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叹了口气,这些天她一直不愿意想到照片的事,明明就是一片好心,一个十分正常的行为,竟然被王江民利用了。
这到底算不算合理利用?她真想骂娘,骂狗日的王江民和她老婆,她不知道他那天非要请她吃饭是不是王江民给她设的局。设局、坑害人是他的长项,可她和他并没有多少交集,你要回来当局长就这样坑人?
“是不是又想到那件事了?”何小光看她一脸的阴云问。
“这件事实在让人觉得窝囊,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人整一回,实在窝屈。”
何小光笑道:“人在官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算事,人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种权术之道,只要运用得当,成功的几率很高。”
母亲端过来一盘西瓜,笑着问:“啥子权术之道,还是吃点水果吧,张朵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每天多吃些水果对孩子好。”
张朵听了幸福的笑着,何小光接过水果盘,拿了一块递给张朵。
“妈,你也坐着休息休息吧,累了半天了。”
母亲边解系在身上的围裙,边说:“我出去转转,顺便在路上迎迎他们爷三。”
“你就是放心不下他们,孩子们都长大了,你只管管好我爸就行。”
汪江玥对母亲说,又拧头对何小光夫妻笑道:“我父母他们可有意思,在一起的时候老是争嘴吵架,一会会不见就着急了。”
张朵细声细语地说:“这才叫爱情,我有个同学,父母一辈子天天吵架,她看他们很痛苦,就力主他们离婚,结果离婚后没多长时间,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感情这东西太复杂,相敬如宾、冷若冰霜,各种各样的夫妻关系,看着无情却情深似海。拿我们夫妻俩来说,自打孩子三四岁的时候就不在一起,到现在孩子马上高中了,还是这样,要说感情有多深,谈不上,要说没感情,也不是。若即若离,这也是一辈子。”
何小光说:“这件事说起来也怨我,我在位的时候把他调过来就好了,你总是说要考虑影响,结果怎么样,现在你没办法了吧?”
“今天我妈还在埋怨我,当了这么大的官顶屁用,一件事都没办成,问我为啥不把李小山调到安城身边来。”
何小光表情严肃地说:“该办的时候没办,现在是不能动了,要动也只能等你这件事有了结果。”
“还办什么呀?我自认为我问心无愧,都被人当枪使了,再将他调到安城来,还不知会被安上多大的罪名。我就不明白了,我们的上级组织到底是不是公正的,难道一封小小的举报信都要大动干戈,搞得峰烟四起?”
“这你就不明白了,国家有规定,每一个信访件和举报信都要做到件件有回复,不然他们失职。”
“何总,张书记是你同学?是真的吗?”汪江玥问他。
何小光咧开嘴笑了笑说:“什么同学?只是认识而已,见了几次面,在一起吃了几回饭,我要不说是同学,你肯定是不会去吃饭的。”
“我就说,从来没听说过你纪委还有同学在?如果真是同学,他肯定要避嫌。”
“纪委是所有干部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你以为我乐意去?以前张局长出事的时候,我作为副职被叫去了解情况,也就是那次才认识了张书记。”
张朵的表情立即就阴了下来,见何小光提到她父亲,她的心象被人掏了一下,眼睛刹那间就红了,她看了一眼正说得津津有味的何小光,一种自内心的恨油然而生。
汪江玥有意无意地用腿撞了一下何小光的腿,示意他转变话题,他却毫无觉察,继续说:“这个张书记和我年纪差不多,人倒是挺随和的。张局长胆子够大,隐藏也深,可是隐藏再深,最后还不是没逃过法律的制裁?”
“张朵,再吃一块。”汪江玥看张朵脸色越来越难看,打断何小光,“要不,你们回家休息,我也困了,包饺子的活也累人,至少忙活了好几个时。”
何小光看她启他们走,扶了他老婆张朵一把,看她脸色怪怪地,惊讶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张朵用右手扶了一下腰说:“他在肚子里中踢了我一下。”
何小光立即眉开眼笑:“是吗,这小子等他也来了,我替你报仇。”
汪江玥抿嘴乐了:“瞧你们夫妻甜蜜的样子,张朵,我说,当了妈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幸福,我告诉你,等你生了这个孩子,保准还想再生一个。
”
“这是开啥玩笑?我这种年纪了还能再生?”何小光一脸笑意,幸福满满。
“怎么不能,你没看人家九十岁还生孩子,你这个年纪充其量也只能算中青年。”
两个人说笑了一回,张朵始终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要不是何小光提到了她父亲,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世了。
望着站在身边不的何小光,她用手摸了摸腹中的孩子,说白了,他们都是自己的仇人,是父亲的敌人,可是他们却与她交融在一起。
当她和何小光结婚的时候,她曾经有好几次都在他要进入她身体内部的时候,将手伸向枕头下面,那里藏着一把刀子,她打算用刀子割了他的命根子。既然他让她父亲痛不欲生的过着日子,她也要让他和父亲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她终归没下得了手。她看他醉情地在她的体内冲撞,身体由麻木到痴热,由抗拒到逢迎。在和何小光结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