退了几步,可是我已没有任何感知,只知道我是一缕游荡的孤魂,天下之大,却无可寄存……
“姑娘!”
“姑娘!”几声后,我被一个人抓住肩膀,回头时看见一个中年的男子,一身儒装,身边跟着两个侍从,我猜想许是商人。
我没有理会,继续前行。却不料那人又唤了我几声,我才止住步伐。“有事情?”礼貌的说道。
那男子摇了摇头,“我想请问姑娘芳名。”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男子,虽穿着一身儒装,却卷气,而是一种隐含的霸气,这感觉像极了义父。“我姓龙。”话出口时,才觉差异,我竟与陌生人说了自己的姓氏。
“龙!竟然中原还有人姓这个名字。”他似是对我言语,又是在自言自语。“不知口否请姑娘小饮片刻。”
我竟是惊奇了,这人怎会在初次相识便约我来饮酒?但是看着他,却无法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随他进入一家酒家,他自顾的饮着,“看姑娘的神情,似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莫非是与情郎闹了变扭!”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是触动某跟弦,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就算是义父,也从未如此温热。
他见我不说话,先是饮了一杯酒,接着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