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懂人情世故,于是也不为难,就自己过去看,一看之下,果然是那辆车,于是敲门,假称是社区居委会做人口普查,请他们开门配合调查。
但是里面的人拒不开门,说是不需要调查。
警察不肯放弃,于是继续敲门,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话,他们就先听到了连个孩子的哭声,哭得有些撕心裂肺,看来是被吓坏了。然后里面的大人就开始打骂孩子,孩子的哭声更大。
有了车和孩子的哭声为证,警察更有理由叫他们开门了,同时还十分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怎么舍得让孩子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你们是不是孩子的家长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孩子啊!快点开门!让我们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但是里面的人依旧不开门,甚至有点不想搭理外面的警察。
可是警察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发了的?见他们不开门,就继续开门,另外一个警察趁外面没有人注意他们,就助跑几步,爬上了这个院子的围墙。因为有敲门的声音干扰,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围墙上还有动静,警察也就趁着这个空档,看到院子里坐了两个中年男人,其他房间的门窗都是开着的,只有东面的一个小仓房的门窗都是关着的,孩子的哭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爬墙的警察怕被发现,就赶紧跳了下来,同时他们就听到院子里的男人大声说道:“屋里的!让孩子别哭了!”
警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让孩子闭嘴,但是他们却真的不敢继续敲门了,以免院子里的人为了让警察离开,而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来。
很快,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没动静了,也就不再继续要求孩子闭嘴。孩子可能是没有再继续受到劫匪的迫害,所以哭声小了点,警察稍微放心了一点,然后就给白旭文打电话了。
事情的经过听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个过程却是一波三折的,警察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这些情况。在白旭文赶来的空隙,在现场和现场附近的警察都陆续赶了过来,从周围的群众里调查这个院子里住着的人的资料。
经过调查,这个院子的原主人并不在这里居住,而是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院子里。城乡结合部的前身大多是个村子,一般村子里的原住户有一到两个房产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后来城市发展扩大,原来这个村子的土地都被国家收购,建成各种厂房,因为工厂经营的需要,他们开始招聘员工,不仅原来村子的人开始从农民变成了工人,到这个城市来打工的人也逐渐变多。
而这两个院子的原主人拿到土地的补偿费用以后,将这两个院子稍加改建,就把空闲的一个院子租了出去,就租给附近打工的外来务工人员。
现在这个院子里住着的几个人,对外宣称就是外来务工的人员,上个月月底才搬进来,满打满算才十天而已。
不过对于警察问的,关于这几个人的身份信息,房主也很委屈,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要求租客出示身份证以及复印件的安全意识,这次也没有跟他们要。而且就算跟他们要,这几个人这么凶神恶煞的,房主不愿意也不敢得罪他们,以免他们对自己下手。
警察对房主的这种态度也感到无可奈何,他们不可能深入到这么基层的地方跟他们普及法律常识,这是社区民警的工作,至于社区民警的工作成果,他们不便多言。
但是就算没有身份证信息,起码的名字还是有的,房子里住着的人一共有五个,但是因为警察手里没有那五个人的照片,警察只能拿着柳丝丝提供的两个劫匪的画像让房主指认。
房主看了半天才认出那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一个叫张明亮,一个叫李四儿,我也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就是听别的人都这么叫他。不过我看这两个人在他们这里也就算是个小弟。他们好像是个团伙,他们里面有个钱锋的,是他们的头儿,那几个人都听他的,钱锋说什么,这几个人就做什么。不过依我看,钱锋好像还有上家,有时候晚上特别安静的时候,我能在我们院儿里听到钱锋跟别人打电话,管对方叫老大,经常说一些什么事成之后怎么分成的事儿,前天还在说,这就动手、马上就要成了的什么的,我也没仔细听,也不关心他们想做什么,只要按时给我房租就行了,没想到他们就出了这事儿、、、哎!”
警察虽然没空听他在这儿感慨,但是毕竟还要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于是其中一个警察问道:“那他们的老大来过这里没有?你见过没有?还有,关于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在哪儿上班,你都知道吗?”
“他们来的时候就说是从老家来这儿打工,还没找到工作呢,至于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种地的,或者以前在别的地方打工,现在又到这儿来了,我家这个院子以前也租过不少租客,但是都是老老实实的打工族,哪像他们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我哪知道那么多啊!要是下次再碰到这种人,我一定问清楚了!我呸!还哪有下次啊!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房主都快要哭了,就差给警察跪下了,他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旭文在一边听了一嘴,见他们问的差不多了,就把那两个警察叫过来,说道:“不用问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问他有没有办法把这道大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