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的速度极快,缩地成寸。
一眨眼,仅仅虚空中踏行了几步,就来到了段啸天的面前。
一身金色龙袍,耀眼无比,国字脸,方方正正,不怒自威,满是威严的注视着段啸天,缓缓开口道:“破坏皇家演武天台,危害白石帝国安全,其罪,不可赦!”
声音低沉,铿锵有力,滚滚如雷,震颤着附近的空气。
台下之人自然也清晰的听到了,一个个神色肃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也有些人神色有些焦急,微微开阖着牙关,似乎想要出声,刚刚那名年轻的武者,明明是拯救了大家,揪出了潜伏的血球。
这样的行为,应该有功才是呀,怎么可能会单单因为破坏天台而获罪了。
“大叔,你谁呀?”
段啸天一脸的促狭,他一开口,就生生破坏了现场严肃的气氛。
“啊,什么?”
帝天明显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段啸天的回答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脸上有些愤怒,“刁民,你胆敢亵渎白石帝国皇帝陛下的威严,罪加一等,十恶不赦!”
“大叔,你有完没完呀!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呀!你说自己是皇帝,就是皇帝呀!这年头骗子太多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段啸天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帝天的装腔作势,“天台里面藏了个那么恶心的玩意儿,你怎么不去管它?在这里大义凛然,威风凛凛的,早干嘛去了?”
帝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保持神色冷漠。似乎有些不屑,没有正面回答段啸天的提问。
“我跟它激烈战斗的时候,也不见你过来帮忙。”
“刚刚结束了战斗。你就蹦出来兴师问罪!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段啸天冷冷的对视着帝天,“首先。我帮了白石帝国一个大忙,清除了一个巨大的潜在的威胁,不但无过,反而是大大的有功!”
“果然是个刁民!”
帝天仅仅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其次,帮助皇族踩碎了,天台这样藏污纳垢之处,又是一件大好事。也算是替各位枉死的武者子民,报仇雪恨了!”
“你这个大叔,真是善恶不分,不明事理,稀里糊涂的,还妄图成为白石帝国的皇帝。你以为披个马甲就是皇上了,你这样的,也就是穿着马甲的小泥鳅,仅此而已!”段啸天也不管帝天能不能听得懂,继续道。
“你!找死!”
帝天明显的生气了。他这一辈子,很少有被人如此刺激、鄙夷的时刻。
“你什么呢呀!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不然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迷路了就不好了!”段啸天故意装作看不见金光闪耀的龙袍,存心想要恶心一下帝天。
“啊?”
“那小子,也太生猛了!”
“居然胆敢如此大不敬?”
“我看他是故意的,装傻!”
“……”
两人的谈话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都是强大的武者,中气十足,台下众人毫不费力的就听的一清二楚的。一个个早就被段啸天的大胆言辞震撼的有些懵了。
“哈哈!”
帝天微微错愕了一阵,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冷冷道:“小子。你牙尖嘴利,单单对朕不敬,就已经是死罪一条了。”
“好吓人呀!你当我是吓大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这样善恶不分,理事不明的昏君,早就该退位让贤了!说到底,皇位也不过是一个权力位置罢了,并不能代表你犯错了,就不能接受惩罚!”段啸天一脸的正气凛然,滚滚声音,荡漾在周遭的空间,远远传开。
“啊?什么?”
“似乎有些道理呀?”
“那小子也太牛~逼了!”
“……”
段啸天的言辞简直是逆天了,这样的内容有些惊天动地了,猛烈的冲击着众人的意识和观念。
“我受命于天,秉承天意,自然是不会犯错!”帝天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神态,身体也故意停留在半空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段啸天。
“切!你想当然了!那我就凌驾在诸天之上,替天行道,剔除你这个帝国最大的蛀虫!”段啸天神色如常,既然明白了帝天的卑劣,自然用不着客气,反正迟早两人都会有一场大战的。
“无知小儿!你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言不惭!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自然是爹妈生养的,不然还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来此,自然是砸场子的,这都看不出来吗?你还真是个白痴!”段啸天不断刺激着帝天的神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形象。
果然是胆大的怕混的,混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纠缠不清的。
“哼!不知所谓的臭小子!”
一时之间,帝天并没有立即动手。
“把那个血色的瞳孔交给朕,饶你不死!”
帝天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对手,思考着出手的时机,先前他一直在远处观望,期待着功成的时刻。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坏了他的大事。
血球可是他获得血瞳族馈赠宝藏的关键,好不容易才想到天台比武这招,来满足血球的需求,只要能够汲取到一百万人的精血,血球就能撕裂结界,招呼血瞳族大军进入。
帝天他自己也可以活得海量的能量和功法,超脱这