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的男子?
郑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黑了几分,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桑叶:“他是谁?”
见男人竟然当真了,桑叶哭笑不得:这算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吗?她记得两人互诉衷肠的时候,她有说过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呀。
郑凛确实昏了头没记起这事,见妻子不说话,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桑叶:???),心底的酸水直往上翻:“你不说是心里还惦记他?难道他比我还好?”
桑叶一脸懵逼:这家伙不仅当真了,还开始自行脑补了?
郑凛以为自己猜中了,强忍住把那男人揪出来暴揍一顿的冲动,酸溜溜的追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是有为夫的体格,有为夫的武力,还是有为夫对你体贴?”
郑凛有自知之明,他尔雅完全搭不上边,就连样貌也一般。既然气质和样貌都比不上,就只能比表面上看不出来,自己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才不会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比别的男人差。
桑叶难得见到这个男人吃醋,就愈发想要逗他,于是强忍着爆笑的冲动,继续瞎编:“都说喜欢温文尔雅的男人,自然是喜欢他的温柔喽,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忘记了烦恼……”
郑凛听完,就跟喝了一缸醋似的,整个人都冒着酸气。他忍无可忍,翻身就把桑叶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喜欢也没用,你的男人是我!”
说完,重重地吻住瞪大眼的桑叶,像是要把她连皮带骨吞进肚里,也不管是大白天,旁边还睡着两个孩子,很快就把衣衫单薄的桑叶剥了个干净。
桑叶终于发现自己玩脱了,开始挣扎起来:“姓、姓郑的,你快、快起开,这大白天的你、你发什么疯呢!”
郑凛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啃着香香软软的妻子,两只大手在将人牢牢地锁在身下。
桑叶又好气又好笑,揶揄道:“没想到你醋性还挺大,早知道这样就不逗你了。”
郑凛一愣,停止了动作:“你骗我的?”
桑叶翻了个白眼:“真有这么个人,还等的到你来娶我?也是我眼瞎,竟然看中你这么个傻子,亏了,太亏了!”
郑凛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低头又再她的唇上狠啄了两下:“喊亏也没用,为夫不会放过你!你欺骗为夫这笔账,现在就还了吧?”
说着,三两下去掉身上的累赘,火热的胸膛再次把人压在了身下。
“喂,喂,你个老不休,想白日宣淫不成?孩子还在呢!”桑叶吓得花颜失色,两只手不住的捶打男人:“快起开,热死了!”
郑凛腾出一只手将妻子的两只手抓住,冷笑道:“老不休?你嫌为夫老?为夫这就让你知道,为夫到底老不老!”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桑叶是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床上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她手软脚软的爬起来,心里把某人翻来覆去的骂了无数遍。
这时,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地推开了,郑凛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见桑叶已经起来了,笑的温柔无害:“快来洗洗,就等你吃晚饭了。”
桑叶磨了磨牙,踉跄着扑上去,隔着薄薄的夏衣在郑凛的胸口重重咬下咬。这个坏蛋,不咬一口难消她的心头的郁闷,虽然,其实她也被取悦大了。
郑凛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手上端着的盆子险些掉到地上。他无奈的拍了拍埋在胸口的脑袋,宠溺道:“孩子们都在等你吃饭,你忍心让他们饿着?”
桑叶在心里冷冷一哼,总算松嘴了,瞪着郑凛警告道:“要是你再敢欺负我,下次就让胖团大灰去找你。”
郑凛揉着胸口,老老实实认错:“是为夫的错,下次为夫一定把两个小崽子放到娘那儿。”
桑叶气得想打人,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她睡了一下午,恐怕公公婆婆都知道他们干啥坏事了。
可是她浑身软绵绵的,已经没什么力气打人了。最后,还是郑凛体贴周到的服侍她洗漱。来到饭堂后,在几个不知事的孩子的催促下,坐在饭桌前一口气吃了整整三大碗饭,吓得孟氏差点抢走她的碗。
饭后,桑叶的精神就好多了。她心里还有气,就把郑凛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让他洗完,一会儿让他烧洗澡水,一会儿让他给两个娃洗澡……总之,只要能使唤的借口全部用上了。
郑凛忙的脚不沾地,自始至终都毫无怨言。
要是让旁人见了,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说嘴,恐怕不出一天村子里就要到处传郑凛夫纲不振了。
郑老头和孟氏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小两口之间的事,他们一向不掺和的。
活儿都让郑凛干了,桑叶闲的无聊,又没有瞌睡,把两个小的哄睡后,就翻起了小半年没有碰过的账本。
自从元宵出生后,她就没管过账,每个月的账目都是胡账房几个打理,然后再交到郑凛那儿一起核对,她就只管收钱或是拿钱。
倒是之前连建了两个作坊,进账出账的全靠纸笔记录,难免有所疏漏。且这账目多少有些散乱复杂,稍有疏忽就很容易出错。
桑叶先核算的是三四月份的账本,见各项数额都对的上,不禁点了点头,心里对胡账房的能力十分赞赏。只是等她核算五月份的账本时,就从中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担心是自己弄错了,她又仔仔细细地算了一遍,还是得到了跟之前一样的结果:有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