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光不正常的表现让汪江玥心中疑虑日甚。婚姻是当事人自己的事,别人只是旁观者,只能当观众,当然了,她并不知道张朵和何小光之间生了什么?何小光羞于启齿,她也不好问。经历了王云的事情,她也越来越不愿意界入何小家家庭事务当中,更何况,何家的新女主人张朵登堂入室,她就更没资格过问何小光家的私事,否则就是侵权。
她始终怀疑张朵就是张成刚的女儿,但仅凭她履历表上父亲一栏中写着张成天的名字,就能确实她是张成刚的女儿?证据不足,也确实有些牵强。除非让监狱中的张成刚自己承认照片上与汪江玥合影的女子是他女儿,才能确定。
回到宿舍,婆婆已经做好了饭菜,公公在小区附近找到了家老年活动室,他喜欢打麻将,有了能够娱乐的地方,不愿意来回跑,说每天来回跑,坐公交车的钱都够自己在外面买饭了。汪江玥知他是玩兴来了,也不点破,附和地说也就是的,特别是冬天天气又冷,出来进去,忽冷忽热,对身体也不好。
吃完饭,麦香去学校了。婆婆看她情绪不高,问起她来,汪江玥将弟弟明辉写给她的信给她看,婆婆支持她去监狱看他。说现在是人性社会,他在那个地方呆着,想家想孩子很正常,你得满足他才行。,见了明辉,也不汪江玥说王云的死一直瞒着两个孩子,骗他们说王云去了新加坡定居要怎么说?。
“这有什么难的,就和给孩子说的一样,说王云去了新加坡,一直没回信,想必他也是了解王云的,知她是见钱眼开的人,自然不会深究。”
汪江玥笑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放假,我带大虎回趟渭高,去看看明辉。”
闲聊间,婆婆无意间提到何小光的新婚,汪江玥问她:“妈,我们何局长结婚的事,你也知道?”
“那当然,你爸是单位退休职工,我是家属,单位生每件大事大家都很关心。”
汪江玥叹道:“何小光新婚燕尔,按理来说是春宵苦短,春风得意,可我看他精神却不大好。”
“不高兴才对,如果真高兴了,才不正常。”
“此话又如何说?”
“人往往在事中迷。刚开始的时候,一定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可是一旦成了事实婚姻,两个人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不和谐因素就会增多。”
“妈,你很有哲学家的派头。”
汪江玥和她聊起何小光如何使了手段将张成刚拖下马自己取而代之的事情。当然了,何小光是使了手段,关键是张成刚自己也不干净,以致于一拍即合,监察院一抓一个准。婆婆说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汪江玥说官场斗争手段真是残酷,一开始为了抓住张成刚犯罪的把柄,何小光让他儿子给张成刚当司机,得到了好多张成刚奢靡腐败的证据,然后拿着证据将他举报了。
婆婆说,这都是罪有应得。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有些人专门敲诈那些官员,而且敲诈一个成功一个,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问题。
汪江玥说,何小光成功上位,扳倒了张成刚,当了正局长。不过这个故事看样子还会继续上演。
“为什么呢?”
“因为新的情况出现。妈,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何小光未婚妻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和张成刚某些动作和神态特别神似,只是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和张成刚有关系。后来,经过几件事证明,他的新婚妻子肯定和张成刚有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关系。”
“你这是在编故事吧?”
“世上的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总不会说他的新婚妻子是张成刚的女儿?她是替父报仇来了?”
汪江玥说:“妈,你真是诸葛亮在世,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是真的,尽管我不敢完全确定,但事实上,已经有百分六十的把握了。”
“这些人真是的,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出事了,是因为自己本身有问题,又何必没完没了的纠缠,难道父辈的恩怨就让下辈人去还?什么时候是尽头。”
汪江玥说我也是这意思,不过,何小光可能一时看走了眼,把复仇的敌人竟然当成恋爱对象,倒让我替他难过。
“还是老百姓好,每日只顾着应付生活,过不上人家那种衣食无忧
的日子,我们也不羡慕人家。不过,江玥,妈告诉你,现在你在副局长这个位置上,请客送礼的人肯定不少,你可不能犯糊涂,到时候出了事就会揽不起。”
“妈,你就放心吧。前不久我还将收受贿赂的十万元钱上交单位的廉政账户。我以前和领导打交道,看着那么多人都出了事,我能不警醒吗?”
下午,放了寒假,汪江玥和婆婆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回来。小学也放假了,汪江玥让婆婆带着孩子们回小区去住,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父母也带着大虎和麦草回小区去了。
局机关放假时间和国家事业单位放假同步。尽管年底没有多少事,但办公室还得守着。
张走马上任,工作热情极高,行政工作部工作干的井井有条。党委工作部的小王最近心情又郁闷起来,走起路无精打采,汪江玥知他是看张担任了行政工作部副主任,自己先前的自信一扫而光,见了汪江玥也多是绕道走。汪江玥也没法和他说,只好随他去。
各基层单位年前的拜年活动如火如荼地动作起来,汪江玥提醒何小光,这种歪风邪气应该杀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