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然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
在老人心中,儿媳妇是最能干能有人那人情味的,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
“妈,当局长也不是啥能耐,你们不要把她想象的多有本事,人生逢的都是机遇,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付出的恐怕不是简单的吧。”
李小山话中有话,你儿媳妇是靠男人上位的,是踩在我的肩膀上上去的。
“少胡说,你能有今天要不是她能行?”母亲依然替她说话。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说这也没啥意义,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估计不甘心当这个小小的局长吧。”
母亲吃了一惊:“你是说她还想再上?”
“妈,她可不是你心目中那样的人,人的yù_wàng是无穷的,你媳妇你还是不了解。”
“这个你得劝劝她,女人嘛,小有成就就行了,没必要再往上上?”
父亲颇有些担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的话她从来是不会听的。”李小山叹了一口气。
王江民和张高生被立案审查的阴影还困扰着他。
他们的案子什么时候没有结论,他就不会安生。
将父母送到小区,李小山往回返,却接到柳如花的电话,说想见见他。
李小山大吃一惊,她已经消失了好多日子,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她应该找的是王丽华,而不是他。
他们约了个地方见面。
柳如花瘦了一些,风韵犹在。
“大姐,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有事你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帮。”
柳如花表情冷漠,说:“我没事,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所以早有了心理准备,他摊子铺的这样大,出事是必然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大姐,这样的事也很普遍,我希望你能正确面对。王局是我的再生父母,他出了事,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柳如花苦笑:“这简直是害人害已,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忙。”
“啥忙?”
“他在北京的女人怎么样了?还有私生子?”
柳如花竟然连这些事都很清楚?看来她虽然人消失了,但是耳朵也一直没聋。
“大姐,你也听说了?”
柳如花慢吞吞的说:“不是听说,我早就知道。”
这就怪了,她既然知道,为什么会默认他这种行为?而且,王江民城府很深,她是怎么样知道的?
她表情淡然,一副深思的样子。
“大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如花说:“凡是不按常规做事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他一直这样算计,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人生是需要设计的,但是设计到最后,还不是把自己装进了袋子。”
她看起来象个哲学家。
李小山不知说什么好。
“有一天我现他包里装了个监听器,我问他拿那东西干什么?他说就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它的性能。”
真想不到原来是监听器出了问题?
看来王江民的确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也没啥奇怪的,男人嘛,好奇心强是正常的。”
“其实我早就对他隔三差五去北京有想法,只是一直半信半疑。看到监听器,我知道是真的了,那么小的监听器说明他对那个女人不放心。”
李小山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城府的。”
“后来我也买了一个和他那个一样的监听器,我傻了,他的情人不光年轻轻的时候就跟了他,而且还生了个儿子。”
“是吗?你什么都知道?”
柳如花叹道:“王江民一直不喜欢我们居住的地方被人知道,我却希望住在人群中,毕竟他呆在家的时间特别少,一个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可是,他却不同意,说是担心被人知道了会上门送礼。小山,你说,一个人要是不做亏心事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江民的怪癖的确让人难以想象的。
“也是,我好歹也算是你们的亲信,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大姐,现在也只是审查期,结果会怎么样,还说不清。”
“结果会怎样?象他这样的,肯定好不了,心太大,竟然办了私人会所,投入多大啊,银行贷款不还,全给他们买房子了,这样的人能好得了吗?”
李小山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看着他一张苍白的脸。
“前几天何专家还四处找你,怕你想不开。
“是吗?这个何专家人挺好的,要不是他非要让我和你老婆去找他鉴定,我怎么会认识她?”
她脸微微一红。提到何专家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王江民之外唯一身体接触过的男人。
“他很担心你,你有他电话吗?给他回个电话?”
柳如花笑了笑说:“没必要,一面之交,也没啥交情,我现在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和他打交道。”
李小山就不懂了,她找自己到底要干啥?
“大姐,你有事就直说,我约绝对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
柳如花叹了口气问:“人是不是活着都贱的很?”
李小山不知乍样回答。
“我想去趟北京,看看那对母子。大难来临,我想去看看他们。”
李小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姐,你不会是去找他们出气吧?大可不必这样,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你也不能全怨她。”
柳如花笑笑说:“你误会了,小山,我不是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