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抱着孩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汪江玥并不能知道妯娌们对瑞泽来历的清楚程度,但是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他们对瑞泽的来历是心知肚明的,她们三个人都是有职业的人,有知识,有涵养,不是那种喜欢嚼舌头的人。尽管不说,却心照不宣。
历史总是要翻过去的。汪江玥告诉自己,过去的永远得让它过去,一个人如果老是纠结在过去中的话,就会永远失去幸福。爱他,就要对他的所有过错都要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于李小山的感情也是复杂的,离婚是自己从未涉及到的一个区域,况且,为了麦香,她也不能那么做。汪江玥知道,关于自已的作风问题,在单位里也有多种版本流传,对于李小山在深圳创业时留下的这笔fēng_liú债,自己必须得替他尝还。
照例,大家聚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汪江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给孩子们红包,麦香从她手里接过红包,惊喜地说:“妈妈,我也有红包?”
“那当然了,答应妈妈以后要好好照看瑞泽弟弟,所以你的这个红包比别人的都大。”
听了她的话,婆婆笑着问她:“玥明,你的意思是要将瑞泽接走?”
“是啊,妈,这孩子让你和我爸照顾一年了,真是让你们受累了,看孩子是件重活,你们年纪也大了,老这么下去我给弟妹们没法交代。我考虑了好长时间,孩子也不能老放在老家,这里尽管气候环境好,倒底还是闭塞一些,对他的成长不利是其一,其二呢,我这个当妈的也应该尽一份责任。”
三弟媳答了话:“大嫂子说的对,老人年纪大了,也该享福了。”
李小山有些吃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回来才一天时间,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我哪顾上和你商量,不过,我想你不会不同意吧?”汪江玥问他。
“我当然同意,只是,你又要上班,这能行吗?”
“再大的困难,都比不上对孩子的教育,人常说,三岁看大,一个人的一生在三岁以前就可以看出来了。”
婆婆在一旁说:“你能这样做,我们作爷爷奶奶的也放心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孩子们和叔叔婶婶们去院子里放鞭炮,他们都准备了好多鞭炮和烟花。汪江玥开始给同事拜年。第一个还是给张成刚打电话问候,张成刚对于她来说就是个领路人,无论他的人品怎样,他对她至少是真诚的。饮水思源,汪江玥一直遵循着这个道理。在她看来,不要说他还在位子上,就是有一天他不在位子上亦或是真的出了意外,她都要唯他马是瞻。他的周围听起来比较安静,不象是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样子。在举国上下都在观看春晚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说很高兴在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中午喝了些酒,感觉有些不大舒服,早早就上了床,家人都在看春晚。汪江玥顺便告诉他等港澳通行证办好了,就会去香港看张丽莹他们母子。李小山抱着瑞泽从外面进来,听到她说要去香港的话,问她:“要去香港看谁?”她没有回答他。
瑞泽的眼睛已经在打架了,小孩子瞌睡多,经不起熬夜。李小山始终将他抱在怀里。何小光打来电话给她拜年,汪江玥笑着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儿子何昊找朋友狂欢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喝酒。汪江玥问他:“何局,你爱人呢?上次聚会没见到,春节期间都不和你团聚?”
“团聚?笑话,她在大洋彼岸,更何况她早已不是我爱人了。对了,春节过后有时间联系我。”
“有钱就有人,象你这般风光无限的钻石王老五,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怎么却落了单?”
“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饮。”
“你那一瓢在哪里呢?”
何小光嘿嘿地笑着:“让你见笑了,新春快乐!”
挂了电话,何小光很快来短信,很暧昧:“一瓢而已,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