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鸦纷飞,激起了穹空的乌云,一轮玉盘临空高挂,风在嘲讽,嘲讽着人性的悲凉。
奇炎界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子民惨遭屠杀,界区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火天荣·凯奇特不甘心地看着那枚子弹顺着路径即将就要射穿自己的脑袋,他的眼睛在凝动,这样下去,就得死了,可蓝绝不能死。
回想起弗洛的托付,想起水之国正与黑暗势力展开搏斗,他咬牙切齿地直视着。
“叮铃。叮铃铃。”
耳边忽然想起了脆铃声,漆黑中逐渐走出一个身影。
白纱轻飘,面纱半遮脸,紫褐色的双眸,让子弹像是受到强冲般,退出口内,被迫掉落在地面上,毫无威力可言。那人身后出现了一批黑暗士兵。
“安茉拉殿下。”女子连忙取出枪,跪在地上。
“是来救我们的吗?”火天荣·凯奇特虽看不清,但心中顿时投入一线曙光。
“事情经过,我差不多都已知晓。如果真的是对帝国不利的人,就算只是个孩子,我也知道该怎么处置。火魅,我父王要的青龙之血和光王魂,收集得如何?”威严的口吻,让火魅颤巍巍地晃着身体,她的脸颊垂下了汗珠。
“真不像话,殿下问你话呢!居然不说。”
却见迎面一脚踹来,好生粗鲁,火魅·凯奇特抬起头时,却看到一位长有兽牙的暗血族少年怒瞪着她,那人杀气勃勃,完全不顾忌火魅是女儿家,身子骨较为脆弱。
“是。已经夺得,只是,本界界王出手救走了光悠。”
火魅·凯奇特不敢与他顶嘴,她亲眼目睹过那人的手段,将活生生的人,变成自己的族人,跟玩具似的,任自己随意使用。
“界王?火黎·凯奇特?早些时候也稍微听说过那人信息,做事大大咧咧,有点幽默风趣,但头脑简单,实力属于菜鸟,是个中级魔者,但是有些古怪,妻子曲是个全职家庭主妇,育有两子一女。你称呼他为界王,倒可见傀儡陷丝之深啊。”
“傀儡丝?”火魅·凯奇特迷惑不解。
“算了,光悠·迪耐瑟短时间内不可能作为支援,火黎·凯奇特想拿他来场逆盘,这步棋看样是我略占优势啊。全员听令,歼灭奇炎抗拒之人,把有魔法的送到暗都,暗皇所罗门大人会亲自抉择,剩下的,应该不用我教你们吧。留下几个,把那两人解决掉。”
披风一挥,只见死灵军团消失了。
而后带来的那些暗兵也只留下四五个魁梧的壮汉以及副队长。
“垃圾,败类,平常不很嚣张吗?怎么不动了?呸!”
副队长肆虐地践踏着正队的遗体,吐了口唾沫。他早就看那人不爽了,没想到今天总算是死了,还能借此机会往上攀爬,真是幸运啊。
“副队?”一个大汉感觉那是对死者的不敬,对队友的暴行,试着去制止,却被一个冷眼回应。
“怎么,你不想干了?别忘了,是我提拔你到这个位置的,别不识抬举!还有,我现在是正队,要叫队长!”
副队扇了一掌,只见那大汉有些踉跄,向后稍微退了几步,但是寄人篱下,他又怎可说什么?
冷风轻抚着沉睡的大地,这片被血浸染的大地,街道上,是孩童与妇人的哭声,是男人们的叱骂,火天荣·凯奇特听到了惨叫声与求救声。
可是,谁又能救救此刻的他与弗空蓝呢?
没有颜色与图像,只有声音,一切都变得那么虚伪,什么善与恶,真的存在吗?
老爸从小就在教他的那套理论真的可行吗?
光明与黑暗,真的会最终走向一起,实现永恒的和平局面吗?
火天荣·凯奇特的心底没有答案,他感觉蓝的呼唤声越来越模糊了,没有人为他止血,没有人为他疗伤,两个眼珠在地上仍在挣扎,在完全死去之前,它们也还在跟外界争斗着。
“修斯兰顿,乌尔卡拉夫(一种古老的唤灵魔法),吾神,请垂怜这落魄的王吧。”弗空蓝·艾丽洛爱挪到天荣身旁,额头对额头,进行意识唤醒。
“好怀念的感觉啊。”火天荣·凯奇特喃喃说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全身被裹上绷带,而又恢复伤势般,那两个眼球也自动回到了本位,进行重新修复,赤金色的魔法盾护住了两人。
外面夹杂着一层淡淡的蓝层,却牢不可破。
海神奥义,大海无情,将所受伤害完全归还。
那副队见势不妙,便抓来几个替死鬼,挡在身前。
一下子,暗兵上半都成了瞎子或是残疾,手脚筋被挑断的也有一堆,副队气急败坏地下令捕杀。
“副队,我们看不见,怎么办事啊?啊!”
刀落人头落,杀人不眨眼,副队长真的怒了,居然这么敢作死,差点自己就要沦为废物。
“一个个都给我去陪葬吧!”
副队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像个恶魔一般,夺走了队友们的青春,不能帮上忙的都是废物,就连那些没有瞎的,也被一起砍死。
他的双眸完全沾满了戾气,无论是谁,都是“杀”!
“小荣,快跑吧,再下去,就真的不妙了。噗。”弗空蓝·艾丽洛爱吐出了口淤血,她的脖子都青了。
“蓝儿!这是怎么回事?”天荣感觉心里阵阵痛,关切地问道。
“海神禁术的代价,是承受一半的痛苦,我可能暂时走不了了。”弗空蓝·艾丽洛爱的双腿都开始溃烂,强行回天的结果,居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